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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纨绔夫人改邪归正后 第113节

    瓮山槐手里攥着手帕,有点紧张。

    韩安白低头看了看他,“既然你都已经背过了,就没必要在这上边浪费时间了。你以后想做什么?”

    韩安白在心里琢磨。

    这是个有良心的好苗子,而且还聪明。

    他是想学武呢?还是想学文呢?或者说学学数学物理?

    虽然说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是他一个文科生,教不了啊。高中学的估计都还给老师了。

    瓮山槐只是迷茫的看着韩安白。

    “少……少夫人,我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韩安白想了想确实是难为他了。

    一个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孩子,哪里有念头去想以后能做什么,能活下来就好了。

    但是养孩子也不能这么随便养啊,总得给孩子做的职业规划。

    要不从兴趣开始?

    韩安白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瓮山槐二话不说的回答,“钱。”

    韩安白笑了笑,“你想经商?”

    “经商?”瓮山槐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大明白。

    韩安白看着孩子有点懵懂,感觉他也只是太缺钱了,对经商根本没什么概念。

    “算了,当你多见识见识就知道了。不管做什么总得识字儿,咱们得把基础打好。”

    瓮山槐乖乖点头,“好。”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该怎么给孩子启蒙。

    她从小学习是从写12345开始的。

    现在……古代启蒙……

    对了。

    可以用《千字文》,《三字经》什么的。简单好记。

    于是韩安白也就不管底下那些扯着嗓子嗷嗷喊的人了。

    她招呼着孩子跟自已往这座院子的书房走去。

    “跟我走,我教你认字去。”

    韩安白琢磨了一下,自已目不识丁的草包人设不能崩啊。

    不过简单的应该没问题,自已堂堂也是韩家大小姐。

    再说了,真要说出自已一个字都不认识,那别人也不信呀。

    于是韩安白毫无顾忌的领着孩子去书房了。

    她坐下之后从最基本的开始教。

    “这是笔墨纸砚……磨墨的话你看着,加一滴水就好……”

    磨好墨,韩安白就在纸张上开始写。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韩安白写完之后挨个字教瓮山槐。

    “这个字读天,这是地……”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啊,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日出日落,月圆月缺,星辰分布在无边的太空中……”

    ……

    韩安白突然感觉教导孩子特别有成就感。

    她不太理解现代父母鸡娃,为什么会有人气到住院?

    她给瓮山槐讲东西,无论讲什么一遍都能记住,而且理解的也特别快。

    让她这个当老师的,越当越兴奋。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她感觉今天晚上她能开心的多吃两碗饭。

    韩安白没有教他太多。

    这是列了前50个字。

    然后她随机抽取,点到哪个算哪个。瓮山槐不负他过目不忘的名头。

    没有一个是记错的。

    而且让他翻译某句话的意思,他也能照着韩安白刚刚说的话复述出来。

    韩安白越教越开心。

    识字了,就得会写。

    于是韩安白把笔给他,准备听写。

    “天。”

    瓮山槐学着韩安白,刚刚的握笔姿势,下笔写。

    韩安白看着他这个字儿,沉默了一下。

    她本人的字是让裴玄黓都赞不绝口的。

    看到一个新人,写出来的字……

    确实是还得练。

    她也没计较太多,于是继续说,“黄。”

    等写笔画比较多的时候,韩安白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瓮山槐写字儿,不能说是写。

    他只是在照葫芦画瓢,在画画而已。

    韩安白怎么画的,他怎么画……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感觉自已得从一笔一画开始教……

    算了,是她失策了。

    第141章 性恶论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韩安白闲时每天教导着瓮山槐识字。

    这几天让韩安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教导孩子背《三字经》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不一样的意见。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瓮山槐虽然记了下来,可是眉头却是皱着的。

    韩安白有点疑惑的问,“是哪一句还不明白吗?”

    瓮山槐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让韩安白更疑惑了,“你大胆说,文不辩不明,有什么意见要说出来才好。”

    瓮山槐看了看韩安白,最终还是说,“少夫人,我知道你教的这些是为我好,也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是……但是我觉得人之初性本恶才对……”

    说完瓮山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他本来是觉得韩安白会怒斥他,为什么会反驳自已的话,可谁知瓮山槐却听到了韩安白的笑声。

    “就这个呀!人之初,性善还是性恶,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你为什么会认为,喜欢性恶论。”

    瓮山槐抬起头,注视着韩安白。他看着韩安白那饱含鼓励的眼神。

    才大着胆子说,“我小时候的邻居,一个小孩子,他是所有人眼中不哭不闹,特别乖巧的孩子。

    就在他三岁的时候,我却看到他偷偷拿着棍子在小巷子里打死了一只狸奴,当狸奴的血溅到他脸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人的恶是不分年龄的……所以……”

    韩安白听着皱了皱眉。

    这么小的孩子就虐杀小动物。该不会是反社会人格吧?

    韩安白放下这个想法,然后就着这个话题跟瓮山槐讨论起来。

    “你说的没错,性恶论没错,性善论也没错,只不过都比较片面而已。”

    瓮山槐不理解的眨了眨眼。

    韩安白笑着解释,“从前有一大家,名为孟子,他是最早提出性善论的人。人性之善也,有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而跟他同一派系的荀子,跟你认为的是一样的。他曾经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韩安白就着两人的观点,加上自已的见解,细细的掰碎了讲给瓮山槐听。

    瓮山槐听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看向韩安白的眼睛里充满了星星。

    满是孺慕之情跟崇拜之色。

    最终这个话题以韩安白的一句,“你现在还小,可能不理解,一个观点可能会随着你年纪的增长,见闻的增长有所变化,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需要你自已细细品评……”

    韩安白在瓮山槐崇拜的眼神中过得飘飘然。

    又过了几天,临近中秋到了快给大家伙放假的时候了。

    于是韩安白召集众人开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