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和老公提出离婚后,他夜夜强宠我在线阅读 - 第106章

第106章

    余光煦的眼里分明有着如深渊一样的阴沉,也明显是不怀好意的。

    时漫站在傅斯年和余光煦的中间,她攥着酒壶的手在发抖。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余光煦的刻意为难呢?

    说高兴,她真的高兴吗?

    说不高兴,无疑于是往枪口上撞。

    短暂的几秒钟之后,时漫还是违心的说了一句:“高兴。”

    可她不看余光煦,这话明显说得很心虚。

    余光煦好像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手指敲着桌面,扣下的每一下,都挺让人心头发怵的。

    有人提杯敬酒,余光煦举杯回应,只有傅斯年,始终沉默坐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情复杂而又说不清。

    下一刻,突然听到小声的一声:“哎呀。”

    是余光煦发出来的声音,他攥着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皮鞋上,打湿了鞋尖。

    余光煦左右摆动皮鞋,低头看着鞋面上的脏污,淡淡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善:“鞋子脏了呢。”

    话落,他忽然抬头看时漫,很认真的询问说:“不知道嫂子,介不介意给我舔一下鞋尖呢?”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虽然余光煦确实在圈子里很有脸面,可他的权势,到底是傅斯年给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傅斯年,就当众为难起时漫来。

    这谁看了,不说一个勇字?

    而且他要的不是擦鞋,而是舔鞋。

    时漫瘦了太多了,单薄的吊带裙穿在她身上,仍有些宽松,她的颧骨都凹下去了。

    她紧攥着手,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傅斯年,他自始至终稳稳坐着,面色虽然不太好看,可对余光煦的所作所为,始终没说一个责备的字。

    时漫心里一阵酸涩,她不由的冷笑了一下,她竟然还在奢求傅斯年会替她解围。

    怎么可能呢?

    她所有的风雨,都是他带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帮她解围?

    就在这时,余光煦的语气隐隐不耐烦了:“嫂子,看来我出狱,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高兴嘛,不然怎么可能连鞋尖都不给我舔了呢?”

    时漫闭了一下眼睛,泪水从眼眶滚出来,再睁开眼时,她将紧紧攥着的手给松开了。

    她慢慢弯腰,蹲在了余光煦的面前。

    这份屈辱,她如果不受,余光煦就会让时家人受。

    时漫伸手,就要握上余光煦鞋尖的时候,傅斯年忽然起身,一把拽起时漫,踢开他刚刚坐的凳子,阴沉着面庞,一言不发就出了包间。

    很明显,傅斯年是生气了。

    众人看一眼余光煦,又急匆匆起身离开。

    周临却并没有走,等大家都走了,他才看着坐在座位上还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余光煦说:“余先生,这一次的事情,你确实过分了。”

    忽然,余光煦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筷子丢在桌子上,扭头就愤愤的盯着周临说:“斯年要真是想为我报仇,就应该杀了时家所有人,而不是打着欺负的幌子娶了时漫!”

    第83章 心生怜悯,被人绑架

    面对余光煦的怒意,周临却并不害怕,他坦坦荡荡,直直接接的跟他对视着,镇压着。

    “傅先生为了你,做的伤害时家的事情还少吗?你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时家人,时家让你入狱两年,他们就应该死吗?”

    余光煦站起身,愤怒揪住周临的衣领口:“如果不是时乾,我会入狱两年吗?你大度,你能原谅,我也要跟着原谅吗?”

    周临将余光煦的手扳开,随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余光煦道:“不管说什么,你今晚都做过分了,冤有头债有主,但时小姐是无辜的。”

    余光煦大笑一声,随即笑意一收就止:“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吗?我当初为了救傅斯年,差点丢了这条命,我入狱两年,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当初要不是我出手救了他,他还会有今天的好日子吗?”

    周临一步步逼近,眯眼凝着余光煦的微表情:“你是救了先生不假,可先生也给了你荣华富贵,而当初工地的事情,也难保你心里没鬼,究竟真相是怎么样的,我相信你恐怕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余光煦听着这话,那股子痞劲儿上来了,腾地一下踢到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满是不满的瞪着周临:“你顶多就是傅斯年身边的一条狗,你还跟我叫嚣上了,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他裁了你?”

    两个人彼此震慑着、威压着,谁也不让谁。

    早在公司,周临就听过余光煦的传言,已然都是一些不好的声音。

    可仗着当初的救命恩情,余光煦向来是在傅斯年的地盘耀武扬威,只是他也懂得收敛,但也只在傅斯年面前收敛。

    周临不跟余光煦对峙,转头追出了包厢。

    船身晃动两下后,又回归了平静。

    余光煦坐回在狼藉的桌子旁,盯着一桌子基本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心里头想到时家,就起了杀心。

    害过他的人,就不应该再活着。

    ……

    时漫被傅斯年粗暴的拽下了邮轮。

    深秋的河岸边,风凛冽过来时,隐约有些刺骨了。

    时漫就穿着单薄的一件吊带裙,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