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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由心生 第364节

    正当我一脚踏进小洞口的时候,黑森森的洞底突然出哪里了一阵急切的声响——

    “小沧,别下来,是陷阱。”

    而我的身体已随着这句话,一块儿往下沉了。

    ……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一个什么东西给垫住了。

    随即,一阵骂骂咧咧的声响从我的身下传来。

    “唉哟,你这个傻瓜蛋,是想谋害亲哥吗?”

    二哥杀猪般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就想笑。

    这是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情感。

    “哈哈哈哈,感谢二哥的人肉床垫,这是我做过最舒服的自由落体运动。”我燃脂内心地哈哈大笑道。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快点给我起来,压死我了。”

    听着他鬼哭狼嚎的,我瞬间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怎么这会儿我能够触碰到二哥了,在木梯尽头的楼梯间里的时候,我是没有办法触碰到他的啊。

    “哥,怎么回事?你死而复生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地面上爬起来。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起死回生这回事,即便真的是有,那么我那副在肚子里就已经被你给蚕食掉的肉体,又从哪里来呢?”

    “那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我只是一个魂魄,但是我感觉你或许能够触碰到我。”二哥也从地面上站起来了,看着我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这幅不严肃的模样,让我觉得从他的口中出来的那句话,可信度也给降低了不少。

    “小沧,这件事其实有点严重你知不知道,因为只有魂魄才能够触碰到魂魄。”

    可能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莫不在乎,二哥换了一副神色对着我说道。

    “只有魂魄才能够触碰到魂魄,”我有点不解其意地重复了一遍。

    沉吟了一秒之后,才像是焕然大悟那般:“二哥,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可是,我的身上还还有温度啊。

    “你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我暂时也无法解释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这或者会和祭祀有关。我想母亲可能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出去之后,我们再向她问清楚。”

    “哥,会不会还没有出去,我就已经变成了你这样子了。”我小心翼翼地对着二哥问道。

    其实心里头是很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哪知道二哥却幽深深地看着我说道:“这个不好说,万事皆有可能,不过我也会竭尽全力地护佑你的周全,因为如果你的这副躯体如果没了的话,那么我或许就会魂飞魄散,毕竟我是依靠着你才能支撑到现在的。”二哥说道。

    “你是依附于我才支撑到现在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沧,我们三兄弟虽然是三胞胎,但我和你是同卵双子,周蓝与我们是异卵。”

    这就是我们的素性不同的缘故。

    二哥没有察觉到我神色的变化,继续说道:“所以,当年我出生的时候,其实算作是早产,早产加上胎里不足,所以才致使我一生出来就没了气息。按道理来说,像我现在的这种存在,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可是却能够持续到今天,大概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正当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不知道从哪里刮来,冷飕飕的让我诧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第562章 占里(十九)

    我看到二哥的声色也有异。

    “哥。”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但是二哥却对着我做了一个不要开口的动作。

    我立即就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大概过了一支香烟的时间,一直在耳边呼啸的那一阵“呼呼呼”的声音突然间就停了下来。

    四周原本昏黑的环境也开始变得微微有丝丝的光亮,似是那种天将亮的感觉。

    “哥,刚刚的那一阵呼啸,好像有点不大对头啊。”我一脸恐惧地对着二哥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是?”二哥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盯着我看,而是嘴皮动着,眼睛却骨碌碌地四周乱转。

    “是的,我感觉刚刚好像是空间移位,那种感觉就像是坐在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上那般。”我说着,眼睛却盯着二哥的脸。

    “我也觉得是空间移位,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想阻止你进入到这里面的缘故。在小白蛇从洞中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一次的空间移位。”二哥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收起了那一副嬉皮笑脸的玩笑样了,脸上的神色告诉我,这件事可能有点严重。

    “哥,这空间移位是王氏家族设置下来的机关吗?那这王氏家族的能力也超乎想象了吧。”我对着二哥说道。

    “如果这是王氏家族设置下来的机关,那还好办,毕竟这些东西只要是人设置出来的,因为人类大脑本身的局限性,所以无论是看起来如何完美且无懈可击的机关暗器,其实都会有其薄弱之处,这一薄弱之处也正是我们攻击的对象,而我担心的是---”

    二哥说到这里,突然不语,眸光之中,有犹豫之色。

    他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我。

    我原本以为关于星盘事件,二哥的认知范围应该跟我一样,现在看来,他所知道的,应该比我们要多得多。

    在附着到我的身上之前,他一直是被爷爷养着的,或许还有奶奶参与到期间。

    许氏族人对于蛊术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所以奶奶是极有可能有能力将二哥的魂魄寄养在哪一只蛊虫的身上的。

    二哥仅犹豫了一瞬,神色一敛,随后说道:“小沧,祭台很可能就是建在虫洞上面的。”

    此言一出,我立即就震呆在原地。

    因为之前在张家界去往神堂湾的路上,佩德罗曾对我分析过甲骨文的天字。

    他说所有的甲骨文“天”字,都是人字上面一个口。

    而中国古代的甲骨文,其实都是象形文字。

    也就是说我们的祖先是将自己见到的东西用简笔画画出来的模式来作为文字。

    而人的上面有口代表天,很可能说明了在上古的时期,天空中有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月球,也是天狼星人乘坐的宇宙飞船。

    所以,思维定势使我一直觉得虫洞是在我们头顶上面的天空之中。

    二哥与我的思维不一样,他虽然也同我一般有佩德罗的那一段经历,却能不受他的影响。

    在这里,我不得不感叹他的能力着实是在我之上。

    “二哥,既然这里就是祭台,那就代表虫洞也在此处,但是我仍旧难以理解,虫洞在这里,怎么就会导致这个空间一直在窜动呢?”我问道。

    “因为天狼星人也一直在外部发力,八卦盘很快就要压制不住它们了。”

    “八卦盘?”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上面的那一座围楼,其实就是一个八卦盘,也就是这个八卦盘在镇压着虫洞外面的那一股力量。至于我们的先祖在围楼里面进行了什么特殊的设计,这些无人得知。而我们都知道,无论是一块地方也好、甚至是一件物品也好,它身上所携带的灵性,也就是那股正能量,其实都是有一个时间寿命的,时间一到,我们就必须在这上面注入新的能量,才能够使其一直保持着原来的作用。”

    “所以大祭其实不是什么穿越时空,也不是传说中那样,在大祭之中能够得到超乎想象的东西,而是在加持八卦盘。”听完二哥的话,我惊讶地说道。

    “也不完全是,毕竟我们这些人没有人经历过大祭,兴许只加持八卦盘的时候,后土为了犒赏祭司辛苦的付出,而给予其会有一些计划之外的收获也不一定。”二哥淡淡地说道。

    “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里就空荡荡的一个房间,似乎,似乎还真的有点像是蛇窝的样子,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此处吧。”

    我对着二哥说这话的时候,那一阵嗖嗖嗖的声响突然将又传来了。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空间是在移动的,速度特别快。

    快到时间几乎是停止了那般。

    这样的状态才持续不到三秒便停了下来。

    “二哥。”我一把将他给抓住了。

    可能是因为二哥这种特殊的存在,所以每次空间高速运动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而空间停下来的时候更惨,如果不是我刚刚拽住了他,他可能整个人活脱脱地就给贴在了墙壁上面。

    “小沧,转动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一定要快点想个办法制止这种转动。”二哥终于站稳了身体:“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虫洞很快就要被重新打开了。”

    “哥,可是现在我们连如何走出去都不知道,如何能够进行祭祀呢?况且即便是能够走出去,外面也都是周蓝在控制着,根本不可能我们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啊。”我有点气馁地说道。

    “只要出去了,我就有办法让周蓝听你的指挥。现在的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细细地思量,先出去再说。而且祭台的入口绝对不会在此处,所以我们才会触动机关。”

    第563章 占里(二十)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二哥却已经拉着我的手朝着风口的方向挪动。

    这间原本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在第二次移动之后,东南方向偏上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风口。

    风力感觉还有点大。

    只是这风吹似乎一出风口就消失了。

    反正我就只听得呼呼呼的声响,没有感觉到风从身边吹过。

    二哥当然也察觉到这种现象,这会儿,他就拉着我朝着风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有异常的地方就代表了其也肯定具备了特殊性,我们进入风口去看看。”二哥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但应该感觉到了我身上疑惑的心情,遂说了一句。

    “哥,你的意思是出口就在这里吗?”我追问了一句。

    “不一定,风口的另外一端有可能是出口,也有可能是祭台的所在之处,更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只是连接了另外一个房间而已。”

    二哥说这话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风口的力量给压制得全都变形了。

    他是出于一种了类似于魂魄的状态,轻飘飘的特别容易拿捏。

    而我的身体虽然没有被压制得变形了,可是仍旧感觉到了从风口出来的一股力量在控制着自己,让我整个活动都不自由了,只能人口风口出来的那股力量拉扯着朝着风口的方向缓慢挪动。

    “哥,”我觉得自己连说话都不自由了,“我们好像被风口里出来的那股力量给控制住了,它一直在将我们朝着风口的方向缓慢地拉过去。”

    这一句半话,我说得特别的艰难,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得出来的。

    “小-沧,”二哥也受到风口的力量的钳制了,“这-好像-黑洞。”

    他说得断断续续的,终究把最后两个字给说出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