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质子,别撩了在线阅读 - 第16章

第16章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将愣在门口的雪风拉走:“你这孩子怎么还杵在这儿,也忒不懂事了,走走走,妈妈带你吃酒去……”

    “主子……”

    雪风的脑袋重重磕在了门板上,他主子当着他面甩了门,他又迷惑了,想起千千的告诫,郁闷的叹了口气。

    楚星舒在屋内溜达了一圈,伸手开了窗户,趴在窗户上,脑袋朝外探着。

    冷风陡然灌到脖子里,他虽然觉得有些冷,却贪念下面的街景,舍不得挪半步。

    肩上骤然一暖,孔雀毛的斗篷附在肩头,慕屹川的手从身后绕到他脖颈,系着斗篷带子 ,磁性的嗓音略带暗哑:“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楚星舒指着下头川流不息的人流:“人间烟火气,这寻常老百姓过的,才叫做日子啊。” 语罢,终是憋不住咳了两声。

    “你不是怕冷吗,怎么出门穿这么单薄?”慕屹川的手拉住楚星舒,掌中如握着一块冰块。

    他不假思索的关了窗户,楚星舒无奈的随他在桌前坐下。

    可能是这妓坊果然容易让人卸下防备,露出本性。

    第14章 做戏

    楚星舒盯了他好一会儿,不作声,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慕屹川脑中不自觉又浮现梦境中的场景,耳根不争气的红了。

    “二皇子这是害羞了?”

    “屋里太暖了,燥得慌!”慕屹川避开那勾人的狐狸眼,手拉着摇铃,问:“想吃些什么?”

    楚星舒认真思索了一下,道:“有酒吗?”

    “你那身子骨儿能喝酒?不要命呐!”

    这口气,两人同时一惊,慕屹川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楚星舒笑得甚是开怀,眼睛弯得像月亮,眸内盛满了星光。

    “二皇子是这模仿千千么,惟妙惟肖的,哈哈哈!”他笑得越发放肆起来。

    楚星舒发现,惹怒慕屹川,让他如迷失方向的傻鹰般方寸大乱,原来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慕屹川胡乱点了些东西,瞪了笑得停不下来的楚星舒一眼,不瞪还好,这一瞪,像点中了他的笑穴似的,他捂着肚子,笑得更欢了。

    这两人发现对方今夜都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楚星舒笑得开怀的时候,像只调皮的兔子,会露出洁白好看的牙齿,眼睛里也是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

    “二皇子,你想要我吗?想要我吗……”

    这句话在慕屹川的脑子里反复循环,当他意识到笑声停止时,只感觉下唇一痛,楚星舒正睁着大眼睛看他,满面怒容。

    他的手慌忙松开怀里的人,“我……”想解释,又实在不知道能解释什么。

    怎么迷迷蒙蒙就把人给抱了,还糊里糊涂的给亲了?

    门外叩门声响起,慕屹川飞的起身,缓解尴尬。

    小二布好酒菜,恭敬的退了出去。

    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楚星舒倒了一杯酒,刚要入喉,被慕屹川拦下:“这酒是我的,我帮你点了蜂蜜茶,润嗓子的。”

    楚星舒不肯放:“我说了,我要喝酒!”语罢,一饮而尽,酒一入口,又辣又涩,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

    “不好喝么,吐出来!”慕屹川催促道。

    楚星舒看着他焦急的眉眼,满腹怒火突然平息了下来。

    他一把捧过慕屹川的脸,猝不及防的将酒灌了进去,满意地道:“现下扯平了。”

    慕屹川好笑的看着他,“这种事也要分个胜负?我若再亲你一下,你岂不是又输了,还得再还一下,这笔买卖倒是划算,不如我们……”

    “够了,游戏到此为止,我不想玩了。”

    慕屹川含笑点头,“虽未尽兴,不过……来日方长,说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也是个男人,不能有正常需求吗?”楚星舒喝了一口热热甜甜的蜂蜜茶,又开始说些四两拨千斤的话。

    “正常需求会找馨若?又拿我当傻子呢。”慕屹川道。

    “二皇子话可不能乱说,这若是传了出去,可是会砸人家招牌的,也是,二皇子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自然以为男人找女人只为苟和,殊不知男女之情更可贵的不在欲,而在情。”

    “那你与她是有情了?”

    慕屹川隐隐不悦,刚刚还在温存的人,此刻却云淡风轻的说着与别人有情?虽然他与楚星舒只是一个游戏,可知晓自己被人当作游戏,还是令人不快。

    楚星舒伸手抚过他微蹙的眉头,调侃道:“二皇子这神情,可像足了后宅争宠的妻妾,莫非是吃醋了?”

    慕屹川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许他抽回:“我的东西,哪怕不要了,我也会拆了毁了,绝不送人!你要试试吗?”

    “这般痴缠可就没意思了,好在没上二皇子的床,这若是上了床,岂不是得被你玩坏了才能脱身。”

    “你想试试吗?二皇子可是上过你的床,不过如是,看来风月之事,还得为夫好好教教你。”

    慕屹川顺势一拉,将人困在腿上。

    楚星舒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让他贪婪的多嗅了几口。

    喃喃道:“就是这个味道,那晚,我睡得格外舒服。你用香料了,是哪一味这般特别?”

    楚星舒用力拍开那在腰间游走的手,“我自出生就开始喝药,你若说我身上有药气才差不多,香气?你还是正经取个妻纳房妾吧,免得到处乱找人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