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杀手大佬独宠美丽娇气包在线阅读 - 第168章

第168章

    蛛皇冷笑着后退,“我不配活在世上?我什么都没做错,k和我处处作对,他该死,韩风炸毁我的实验室,他也该死。”

    “至于你说的那个朱梦......我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人。”

    蛛皇指挥着手下,“把针重新插上,插在颈动脉。”

    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手下将原本插在周倾可手腕上的针头换了下来,换上了一个更粗的针头。

    周倾可的后背上都是冷汗,厚重的祭祀服黏在衣服上,周倾可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祭司...是你亲手杀的......你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好像...多,多在乎一样......”

    蛛皇的脸色忽的变了,由凶狠变得茫然,最后定定的落在周倾可惨白的脸上,一时认错了人。

    蛛皇:“祭司......”

    他愤怒的按停了机器,机器停止抽血。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的声音,还有仪器运行的细微声响。

    蛛皇猛的上前掐住周倾可的脖子,“......我恨你。”

    蛛皇好像真的把穿着祭祀服的周倾可当成了祭司。

    “我恨你,你拯救我,又抛弃我,你凭什么离我而去,你凭什么不把我当回事,我恨你!”

    掐在脖子上的双手逐渐收紧。

    空气被抽离,周倾可被窒息折磨的浑身痉挛。

    这时,蛛皇的手松开了一点。

    周倾可剧烈的咳嗽,大口剧烈喘息。

    蛛皇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周倾可,视线仿佛穿透岁月,落在久远的故人身上,那是一张很温柔的脸。

    祭司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手段,没人能对抗神明,就像没人能对抗祭司。

    那未知的领域对他完全敞开大门,祭司是被神明眷顾的人,但他温柔却冷漠。

    带蛛皇脱离苦难,却又将他抛弃。

    空气仿佛都是静止的,耳边回荡着周倾可剧烈的呼吸声,蛛皇近乎眷恋的注视着面前这个与他神似的人。

    ......祭司是个很好的人。

    蛛皇抓住周倾可胸前的领口,“可这样的人总是活不长......”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只停留在记忆中的那个人听。

    但他早就听不到了。

    仿佛这才是蛛皇最真实的一面,疯狂,撕裂,阴暗又偏执。

    蛛皇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嘴里喃喃:“他没你漂亮......”

    仿佛在告诫自己。

    “你们不是一个人......”

    蛛皇状若癫狂,狠狠拍在机器的按钮上,那机器发出刺耳的滴滴响声。

    重新启动时,抽血的速度比之前更快。

    周倾可盯着蛛皇,“是你,你自己......”

    蛛皇一看到和祭司这张相似的脸就变得难以冷静,他眼神闪烁,“我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蛛皇后退两步,膝弯撞在机器上,他的双腿仿佛终于承受不住,蛛皇被身旁的手下扶住。

    他转过身,强硬的扯过那根装着水银的管子,“再见了。”

    周倾可:“你这个疯子......”

    蛛皇拿着管子靠近,“我让你替他陪我,等我把k一并解决,你们的灵魂会在地狱相聚。”

    机器再次发出滴滴响声,一旁的手下躬身汇报:“主人,水银已经准备好,可以注射了。”

    蛛皇手中拿着水银管,却一直在看着周倾可。

    这个角度和光线看来,真的太像了,蛛皇握紧拳头,忍住了想要冲上去将人放下来的冲动。

    他扭过头,将水银管递给手下。

    他对这张脸下不去手,那就让别人做。

    蛛皇冰冷的吩咐道:

    “动手。”

    第129章 暗网第三杀手

    身穿白色手术服的手下不断靠近,他用医用棉擦了两下针头。

    周倾可在他的反光面具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思绪飞远。

    当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周倾可的脑中全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种种过往,身边人的笑脸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

    一张接着一张,韩风的爽朗潇洒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叫他吃饭或者叫他多穿一件衣服,又或者从外地回来,张着手臂喊他迎接自己。

    还有鲨鱼别扭的表情,朱梦傻乎乎的眼神,以及他那便宜小叔。

    或许是和父母相处时间并不长,他们在周倾可脑中的面庞非常模糊,看不清五官。

    脑海中的一切画面都散去,最终凝聚成了周倾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在马尔代夫的夕阳下,清澈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彦恒臣的发丝被海风吹起,笑着向他伸出手。

    周倾可喃喃道:“哥哥......”

    以往每次叫彦恒臣的时候都有回应。

    哥哥总是能第一个到达他面前,仿佛只要有哥哥在,他就什么问题都不用担心。

    周倾可心想,就算心跳真的就此停止,想着彦恒臣死去也是安心的。

    周倾可感觉有一只带着皮质手套的冰凉手掌将他的手腕握住,手臂上垂下的祭祀服被扒开。

    装着水银的管子贴在皮肤上。

    他的皮肤是不是就快被针头刺破了?水银是不是已经流进他的血管了?

    蛛皇视线黏在这件祭祀服上,瞳孔的细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

    亦或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