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玄幻小说 -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在线阅读 - 第129章

第129章

    虽然估算错误,傅修时找的人是徐知节。

    一个谎言总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江屿并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这件事在傅修时那里变成了一个例外。

    他已经对傅修时撒了很多谎。

    每次都需要编造新的谎言。

    这种撒谎方式让江屿感到疲惫。

    更何况,如今他和傅修时早就划清了界限,他也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去驱赶傅修时。

    已经不需要了。

    徐知节笑了声,“行。”

    结束和徐知节的通话,江屿失神地盯着镜头,一直到关语琴摆姿势摆累了在楼下跳着问他好了没有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胡乱地按下了快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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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修时和徐知节约在了一家私房菜馆见面,地点是傅修时定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需要隐蔽性的。

    菜还没上来,傅修时已经开门见山,“你在和江屿谈恋爱。”

    徐知节点头,“谈了大概几个月。”

    “所以为什么和周衡做那种事。”傅修时问得很直白。

    他太急切了,急切地想要让江屿知道真相,又害怕让江屿知道真相,怕江屿再次受伤。

    江屿好不容易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容易开始高兴。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隐蔽地希望江屿知道真相,希望江屿和徐知节分手。

    希望……自己能有机可乘。

    徐知节也没想到傅修时问得居然这么直白,呛了一下,故作沉思了片刻,“一样是男人,你知道的,越是刺激的,越好玩,再说,你不是也在和江屿谈恋爱的时候,和别人订婚了?”

    自己曾经犯下过的错,被徐知节这么简单明了地说出来,被拿来和这种明确的出轨行为做对比。

    傅修时呼吸重了一瞬,又很快落下去。

    但确实如此。

    在江屿眼里,他那时候的行为,和如今徐知节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背着他打算答应和别人的订婚,只是为了那么一点利益。

    江屿说的没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明知道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却觉得江屿不该计较这些,反正他都不会真的接受订婚,婚约会被取消。

    然而事实上,婚约本来就不该存在。

    他应该在蒋怡提起的时候就果断拒绝。

    呼吸逐渐变重,眼前的水杯出现了重重叠影,傅修时去口袋里摸自己的药,当着徐知节的面,吞了两颗药进去,意识才回笼。

    徐知节本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傅修时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和江屿应该算是同病相怜,能帮的总要帮一下,但看见傅修时神色不对劲,呼吸急促像是随时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随即他又看见傅修时拿出了一瓶看不见名字的药,急速地吞了两颗进去。

    徐知节已经惊呆了。

    不难猜出那是什么药。

    周衡并没有把这种事情告知过他。

    这种事属于傅修时的秘密,医生的职业操守让周衡保守了这个秘密。

    “你……”一时之间徐知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傅修时显然把这件事没发生过,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冷漠情绪,“那你应该和江屿提分手。”

    “你以什么身份?”徐知节故意挑衅,“前男友?前男友的话好像没资格吧?”

    傅修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他和江屿现在,连朋友都称不上。

    瞬间,气氛变得沉默下来,但傅修时神色并不萎靡,甚至徐知节觉得他比刚才更有侵略性,像是要把他暗杀在这里的那种侵略性,本来还想说一些更过分的话,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徐知节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嘲讽似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傅修时就已经抢先一步,“从江屿身边离开。”

    没有回答关于资格的问题。

    毕竟答不上来。

    徐知节笑了,“你说离开就离开?”

    不过确实,徐知节猜,如果他离开了,傅修时就有更多的机会了。

    但他和江屿本来就是假的。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江屿现在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本来就知道这种事,但他选择包容我,因为他爱我……”有的话确实是真的。

    只不过徐知节话还没说完,领口就被傅修时拽住,力气很大,徐知节整个人被晃了一下,桌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闭嘴。”

    傅修时呼吸粗重,手上力道也加重,几乎要把徐知节勒得透不过气来,徐知节觉得如果这一拳头下来,他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挣扎了一下,“你想让江屿看出来你来找过我?你打吧,没关系,反正阿屿会心疼我,会觉得你多管闲事。”

    这种话说出来,徐知节自己都心痛。

    他明显感觉到傅修时僵硬了一瞬间,手都在发抖,然后重重地把他甩开,后背磕在了墙上。

    傅修时直挺挺站在徐知节面前,胸口起伏着,看得出他在尽力忍耐着怒火,“离开他,你不能伤害他。”

    徐知节挑了挑眉,“你真会说笑。”

    他表现出一副很怕被打的样子,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起身打开了包厢的门。

    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厢里,傅修时盯着徐知节刚刚坐过的地方,重复着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