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穿成军校里的omega之后在线阅读 - 第149章

第149章

    也是这样,就能不动声色的将伊斯的死亡,伪装成是自然抢救无效的结果。

    这一场全星际人民紧密关注的虫迁导致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和代价,四大军团掌权者走了三个,包括联盟传奇的绫莱上将也不幸殒命,所有民众哀泣不以,星网上哭声一片,画面都调为了祭奠的黑白色。

    悼唁大会上,蔚止站在后方,随着人群一样摘下了帽子,深深鞠了一躬。

    仪式很快结束,她去到绫莱的办公室,桌上还摆着那副熟悉的茶具,她坐在曾经自己坐的位置上,循着曾经的记忆,自顾自泡起了茶——

    热气很快浮了上来,一片氤氲,也浸湿了她的眼睫。

    片刻,蔚止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再见,上将。”

    再见,永别。

    我们的约定永远奏效,我会顺着你的路继续走下去,我会一次次突破上限,我会亲自面对那个东西,把牠撕碎到你的面前,我会不计一切的去做这件事,我会完结掉这一切,人类是属于人类的,每一个人类都应是自己的主人,不是任何生物的宠物,不是任何东西的玩物,也不该被抑制上限。

    我会做完你没有做完的。

    她放下杯子,走了出去,准备再一次回到现场,却路过一个拐角时,听到了争吵。

    是极为熟悉的声音,蔚止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

    “魏上将,我需要向你再确认一遍,真的是段璃的意思吗?”是段佐,他面前正是魏凝和钟迢,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是古溟的意思,少校。”魏凝一贯冰冷的声音响起:“希望你服从安排。”

    “是你的意思吧,上将。”段佐冷哼一声:“你如果害怕我,何不杀了我?可以,我接受安排,我会去驻守边境,但是,上将,得等到段璃下葬之后。”

    “本该如此。”魏凝淡淡回道,看到了蔚止,便朝她点了下头。

    他们的互动没有摆脱段佐的眼睛,他看了看蔚止,又看了看魏凝,第一次没有给蔚止打招呼,直接离开。

    他与她擦肩而过,段佐却突然回过了头。

    “魏枝枝?”

    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只是想找她做确认的蔚止还是应道:

    “嗯,是我。”

    段佐瞬间红了眼,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离开。

    “小魏,我喜欢你”

    “蔚止。”钟迢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嗯。”蔚止没有看段佐, 也对钟迢回道:“好久不见。”

    “我听说你去了明源星。”钟迢若无其事的跟她聊了起来:“没受伤吧?”

    “嗯。”

    “听研究院说,这一次的虫迁战役过后,人类与虫族至少能够和平两百年,你说呢?”

    “但愿吧。”蔚止不欲与他多说, 朝魏凝示意了下转身欲走, 钟迢却叫住了她。

    “蔚止。”他说:“他给你的东西上面, 有没有出现过我?”

    “你觉得呢?”蔚止反问了一句, 半真半假的回答完就离开了。

    她知道钟迢说的是什么,是绫莱曾经给她的名单,上面属于她的位置, 一开始, 其实是给钟迢。

    钟迢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也许在她之前,绫莱已经找过了钟迢,但是后来她成为了绫莱的选择, 如今绫莱死亡,除了绫刻以外,谁掌握了那个名单,就能有机会瓜分基洛的残存势力。

    伊斯死了, 伊岚掌握了诺尔德曼,他的野心比所见的还要更大一些, 埃尔列夫之前想和鲨砾合作,伊斯没有同意,不代表伊岚不会同意, 以她对这个野心勃勃的beta的了解, 凡是他能利用的,他绝对不会放过, 他不在乎利益问题,对于伊岚这样的人而言,达成所愿,远远比利益之类的更为诱人。

    以伊岚的手段,绝对会牢牢将鲨砾军团掌控在手里,古溟有魏凝,只有基洛,目前只剩下一个稚嫩的绫刻,所有人都会想分一杯羹。

    葬礼那天,蔚止还看到了很久不见的温倦,他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矜贵内敛,军装也一如既往的整齐,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两缕落在了前额,不言不语,仿佛满怀心事。

    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随即低着头,打开了光脑,蔚止听到自己的光脑传来的消息提示音,她点开,果不其然是温倦,他给她发了一串号码,蔚止认得,那是温倦飞行器的编号。

    葬礼结束,蔚止来到了飞行器这边,找到了温倦飞行器,们自动打开,她走了上去,就看到了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温倦。

    “蔚止。”他侧过身看着她:“我可以抱你么?”

    “什......”蔚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住,温倦的力度很大,像是要将她嵌入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很想陪着你,和你,和你们一起走下去,蔚止......”温倦耳边说道:“但是......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她没有问出口,因为她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正在顺着衣领划过,浸湿了衣衫,仿佛淌进心脏。

    “对不起,蔚止。”温倦仍旧重复着,但是除了道歉,他什么也没说,他有自己的所求,但这之上,是需要他负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