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玄幻小说 - 失忆后成了病娇的囚宠在线阅读 - 第11章

第11章

    陆洲的手中端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他顺着季辞远肉嫩的脖颈一路往下,看到季辞远握着书的修长双手,他有些恍神,觉得季辞远真是像狐狸一样勾人。“哥,还不睡呢。”他的嗓音都有些嘶哑了。

    “等会儿就睡。”季辞远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低着头看书,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陆洲的影响。

    陆洲将温牛奶放到藤椅旁的小圆桌上,“我把牛奶放在这里了,记得喝。”

    季辞远看到牛奶,就直皱眉,连书也不看了,“我不想喝。”

    “为什么不喝?”陆洲迟疑着问,眉骨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奶味,肯定是牛奶喝多了。”季辞远可不想跟omega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奶味。

    绷紧的手指缓缓松开,陆洲俯下身,他凑到季辞远的身边,鼻子去嗅季辞远的脖颈,“我闻一下。”

    滚烫的呼吸像是岩浆一样,不断喷在季辞远的脖颈上。

    带来了一阵阵的颤栗感跟酥麻感。

    季辞远的身体都绷住了,喉咙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

    他觉得陆洲这个动作太暧昧了,正想着要找个借口将陆洲推开时,陆洲却将用手去捏那团软肉。

    他的身体向来都是敏感的,喉咙里认不出挤出了一声有些模糊,甜腻的声音,意识到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后,他的身体都僵硬了。

    “哥,有奶吗?”陆洲用天真无邪地眼神看着季辞远,似乎是真的不懂。

    “没有。”季辞远打算明天就给陆洲报abo生理学的课,他是beta,身体的构造跟omega又一样,omega才能够下奶。

    “多喝几杯牛奶,就有奶了。”

    季辞远的眼睛都瞪圆了,他不知道陆洲是从哪里学来的骚话,“闭嘴。”语气有些冷,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陆洲也是见好就收的性子,他也不想要将季辞远给惹急了,他嬉皮笑脸地从季辞远的身上起来,脸不红心不跳,“那我不说了。”

    季辞远不想跟陆洲说话,就冷着一张脸,继续翻看德文科普书。

    陆洲懒散地将手搭在季辞远的肩膀上,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哄骗,“哥,我先去洗澡哦,你记得把牛奶喝了,等我洗完澡可是要出来检查的。”

    “知道了。”

    敷衍地应了一声,季辞远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陆洲,而陆洲却一点也不生气。

    陆洲早就习惯了季辞远冰冰冷冷、又不好接近的性子,季辞远越是不想搭理他,他越是喜欢在一旁烦着季辞远。

    在原地站了一会,陆洲走去浴室冲澡,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的稀里哗啦声。

    主卧的隔音效果很一般,水声一直撞在季辞远的耳朵里,季辞远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

    将德文书放在小圆桌上,季辞远将目光放在陆洲亲手给他的牛奶上面。

    温牛奶是用玻璃杯装着,温度恰到好处,大概是四十度的,可以直接喝下。

    手指缓缓收紧玻璃杯壁,复又松开。

    他在纠结着要不要喝下这杯牛奶。

    他其实不想再喝牛奶了,但要是等陆洲出来,看到他没有喝牛奶,肯定会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必须要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既不用喝牛奶,也不会让陆洲生气……

    要怎么样才行呢。

    季辞远的目光落在檀木架子上,那边摆着一个白色菱形花瓶,而花瓶里种着洋桔梗。

    洋桔梗的是蓝绿色的,花苞狭窄,花瓣有单瓣跟双瓣的,用来装饰房间很漂亮。

    陆洲很喜欢洋桔梗,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陆洲就会去换新的洋桔梗,陆洲对洋桔梗的执着很深。

    季辞远想到这里,笑了一下,走到了檀木架子上,将温牛奶倒入了装着洋桔梗的花瓶里。

    白色的牛奶浸润着黑色的泥土,整个洋桔梗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季辞远拧了下眉,这样很容易被陆洲发现。

    想了想,季辞远又走到梳妆台上,把一瓶香水拿了出来,往花瓶里喷了喷,把奶味盖住了,这样一来,陆洲应该就不会发现他把温牛奶倒进花瓶里吧?

    季辞远心里没底,但他眼下也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浴室里的水声都要停了,季辞远连忙把香水放回梳妆台,镇定自若地走回藤椅上,重新拿起了德文书翻看起来。

    他的眼睛虽然是在看着科普书,但他根本没有在看书,而是在想着陆洲。

    “哐当——”

    浴室门开了,陆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青年的头发很湿,一绺湿发垂在他的额前,顺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路淌过,淹没进他的敞开的浴袍领口。他的胸膛是健康的小麦色的,没有杂毛,胸前却有几道抓痕,这几道抓痕都结痂了,在光影沉浮间,还是那么情色。

    路过檀木架子时,陆洲停顿了脚步,空气里弥漫的香水味似乎是在欲盖弥彰。他勾起嘴角,手指绞了头发,边走边说:“哥,牛奶都喝了吗?”

    “喝了。”季辞远的喉咙微涩。

    不知道为什么,季辞远现在有一种做错事被家长发现的错觉。

    陆洲的年龄比他小了好几岁,可季辞远有时候却会害怕陆洲,这倒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是吗。”陆洲笑着走来,看了一眼空的玻璃杯,又把目光转向季辞远的脸,他用手去碾着季辞远的唇,“哥真的喝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