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小金丝雀决定离家出走在线阅读 - 第9章

第9章

    从小有爸爸和哥哥遮风挡雨的他从来不知什么是努力奋斗,他衣食无忧,早认准了这一生就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少爷,人生到现在,除了追求覃斯越这件事经历过一点曲折,似乎再没碰到过什么棘手的困难的事,也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远大的需要努力才能完成的理想。

    目标倒是短暂有过,那也只是追求喜欢的人,和覃斯越在一起后,他对人生的向往除了和覃斯越厮守一生便再没有别的什么奢望了。

    穆晓晓的话让他忍不住陷入沉思,覃斯越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会不会一开始他就看不上他这个拼爹拼哥哥的纨绔,只是碍着哥哥的面子和爸爸的势力才不得不妥协。

    注意到余年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穆晓晓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了,她打算换个话题转移余年的注意力,就听到余年突然问她“我是不是也该找点什么事做一做?”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余年很快又陷入新的苦恼,他的学习成绩一向不如哥哥优秀,国外名校的学历也是爸爸捐来的,一下子让他想出来自己能干点什么工作还真的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也不是不可以。”穆晓晓说。

    “那你说我能做些什么?”余年又问。

    “你啊......”穆晓晓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似乎余年的问题真把她给难住了。

    “你也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是吧?”余年眼里的一点期待很快就破灭了,他失落地垂下眼眸。

    “工作嘛,总要去尝试过才知道咯,也可以先去你爸公司从底层员工做起啊。”穆晓晓安慰他说。

    余年并不喜欢和哥哥一样被家族的事业束缚着,他自由散漫惯了,那种工作环境他想想都觉得恐怖,才不要去,于是他很快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穆晓晓又想说,要不去你老公的公司,但考虑到余年正在离家出走,便忍住了。

    “你要找工作吗?”白舟年去而复返,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余年不想被自己的情敌看低了去,立马就要摇头否认,但白舟年并没有等他回答,很快他又问:“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工作室?”

    余年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人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白舟年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后脑勺,表情不大自然地说,“工作室刚办起来,人手不够,你要是愿意帮忙的话就太好了,而且晓晓也在。”

    帮忙肯定是不行的,但捣乱完全没问题。余年心里不由得冒出这样一个作恶的想法。

    天天在情敌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可真是一件刺激的事,帮个倒忙气气他,说不定还会有机会看到即将变前任的覃斯越和白舟年成双成对地出入呢。那场面想想都有够膈应人的。

    余年觉得说出这种话的白舟年肯定没安好心,当然不能顺了他的意。

    “我是很真诚地邀请你,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可以吗?”似乎知道他会拒绝,白舟年很快又说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认真,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余年竟然有些看不懂他眼底蕴藏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可以吗?”白舟年又问。

    余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声:“好吧。”

    白舟年脸上紧张的表情便消失了,转而又换上笑容,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连说了几遍“好”“谢谢”。

    全程仿若置身事外的穆晓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既然你们各取所需了的话,能不能考虑下我这个吃货想要马上品尝美食的心情呢?”

    “去吃饭!”白舟年很开心地说。

    余年机械地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心里却忍不住懊恼刚刚为什么就给答应他了!

    第7章

    时隔多年,再次和白舟年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场面简直要用诡异来形容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余年自己也说不上来。

    他是初三那一年遇到覃斯越并且一见就倾心的,覃斯越是在本部的高中读高三。之后为了能经常见到覃斯越,余年总是央着哥哥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哥哥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虽然总要笑话他是小屁孩在思春,但也从来不会拒绝。靠着哥哥和覃斯越是同班同学的这一层关系,余年近水楼台地成功接近了覃斯越。

    不过让他苦恼的是,覃斯越的身后总跟着白舟年这个尾巴。

    那时候他们四个也经常在一起吃饭,白舟年总是里面最安静的那一个,他的身上似乎天然带着一种艺术家特有的忧郁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保护。

    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余年对他也是这种感觉,但是后来就变了。因为覃斯越。

    覃斯越总是特别照顾白舟年,连和他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要小好几个度,温柔得不像话。这让余年嫉妒不已,因此对他的态度就没有初识那般好了。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余年以为只要模仿白舟年做个安静忧郁的美男子,就能吸引覃斯越的注意。他那么想,也真的那么做了。

    那段时间,他确实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覃斯越的更多关注,但要彻底变成另一种性格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任何事都没有个定性的余年来说。为了不露馅,他在家里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