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苏先生,我不敢爱你了在线阅读 - 第265章

第265章

    什么叫做……也许现在还活着?

    虞漆蓦突然就笑了,他裂开嘴角,脸上的表情全是一言难尽,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丑到极致,可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苏元辞跟他说的这句话。

    “什么叫做,也许还活着?”

    虞漆蓦愣神了许久,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苏元辞看,仿佛要从他说这句话的神色里,看出来一丝玩笑的意思。

    可他们两个都知道,就算苏元辞再怎么不着调,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更何况……苏元辞并不是那种不着调的人。

    虞漆蓦的嗓音都哑的不成样子,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的脑袋上,像是完全没有办法来接受这个消息。

    “最开始的时候我听见这个消息,也是以为他们在跟我开玩笑……明明当时他们的尸体都是我们亲自送进的火化场,现在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一直还活着。”

    苏元辞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虞漆蓦拍打自己脑袋的手,一边将人重新按回沙发上,一边轻声细语的解释。

    这一次虞漆蓦再没有挣扎什么,他只是像一个失去生命的木偶一样,任由着身边人摆布。

    208 ,苏先生,晚安

    苏元辞决定从头开始跟他解释这件事情的过程,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今天的事情给予虞漆蓦的震惊已经不少了,索性也不差这一件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对叔叔婶婶的车祸抱有疑心,总不可能那么巧的,为什么偏偏是他们的车子出现了问题,明明是几辆车子都在那条路上发生了碰撞,为什么偏偏是他们两个失去了生命……那么多人,只有他们两个失去了生命。”

    “联想到这些年三大家族对你的层出不穷的构陷,总不能这些全都是没有因果的,所以我带着这些怀疑去找了虞燕沉。”

    “原来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只是一直都没有调查出来个结果,尸体已经被火化,现在即便是我们想要做一些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然后我们两个才发现,当初积极要求将两位长辈的尸体火化的那位,现在已经死了。”

    苏元辞继续给虞漆蓦解释,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茶几的另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档案袋。

    “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只是当时的你……”

    “我知道,当时我那个样子,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苏元辞欲言又止,虞漆蓦并没有让他太过于为难,自己就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他现在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本来这便是事实,没有记忆以前的他,除了还保留着一些善良的本性以外,哪里不像一个魂淡了?

    他们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是做出来最正确的选择,正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本性,所以对人家的做法,才更没有能指责的点。

    “可如果他们没有死,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找我们,难道……我和哥哥的存在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了吗?”

    虞漆蓦没有看苏元辞,只是有些无力的反问。

    可他这些话没有人能够回答,距离父母去世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已经接受自己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哥哥是亲人,现在却跑出来一个人告诉他,其实他的父母并没有去世……

    虞漆蓦的世界都要崩溃了,可他现在却不能倒下去,因为他就是他哥哥的精神支柱,一旦他从这个地方倒下去,那他那个看上去非常坚强的哥哥,恐怕也不会再支撑太久。

    “这些都是我这几年收集来的资料,你可以先看一下,也是最近线人传来消息,说找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只是带回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才提前告诉你这些事情。”

    苏元辞将文件袋发到虞漆蓦面前,他并没有帮他将这个文件袋打开,他想,现在的虞漆蓦应该是想要自己看这些线索的。

    “苏元辞,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跟夜色合作,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直接问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是想要将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点点的瓦解,若是我自己再调查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下一节红绳上的dna便是你的,所以……你能不能将这个问题亲口告诉我。”

    虞漆蓦抓住了那个文件袋,他现在确实是想自己一个人去看这些线索,虽然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要废掉了,已经完全跟不上这些人的思维发展了,可他还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去看这些东西。

    问出这个问题以后,虞漆蓦并没有催促着眼前人赶紧回答问题,他只是拿着那份文件袋,眼神无比平静的看着苏元辞。

    这样平静的眼神,其实比直接开口催促更让苏元辞难以拒绝。

    “因为夜色有两个系统,跟我合作的那个是三大家族弄出来的,那个校园暴戾组织,从来只是明面上做掩饰的,一开始我以为三大家族可以拯救我们东城,只要我将这个关系利用的好……”

    “可是后来你才发现,原来三大家族一直以来的目的从来都是东城。”

    虞漆蓦接着苏元辞的话往下说,说完以后,他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起身。

    “苏先生,晚安!”

    虞漆蓦拿着那个文件袋走了,他慢吞吞的爬上楼梯,明明他的年龄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可单单只是看他爬楼梯的背影,消瘦又孤寂,明明就是个七旬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