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其他小说 - 渣男相对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她对人的戒心也更重了。

    七年来,顾温庭一直在向晚芝展示自己极具亲和力的外表,和前辈似的谆谆性格。

    他自以为了解,晚芝的人生里缺失了父亲的角色,他便要努力填充这个角色。

    徐徐为之,建立起足够坚实的基石,等她能主动领悟自己的良苦用心。

    可是这一次,她做得太过了,令他不得不露出狠厉的真面目。

    像是被抢了骨头的狗,顾温庭几乎要对着竞争对手呲起獠牙,风度没了,温和也像碎冰浮在激流的表面上。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视线接触似有电流,有种隐隐的较量在里头。

    “方律师?”右边这位挑眉。

    “小顾总。”左边这位颔首。

    斗牛般的比试还是方度败下阵来,即便是他还要比顾温庭高上个三五厘米,因为他眼神从两人接触的皮肤扫了一眼,再瞧了瞧晚芝面上不痛不痒地表情,便无声地勾起唇角。

    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

    同样的场景,在警局他见过,办案的刑警也是像顾温庭这般先入为主,用力钳制她的手腕,晚芝多生猛,掀了桌子也不肯让人控制她,可眼下,她像是一点感受不到疼似的,就让他那么捏着,连挣扎都无。

    当事人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个什么劲儿呢?

    英雄救美总要有个名头。

    想是这样想,但方度那个笑容真的不是好笑,甚至带着点儿压不住的邪佞要从冷笑里冒出来。

    顾温庭相对冷静下来了许多,当然也是因为晚芝乖顺的态度,她没喊叫,没解释,站在他那一边,就像这么多年,一直是和他处于同一阵营一般,让他会觉得自己正在掌控大局。

    也许是自己搞错了,也许都是外人挑唆,顾温庭突然觉得,自己在彻底放弃她之前,还可以听一听晚芝的解释。

    “芝芝,方律师怎么会来?据我所知,宋姨和李叔这次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

    一句话亮明自己的身份,远近亲疏的关系先点破它,顾温庭看的是方度,但这问题问的是晚芝,他回头前最后斜了方度一眼,轻蔑得狠,甚至都不想和他讲话。

    方度的身份他日前已经调查过,父母是蓟城最普通的下岗职工,他如今在秦通的位置算是白手起家,本来硕士毕业是走仕途,但没什么起色,近两年转做律师才开始接触蓟城的上位圈儿。

    就这种哈巴狗一样没根基的东西,他不觉得方度有什么资本可以和自己论长短。

    他同自己和晚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这世界上读书读得好的人多了,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生来可挥霍的家底。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和本来一穷二百的暴发户,是有本质区别的。

    连周身的气场都不同。

    顾温庭没注意到晚芝正凉着眼瞧他。

    晚芝没吭声,倒是从拐角探头过来的宋依秋高声喝住他们。

    “你们三个怎么躲这儿啊!快过来,晚芝!可该你吹蜡烛了!今年妈啊,有大礼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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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情合理,好聚好散。 <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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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情合理,好聚好散。

    谈话被打断。

    顾温庭很自然地跟住宋依秋,向她解释着为什么父母因故没来,自己又有多么的抱歉。

    电闸被逢时拉下,宋依秋今天多喝两杯,也不戳破顾温庭的谎言,更不管晚芝有什么话和顾温庭,或者方度要说。

    她只管按部就班,进行着自己定下的流程。

    今晚的压轴好戏可是她!

    一片漆黑中,人群纷纷避让自动开道,在宋依秋的巧笑拍手下,李善元推着姐姐的蛋糕缓缓从厨房的位置走过来。

    生日歌被谁起头哼唱起来。

    十六英寸的三层翻糖,乳白巧克力硬壳上洒满食用金箔和粉红糖浆,顶端布满花瓣和各种用白兰地腌渍过的莓果,更不要说甜品推车上装点着ins风很足的水晶摆件。

    精致的不像是即将要被切开吃掉的东西,正是宋依秋的喜好。

    蛋糕被李善元和顾温庭从蛋糕展示架上托起来搁在长条桌上,少年仰头笑着喊:“姐,吹蜡烛啊。许个愿!”

    烛光点亮晚芝的面容,也照亮她双手合掌的虔诚模样。

    下一秒,她抬眼吹灭蜡烛,灯光重现,宋依秋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从身后变魔术似的拎出一串银色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一晃得意洋洋道:“猜猜这是什么?”

    手因为触到了宋依秋温热的躯体,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晚芝立刻蜷起手指,将自己泛红的手腕从她指尖抽出来。

    这些年晚芝对宋依秋的恶习都容忍,但唯一不习惯的,就是她总喜欢在外人面前和她做亲密的肢体接触。

    美容院里,餐厅里,包括奢侈品的店铺里。

    什么拥抱啊,拉手啊,还有贴面耳语,他们母女俩明明私下都不会做的事情,宋依秋就非要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非常亲热地表演出来,无论她是否觉得不适和难堪。

    钥匙上还挂着翠山花园的门禁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上头的大字,晚芝撩一眼揉了揉手腕,举刀低头切蛋糕,兴致不高地配合着,“什么?”

    众目睽睽下,晚芝没有一点儿惊喜的样子,包括她这不咸不淡的口气,都这让宋依秋有些下不来台。

    她计划了好久的惊喜,可不是准备这样功亏一篑的。

    涂着姨妈红的唇角抖动几下,强忍着不快,她继续大声笑着伸手来捏她的胳膊,表面是亲昵,实际是用力:“礼物呀!妈给你在翠山前置办了一套房,就留给你做嫁妆,你回头结了婚,受了气,就回自己的家里头来,谁也欺负不找你,谁都别想小看你!”

    翠山的别墅要多少钱,在场的各位都明白。

    她话音一落,立刻有人奉承宋依秋真是个好妈妈。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连女儿的婚后事都为她考虑得清清楚楚,看来李家是好事将近。

    甚至还有不少人附和着,起哄让晚芝快谢谢妈妈,把自己的红喜事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分享。

    晚芝切下一块儿蛋糕递给对面不明就里的李善元,再次下刀准备给自己切块儿小的,耳朵里装了太多屁话,冷不丁地抬头跟宋依秋说:“妈,不用这么破费,我有房。”

    “你那房?”宋依秋一提起这事儿就来劲了,将她不肯接的钥匙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随手让服务生给自己的杯子满上,十分轻蔑抬起鼻子说:“你们听听,她那也叫房,还显摆呢?五环外,都快进农村了!是人住的地方吗?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顾温庭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