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玄幻小说 - 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在线阅读 - 第77章

第77章

    她在火堆前坐下后,朗阅然给自己倒水时顺便也给她倒了一杯,但对方却并未理会。

    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招惹到对方,朗阅然有些失落,他独自一人坐到另外一侧没再去惹人嫌。

    这个副本的时间点大概在夏末,秋天还没到,温度已经不那么高。

    夜里时稍微有些冷,好在他们有篝火。

    维持着篝火的同时,朗阅然时不时转动脑袋朝周围查看一次,第六次添柴禾时,其中一个帐篷中有人出来。

    出来的是萧云芸,她看了眼篝火这边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朗阅然目光追随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裂缝那头的树林中。

    收回视线,朗阅然看向面前的篝火。

    火烧得不大,勉强维持的程度。

    萧云芸去了很久,朗阅然最后扔进去的木头大半都烧得通红了她都没回来。

    算着时间,朗阅然又等了三分钟后有些坐不住,他起身,“我去看看。”

    萧云芸很有可能是制造这个副本的人。

    就算不是,朗阅然也不希望她出事,哪怕她已经死了。

    火堆对面的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朗阅然穿过营地,顺着裂缝所在的山地向着萧云芸离开的方向找去。

    夜里有些冷,后半夜时温度就更低,离开篝火旁走出没多远朗阅然身上的体温就被冰冷取代。

    路过裂缝时,朗阅然朝着里面看了眼,裂缝中只无尽漆黑。

    来到树林前,朗阅然停下脚步,“萧云芸?”

    叫完人,朗阅然屏息聆听。

    黑暗中并无动静。

    朗阅然皱了皱眉,向着树林中而去。

    这一片山林无人开发,树林都还是原生状态,地面凹凸不平树干扭曲枝桠凌乱。

    往前走了五十米,快隐约看不见外面的草地时,朗阅然在黑暗中听见什么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像是风吹过树林又像是什么在哭。

    朗阅然开口,“萧云芸?”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云芸?”朗阅然向着那边走出两步。

    一颗因为常年照不到太阳已经快枯死的灌木丛后,萧云芸站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地抹了抹眼泪,“怎么了?”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过来看看。”朗阅然道。

    他原本还以为萧云芸是过来上厕所,现在看来她是半夜睡不着躲到这里来哭。

    “山里不安全。”朗阅然提醒一句。

    “嗯。”萧云芸哭了挺久,声音都哽咽,“我马上回去。”

    朗阅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等待。

    等萧云芸调解好自己的情绪向着树林外而去,他才跟着走动。

    “抱歉……”萧云芸有些歉意,朗阅然如果说她两句她还好受些,朗阅然这样她反而不好意思。

    “别太伤心。”

    萧云芸看了眼营地的方向,吸了吸鼻子,“你都知道了?”

    朗阅然没隐瞒,“听说了些。”

    萧云芸有些生气,“肯定是白素素和赖玉华那两个大嘴巴。”

    朗阅然没说话。

    萧云芸哭完情绪稍好,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她放慢脚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我们几个都是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的,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关系可好了,我和杨琪还有徐嘉嘉……特别是白素素和赖玉华两个人,就跟连体双胞胎似地走哪都腻着。”

    “可惜毕业之后大家基本就散了,虽然还在网上联系,不过线下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树林。

    萧云芸继续道:“再见面大家变化都挺大,杨逸健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杨琪和徐嘉嘉……特别是白素素,谁能想到她自己的公司都快上市了。”

    “她?”朗阅然有些惊讶,白素素看着年纪不大。

    “不可思议吧?”萧云芸笑笑,“她家里挺穷的,而且还有个弟弟,家里的资源都倾向她弟弟,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学费都还是赖玉华帮她垫的,赖玉华家也挺有钱。”

    “同样是毕业一年,我啥都不是,人家都已经是公司大老板……”

    萧云芸话说到一半停下脚步回头,因为朗阅然不知何时已经落后一截,他在裂缝前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右侧的那条裂缝。

    朗阅然那表情就好像里面有什么。

    可是那条裂缝他们之前进去过,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朗阅然?”萧云芸有些被吓到,她想起之前杨逸健的话以及朗阅然那个玩笑,有些毛骨悚然。

    “你别吓我……”萧云芸试图过来查看,只走了一步就没胆量再继续。

    她胆子比白素素大,可也不喜欢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更何况还是这种陌生环境下。

    “你先回去。”朗阅然看去。

    萧云芸看看朗阅然,再看看裂缝那边,迟疑一瞬赶紧向着帐篷那边而去,要去叫人。

    朗阅然看着她跑开后,回头看向裂缝那边。

    裂缝里,最下方的位置,一个男人微微歪着头从裂缝里面看向他,他两只眼睛都已经被山洞里的虫子吃掉,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他终于摸索着爬到洞口,他试图爬出来,但裂缝太窄,他已经只有一只手可以动。

    再次和朗阅然对上视线,男人同样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嘴缓缓张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