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科幻小说 - 末世之作死在线阅读 - 第324章

第324章

    现在已经知道这个高人叫作簿泗了,如果他真的认识他们的团长,那只要一个名字就可以清楚是敌是友了吧?

    没有理会萧墙的劝阻,簿泗直接将人摔下,他抱起自己的书箱,顷刻间闪现到萧墙的身前。

    如此近的距离让萧墙深吸一口气后又屏住了呼吸,他此刻终于知道丁零说的那股血腥气是什么了,那是尸骨的味道,是高阶变异兽死亡的味道。恐惧感占据了大脑思维,萧墙仿佛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能听到男人冰冷摄人的声音,“拦住他们。”

    萧墙面色僵硬地转过身,他挡在簿泗的身前。

    十几个发现情况不对的异能者士兵踹开门,从外面闯了进来。

    簿泗一言不发地站在萧墙的身后。

    他并不想要弄出很大的动静来,只是想偷偷地送一个礼物给宫三昼,如果可以,他更想看看宫三昼脸上除了可怜之外的其他表情。

    好似一阵阴风蹿过,还未看清面前局面的士兵们纷纷打了个冷颤,再回过神来后,面前就只剩下一个躺在地上的战友和刚做出一大堆机关的萧墙了。

    那个没有精神力的男人早就消失无踪了。

    士兵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这个人一点精神力都没有,怎么会是异能者呢?但他若不是异能者的话,速度又怎么会快到这种地步,这种速度他们只在十阶以上的速度型异能者身上看到过。

    没有多余时间让他们思考了,机关作响的攻击正朝他们袭来。

    等岳岳和丁零闻声赶来后,只能见到启动废弃的机关和一脸迷惘的萧墙,还有躺满了一地正在痛呼的士兵们。

    没有电流隔离网的阻拦,毫无顾忌的簿泗在a基地的层次围圈里面畅通无阻,每层围圈巡逻的士兵中有个别敏锐的只能从中捕捉到一丝光影闪过。

    “你在看什么?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可能是被光晃了下眼吧。”

    风都无法捕捉到簿泗的声影,他如一道光在a基地里面到处乱奔,簿泗到现在都清楚记着宫三昼身上的味道,那里面也有他的味道。

    簿泗知道,现在宫三昼的位置已经距离他不远了。

    等到闯入了二围圈后,簿泗确认宫三昼的位置还要再里面一些,他站在原地感受了下,待找到准确的方向后,他屈膝伏下,本想继续往前面冲的时候,蓦然间,簿泗的脚步停住了。

    就在一围圈和二围圈的交界处,一栋被空间隔绝网藏起来的红色两层小洋房吸引了簿泗的注意力,虽然明明前方还有更重的味道在吸引他,可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感觉,掉头就往那栋红色房子冲过去。

    虽然被看不见的空间屏障阻挡了步伐,但簿泗没有犹豫,他抬起脚轻松地踏入了淡蓝色的空间内。并没有受到任何阻隔,那上面的禁制精神力根本没有对簿泗造成任何影响。

    他大步往里面走进去,还没等靠近那栋红色房子,两大片数量庞大的两叶花便映入了眼帘,它们正在张牙舞爪地对着簿泗发出怒吼。

    深不见底的血红口腔如同饥饿的大嘴一样,危机一触即发,但这不过是一瞬间的画面,没等簿泗有所动作,两叶花改变了态度,它们不像从前对待他人那样绝情,不论别人来了多少次都会发动攻击。

    像是约好了一样,它们一朵接一朵有序地收起血盆大口,两片绿叶一左一右捂住红唇,颤颤巍巍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土地里。

    不论何时都不会低下自己高贵头颅的烈焰红唇倏得全部萎光了,

    盯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簿泗抓了抓脖子,也许这些东西就跟那个森林里面的差不多,也曾在他身上吃过亏吧。

    没有去绕两叶花边上的远路,簿泗抱好自己的书箱,直接踩着两叶花的身躯踏了过去,那些平日嚣张的红唇都闭得紧紧的,一点都不敢留缝隙,仿佛只盼望着能让身上的人踩得舒服一点。

    踏过大片瑟瑟发抖的两叶花后,簿泗提脚上了两层台阶,径直走到门口处。

    他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一点敲门的意思都没有,大手拧开没有上锁的门把手,‘嘣’一声,门从里面被关上了。

    迈进去的一瞬间,簿泗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精神力味道,带着温馨的气息,扑入鼻间清晰可闻。

    走到玄关处,簿泗站在鞋柜前,一系列模样相仿的纯手工缝制黑靴都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

    簿泗认出来了,那是宫三昼的鞋子。

    停留了一下,他单手抱着书箱,穿过玄关,继续往里面探索,下一瞬,一览无遗的客厅出现在他眼前。

    看着摆放有序,整洁明净的客厅,一个声音在簿泗的心里冒出来了,它不停地发出抗拒:这个地方的摆设是不对的,全部都放错地方了!

    明明沙发应该放在这里,冰箱不应该在这里,柜子应该放在这里,餐桌不应该在这里,这个位置应该有一个小桌子,那个地方可以放置一个画架……

    一时之间,混乱的模糊画面不停地穿过簿泗的脑海,霎时间,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比摄取精神力痛了好几倍,但簿泗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皱了下眉,把自己手中的书箱轻轻放下。

    很快,簿泗在这种可以把人逼疯的痛苦中寻找着破碎的记忆画面,渐渐的,一个熟悉完美的房间摆设重新出现在簿泗的脑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