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老婆再爱我一次[重生]在线阅读 - 第106章

第106章

    “他五官也太牛了,这下又多了一个劲敌。”

    “也不一定,长得帅不代表实力强。”

    佘老师还在给那个男孩介绍上课内容和考核规矩,很多练习生就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楚兆年的考核被打断了,他有一点不高兴,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舞蹈。

    没多久,那把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更近了些: “你在练舞吗?跳得真好。”

    楚兆年停下来。回眸看他一眼,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一般,还行。”

    向延续突然就笑了,楚兆年不解地看着他,开始有些生气,对方又问: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挺可爱的。”

    “我叫楚兆年,我不可爱,我很帅。”

    向延序直接笑得跪到地上去,脸都笑红了,捂着肚子不停磕头。

    楚兆年就不明白了,他只是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笑的。这人真是个讨厌鬼!

    “他们都说我很帅,有什么问题吗?”

    向延序笑够了才仰起头,说话都岔气: “没,没问题,你确实帅。”说完,他还给竖了个大拇指。

    楚兆年觉得他在讽刺自己,于是背过身不打算理会对方。

    他很忙,他还要练舞。

    好在向延序没有再烦他,只是跑到练习生群里去和大家打招呼。

    说实话,第一印象,除了楚兆年,大家都觉得他挺好的。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练习生居然会这么“优秀”。

    十九岁人了,还像个小孩,比练习室里年龄最小的孩子还要皮!逃课逃学,上房揭瓦,没个消停。

    最重要的是,每次闯祸之后,老师都只是训他两句就完事儿,从来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惯得人是无法无天。

    “他家里肯定有权有势,不然老师怎么会这么偏袒他!”乔嘉益坐在练习室的小角落里,小声跟大家说。

    另一个练习生不以为然,轻嗤道: “在这儿呆的,哪个家里不有钱?我看八成是老师看他长得帅……”

    “嘘,别说了,他过来了。”乔嘉益赶紧打断他。

    只见向延序直直地朝着他们走过来,一屁股坐进他们围的圈子里,坐到楚兆年旁边。

    “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他刚坐下,大家就一哄而散,各自站起身,假装找事干。

    楚兆年也准备站起来,练习室只剩下十几个人,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没曾想,还没站稳,就被人猛地拉了一把,他直接摔进对方怀里。

    向延序指了指他的眼睛: “昨天熬夜了?黑眼圈都掉到下巴去了。”

    昨晚……楚兆年压根就没睡,偷偷跑到天台上唱个两小时歌,嗓子唱哑了,就开始跳舞。

    一直跳到太阳升起,才悄咪咪回宿舍躺了一会儿。

    要不是练习室10点半之后就关门,他可以一整天都不回宿舍。

    “哪里掉到下巴了,胡说八道。”楚兆年对着镜子照照,眼下乌青很淡,根本没有向延序说的那么夸张。

    “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吧,怎么样?”向延序笑着说。

    又来了!公司规定工作日期间不得外出,但向延序从来不把规矩放眼里,他时常煽动一些伙伴跟他偷跑去玩,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然而,每一个逃学回来的伙伴都在考核中落选,遗憾而归。

    向延序这个名字简直就是练习生眼里的扫把星,楚兆年才不想跟他出去玩: “不要,别影响我。”

    不知道怎么的,向延序就是缠住他不放,从一开始就缠他,现在大家走得七七八八,更加追着他不放。

    “别呀,去嘛!你看你都累憔悴了,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不行,过两天又要考核了,我得抓紧时间练习。”楚兆年一下子站起来,眼前倏地一黑,再睁眼时,视野里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向延序的声音也很朦胧: “喂,你怎么了?头晕吗?”

    “来,你先坐下。”

    “张嘴,喝点葡萄糖。”

    他隐约听见向延序说要去找老师,他就拉住他的衣摆,吃力地摇摇脑袋: “不要去。”

    楚兆年不想在临近考核的节骨眼上出问题。

    向延序最终还是没找,喝过葡萄糖之后楚兆年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幸好我随身带药了。”向延序说,说着又起了煽动的心思, “你看你都累晕了,这样是不行的。万一考核的时候倒了怎么办?你需要休息,放松放松。”

    楚兆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决定今天晚上不练这么晚了,好好补个觉。

    然而,吃过晚饭后,他还是被向延序给拉走了。

    真不是他想逃课,是向延序太烦了,在耳边嗡嗡叫,聒噪。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他们在保安大叔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出大门,楚兆年甩开向延序的手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向延序挑了挑眉,神神秘秘地说。

    他再次牵起楚兆年的手,在街道上突然跑起来。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天气已经变凉了,秋风刮得楚兆年话都说不利索: “跑什么呀?又没有人追。”

    “七点就开场了,我们要快点。”向延序的回答被风吹碎了,零散地送到楚兆年耳边。

    他并没有听清,也没有再问,任由另一个人掌握着自己的方向。

    这种全心全意不需要自己做出决定的感觉莫名有点好,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