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都市小说 - 他蓄谋已久在线阅读 - 第95章

第95章

    “刘……谦程?”苏成国客气地笑了笑,让服务员把菜单拿过来,“这名字寓意很好,你给马场休息室的油画我也看过了,很不错,想吃什么随便点。”

    刘谦程谦虚一笑,客套了两句,点了一道他的家乡菜。

    苏成国怔了下,问,“你不是蓼城人?”

    “不是。”刘谦程一笑摇头,“我是南方人,从小在蓼城长大。”

    “南方哪里人?”苏成国追问了句。

    刘谦程说,“南洲。”

    当即,苏成国的脸色沉了沉。

    “这孩子挺励志的。”赵美娟眼里只有刘谦程,没发现苏成国的脸色变化,“他家里就母亲一个人,从小寄宿在亲戚家在蓼城读书……”

    霍青栀在一旁,就像个多余的人,但她心底有些涌动的情绪。

    所有人都说,刘谦程像苏明阳。

    她一开始也觉得像,但后来认识刘谦程久了,就不觉得像了。

    刘谦程虽然看起来像苏明阳那般阳光帅气,但他这个人性子有点儿拗,远不如苏明阳阳光暖意,直率性情。

    她明白过来,赵美娟这么坚持要跟刘谦程一起吃饭,八成也是在刘谦程身上,看到了苏明阳的影子。

    第141章 你要让他来做你儿子吗?

    赵美娟跟刘谦程一问一答,气氛和蔼,不像是专门答谢刘谦程把马场休息室油画弄得很满意,反倒是像叙旧的。

    一旁的苏成国时不时插一句,问一些关于刘谦程家里的事情。

    霍青栀这个陪衬,当的很透彻,偶尔提醒他们饭菜凉了,赶紧吃,他们才会反应过来,吃两口东西。

    但吃着吃着,就又开始聊天。

    一顿饭下来,餐桌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舒执聿一直跟霍青栀发微信,要么就是洗澡,要么就是洗头,嚷嚷着浑身难受。

    霍青栀又是哄又是劝,到最后舒执聿直接不回她消息了。

    她有些着急,干脆说,“爸妈,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儿回去忙吧。”

    已经一点半了,这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不,其实菜没吃多少,茶水喝了两三壶了。

    苏氏那边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赵美娟每天一点半午睡,她觉得提出散场很合适。

    但赵美娟一个不悦的眼神看过来,“你有事就自己先走吧。”

    霍青栀一噎,她倒是想走,但如果真走了……赵美娟肯定又怪她没礼貌。

    “叔叔阿姨,时间确实不早了,你们都忙,我也就不打扰了,咱们可以下次再聚。”刘谦程给霍青栀解围。

    赵美娟面色难掩不舍,但转而又察觉到第一次见面,聊成这样就已经很逾越了。

    散场,苏成国坚持要买单,刘谦程顺水推舟说下次他请,一定要请回来。

    上了车,赵美娟把车窗落下来,再三地跟刘谦程挥手再见。

    直到车辆起步,看不到他们了,赵美娟才把车窗升起。

    “他是不是很像明阳?”

    “明阳只有一个。”苏成国毫不犹豫地说,“他不是明阳。”

    “可他像,就够了!”赵美娟情绪突然就变得激动,“我知道明阳回不来了,可我身边能出现一个跟明阳很像的人,他就是老天爷安排给我,安慰我的人!”

    苏成国示意司机先把赵美娟送回家里去,司机应声后,识趣地把车辆中间的挡板升起。

    他这才转身,耐心地跟赵美娟说,“我们把心思放在苏西身上不好吗?这种慰藉……有什么用呢?”

    赵美娟当时就红了眼眶,“苏西还……能有什么希望?他都五岁了,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活蹦乱跳,就算我们有钱让他一辈子待在无菌舱里,然后呢?他就在那小小的地方孤独终老吗?”

    “医院不是一直在研究他的病?他会好起来的!”苏成国信誓旦旦。

    “会,是什么时候会?我能等到那一天吗?而且谁敢保证,他能一辈子不生病,他这个样子,只要他生病随时都会有生病危险的……”赵美娟在苏希这儿,是又痛又绝望,又不舍。

    苏成国被她说得恼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个刘谦程是像苏明阳,你要让他改名换姓,来做你的儿子吗!?”

    霎时间,赵美娟不说话了。

    车厢里气氛安静下来,苏成国的耳根子清净了,但他的心里乱糟糟的。

    南洲,姓刘,家里只有母亲,跟母姓,苏成国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一抹人影。

    第142章 你身边有人?

    霍青栀不确定,刘谦程知不知道,苏家夫妇这是看他像苏明阳。

    不过估计这个热度,很快就会下去,她没跟刘谦程说太多,“耽误你时间了,赶紧回去忙吧。”

    “不耽误。”刘谦程笑道,“我没想到,叔叔阿姨这么健谈。”

    这句‘叔叔阿姨’,是他们聊得火热时,赵美娟强行让刘谦程改的口。

    霍青栀都没注意具体是哪会儿改口的,她笑了笑又说,“我也觉得惊讶。”

    “回头你跟我说说,叔叔阿姨喜欢什么口味,我来订餐厅。”刘谦程拿出车钥匙,挥挥手道,“你也赶紧回去忙吧。”

    “你……下次还要请回去?”霍青栀不自觉地皱眉。

    刘谦程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了,马场的单是我赚了苏家的钱,怎么好意思让他们请我呢?何况他们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