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历史小说 -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在线阅读 - 第395章

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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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会有总首六人,任期三年。其下有襄首十人,任期一年。总首分为三班,分别负责财经、寺庙本身事务以及帮会与外界的联系。襄首也分班,赋予特别职责:外部事务、计账、帮会厨房、采买和杂务。新的总首由原任总首从那些担当过襄首的人中选出,需得到全体成员批准。

    ——《自贡商人:近代早期中国的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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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注意的是,踹匠的“叫歇”抗争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有充分准备的,甚至形成了一种类似“罢工准备金”的制度,以保证因罢工而无法领取工资的时候,踹匠的生计不致过于艰难。

    在众多踹匠配合下,这笔长期的抗争基金,“积少成多,已盈千万”。有了这种保证,解决了踹匠的后顾之忧,康熙三十九年的这场冲突才能持续一年之久。

    踹匠收集的基金还用于建造普济院和育婴堂。面对商人和官员组成的强大反对力量,踹匠逐渐意识到只有成立自己的组织,团结更大的力量,才能争取自己的权益。康熙五十四年(1715),王德等人商议在普济院或育婴堂成立踹匠会馆。但是,这个美好的愿望遭到了苏州官吏的极力反对,成立会馆的计划胎死腹中。王德以“蛊惑众匠”的罪名被杖责,驱回原籍。此后,踹匠之间的联合不得不转入“歃血为盟”“拜把约会”的秘密状态。

    ——《图说中国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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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神出鬼没小白泽

    许烟杪抽空之余,看了一眼老皇帝现在在干什么。

    然后乐了:【老皇帝还夸太子是个人才呢!】

    身旁,襄阳公主那种惊骇之色差点藏不住。

    我爹?他因为这事夸我哥?!

    不远处,权老也疑惑地抬起眉毛。

    不能吧?据他观察,陛下不是这种性格啊,知道太子在干这事,他能赶太子去跪宗庙。

    然而太子信了。

    太子胸膛一挺。

    除了我娘之外,我爹果然最爱我!

    【不过是建立在他不知道那个给会馆出谋划策的人是太子的基础上!】

    【他还说等把出谋划策的人抓到了,就流放到川渝、云贵或者辽东哈哈哈哈哈哈,等太子上位了让太子把人捞回来施恩。】

    “!!!”

    太子迅速把胸膛一缩。

    川渝、云贵、辽东……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就是受苦。

    当然,如果他爹知道是他搞得鬼,那确实不会流放受苦了,但一定会把他吊起来抽。

    还是溜吧。

    完好的那只腿,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被热情的踹匠一把揽住肩膀:“走!好汉子,腿都坏了还来踹布,一家子生计都担在你身上吧!咱们去看总首们怎么和包头商议我们的工钱!到时候你也能多扯二尺布,回去给嫂子、孩子做套衣服!”

    太子干笑了两声,嘴里干巴巴地说:“不用,我相信总首们不会少了我的份儿——我突然想到我媳妇儿今天生娃,就先走了!”

    说完,迈着自己的瘸腿,跌跌撞撞,身残志坚地迅速离去。

    踹匠在他身后大为震惊:“这兄弟是不是唱过戏的!这跌步用得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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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还是来了。”

    太子深深叹口气:“许郎,打个商量吧,你想去哪儿玩?我让你当那个地区的巡按御史,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许烟杪懵了一下:“什么?”

    太子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突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做可行,兴致一下子高昂起来:“我之前不是说有机会带你去扬州玩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许烟杪:“啊???”

    【话题是怎么到这里的?】

    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最近就先不去了。”

    这回轮到太子懵了一下:“为甚?”

    许烟杪不是总想找机会偷懒吗?这可是他眼里的“公费旅游”啊!

    许烟杪:“土豆过几天就出苗了,我想亲眼看一看。还有红薯,还有玉米。”

    襄阳公主:“噗……咳!”

    太子一挥袖,好似轻描淡写:“没关系,我自己去。现在就出发。胜仙,你帮我和爹娘说,晚饭我就不回去吃了。”

    他潇洒一转身,然后差点闪了腰。

    “权师?!”太子剧烈咳嗽起来:“你……太傅怎在此?”

    权应璋:“哦,我看到许烟杪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了。”

    【我哪里鬼鬼祟祟了!!!】

    许烟杪不服。

    权应璋直接忽视过去。

    他看着太子,连眼梢都眯了起来:“太子殿下……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太子咽了口口水:“太傅,我这是……”

    【哈哈哈!逃课去网吧,被老师抓到了吧,哈哈哈!】

    太子眼眶一阵湿热。

    我为什么会被抓,你心里没点数儿吗!不给我想办法,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可惜了,如果我是太子,我就和权公说,我找到了那个经常用东宫厕所还偷懒不冲的人了,正准备去抓他呢!】

    权应璋猛地看向许烟杪。

    就连太子也不假哭了,心里不知道有多暗喜。

    他们两个——或者其他东宫很多官员都受够了那个上茅房不冲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