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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要了。”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骗人,姐姐吸的我好紧,明明就是不想让我走。” 周可摇着头,难耐地弯着腰,却又被他捞回来。 越来越快的速度再度激起更大的浪潮,快感积攒到了顶峰忍不住迸发。 裴纪航被绞的失了神,失守的关门大开。 混在一起的舒适叹息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此落下帷幕。 * 裴纪航也觉得自己很荒唐。对着周可他好像成了个流氓,随时随地都可以硬,每时每刻都想着可以跟她黏在一起。 她很漂亮。 长发柔顺浓密,随着欢好的动作摇摇晃晃划出漂亮的弧线,有时候会拂在他脸上,痒痒的麻麻的带着好闻的椰子香。那是周可洗发水的味道,很淡又很撩人。 她的眼睛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有些凉带着些世故却不世俗,真心实意笑起来的时候又盈满了光。最好看的是情动时,半睁着眸有些失神,嘴角漏出呻吟,快乐欢愉在那一刻涌出,带出满腔的欢喜。 真好看,像是一幅画。 裴纪航想要留住这幅画,想把这样的场面藏起来据为己有。 电视右上角的时间显示"22:07""。 他不再憋住冲动,跟着她一起到达情欲的顶端。 他洗干净身体,将她搂在怀里,“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周可很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处男经验少但是处男身体好。 她度过了有史以来最荒谬的一天,呆在房间里陪着男大学生做作业,做完这个做那个,最后被按在床上狠狠做爱。 但是别说,解压效果一流。 周可说她的飞机是周日下午五点,裴纪航不大相信。 看她的态度,就算改签也一定会躲开他,提前两天打个措手不及才是。 他把人看得很紧,周可不是不能走,但不能瞒着他偷偷走。 而现在已经是周六深夜了,周可走不了了。 * 早上七点,裴纪航的生物钟准时工作。 他睁开眼,本能地往旁边看,空无一人。 “周可?” 无人回应。 裴纪航立马清醒过来,光脚踩在地板上,环顾四周。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他背过来的包孤独地坐在沙发椅上,张开的拉链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傻逼。 “操!” 18 欢迎来到成年人的恋爱 周可打了个哈欠,朝路过的空姐要了杯冰美式。 赶早班机就这点不好——睡不踏实。但是为了后半生踏实,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硬熬到三点起了床。 凉苦的咖啡刺激着味蕾,顺着食道划进胃里,从里由外地激出清醒。 周可拍了拍脸,将笔记本电脑电脑放在腿上,掏出包里的眼镜仔细核对文件。 当代社畜的痛苦就是每天早上躺在被子里都在想""老娘今天就是要迟到一回怎样?""然后下一秒任命地爬起来刷牙洗脸去挽留全勤奖。 尽管她的假期还剩下两天,但是从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已经默认结束了。 为了确保后天上班不至于惹恼大佬,她不得不在候机室下好这段时间的所有文件,趁着飞行的几个小时查漏补缺。 现在已经十一月,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各行各业都进入了冲KPI的关头,她溜走的这段时间已经落下了太多工作。 她能留在律所不容易,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更不容易。现在爽完了浪够了,压力排解结束了,必须要开始专心搞钱了。 下午两点,飞机终于落地。 丁柔冲风尘仆仆而来的女人挥着手,雀跃的像个小兔子。 “不是说不用来接的吗?”周可推了推眼镜。 丁柔整个人几乎要挂在她胳膊上,抛给她一个媚眼,“人家不是想你嘛。” “少来,今天不用做实验?” 周可跟丁柔同岁,高考那年丁柔失利复读了一年,周可凭着先积攒下来的经验成为了她精神上的""导师""。 本科毕业以后,周可选择出来工作,颠倒日夜的工作,差点儿绝经。 丁柔以她为鉴选择再当几年学生,于是考了本校的统计学硕士,如今正读研一。 “你别提了,我都想死,早知道我就去工作了,也不至于排个实验都够呛,我们导还催着要论文要成果,没有数据我搞个锤子,你都不知道······” 每天路都有不同的境遇,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一条轻松快活。学术也好社会也好,到哪里都是摸爬滚打。 生活啊,就是这么操蛋。 周可的新公寓距离公司很近,五十几平的平层,她不喜欢卧室天花板太低所以没选复式。 这还是丁柔帮她搬家以后第一回过来,跟当初乱成一团不同,现在房间井井有条,客厅的落地窗盈满了阳光,照的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 她由衷夸奖,“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就是没人来也能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过奖,我只是怕长蟑螂。” 她们家在芦市,那是一个比淮渭更南的地方,蟑螂爬的很快而且胆子很大,敢朝着你脸直愣愣飞过来。 周可很怕这些东西,年纪小的时候看见了就哭,后来敢打了还是心里发毛。 上大学的时候,她提前逛过渭大的贴吧,很多人吐槽说一楼宿舍潮湿,连柜子里都会生蟑螂。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大学四年坚持保持所有东西整洁,顺带承包了四年的寝室卫生。 室友们感恩戴德,发自内心觉得她是个好人。只有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保险,谨慎行事。 丁柔往沙发上一瘫,“行啊,来说说吧。” “说什么?” “还能什么,当然是你跟弟弟的。”她踢掉鞋子,好整以暇,“他到底做了什么,逼得你受这个苦才脱了身的。” 周可轻哂,“他非要送我到机场,那不是让就我暴露住址吗?我可不想被缠上。” “啧,不愧是你,约炮还能约着真心实意的,魅力大呀。” “你要听实话吗?我觉得,他可能认识我。”周可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抖好。 “你觉得?” “嗯,我没问。” “干嘛不问。” “没好处,反正以后,也不会遇见了。” 与其纠结探寻跟陌生人的前缘不如把握当下,时间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丁柔知道她已经做好决定,也不再提这茬儿,“蒋博徽找我了。” “谁?”周可本能地反问,又很快想起,“啊,高中文科班那个男生是不是?” “昂,他来淮渭了。”丁柔挺身从沙发上坐起,盘着腿,“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最近天天找我聊天,烦死了。” 周可合上洗衣机门,回过身认真地看了看她的神色,镇定自若地启动程序,淡然道,“你在装逼。” 这位小蒋同学,曾是丁柔的梦中情人,还是远观的那种。 周可看不过眼,随手创造了个机会给两人成功牵上头。丁柔备受鼓舞,主动拉近距离,两个人也悄咪咪暧昧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