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我和同桌相看两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我去洗澡,可能听不见你的敲门声,你回来了就自己开门进来。这张卡是我爸给的,随便刷,今天算我请你吃饭,感谢俞哥你这两天的照顾。”

    俞白拿着陈非誉给的钥匙和购物卡,半晌才说:“你身上有伤口,最好不要吃辣。”

    “好好好。”陈非誉笑着说,“你买什么,我就做什么,快去吧。”

    俞白进到购物中心都还是懵的,陈非誉这个人太奇怪了,他想。

    按照陈非誉的要求,俞白先买了四个茄子,他全挑了颜色漂亮、形状饱满的,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然后他找了个超市的工作人员,认真地问:“阿姨,请问膝盖摔伤了的话,吃点什么好?”

    超市的导购阿姨看见俞白这么个漂亮男孩,母性泛滥:“哎呀,是替妈妈买菜吗,好懂事的崽。摔到膝盖了,就买点骨头炖汤吧,来来来,阿姨帮你挑。就拿这个筒子骨,今天上午刚来的,可好了,再拿两根山药,炖个山药筒子骨汤。”

    俞白听导购阿姨的话,买了筒子骨和山药,又挑挑拣拣了半天,在阿姨的帮助下,选了一块据说是最好的猪肉。

    导购阿姨说:“身上有伤口就不要吃牛肉,容易留疤。”

    俞白受教,再次向阿姨道谢。

    导购阿姨笑眯眯的:“好懂事的男孩子,别跟阿姨客气,你还要买青菜是吧,拿这个生菜,这一把刚刚好。”

    俞白在导购阿姨的热情招待下,最后两只手都提的满满当当,回到陈非誉家。

    他拿钥匙打开门的时候,陈非誉正在客厅里擦药。听到俞白回来的动静,陈非誉抬起头向门外看:“回来了,都买了什么?”

    俞白关上门,把手里的菜都放到厨房:“茄子,生菜,肉,筒子骨,山药。”

    陈非誉涂药涂到一半,想站起来去看看,还没开始蹦,就被俞白按回了沙发。

    陈非誉并没有因为一次穿短裤受伤就放弃他对短裤的爱,这会儿洗完澡,大概是为了方便涂药,他又换了条运动短裤,是棉质的,穿着很舒服。

    俞白蹲在陈非誉跟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好像有点发炎,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碰到水了?”

    陈非誉没敢看俞白,也没敢看伤口,他眼睛四处瞟,也没找着个合适的地方放:“没有啊。”

    俞白猜测陈非誉是因为怕疼,所以没怎么好好给伤口上药:“我帮你涂药。”

    陈非誉愣了一下,看向俞白。

    俞白已经拿起医用酒精和棉签,蘸酒精给他伤口周围消毒。

    冰凉的酒精碰到皮肤上,陈非誉下意识就要往后躲。

    俞白一只手按住陈非誉的腿:“别动,疼吗?”

    俞白的手掌也是凉凉的,不像陈非誉,总是像个热乎乎的小太阳。

    陈非誉摇摇头:“不疼。”

    俞白换了根棉签,开始给陈非誉的伤口涂碘伏。涂完碘伏,俞白低着头对着陈非誉的伤口轻轻吹气:“吹一吹就不疼了。”

    陈非誉第一次发现,吹一吹就不疼了这句话是真的。

    陈非誉别过头,没看俞白,他努力挤出个笑,故意用玩笑的语气说:“俞哥,你是把我当小朋友哄吗?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的伤口吹气。”

    俞白不理会陈非誉,继续对着陈非誉的伤口吹气,直到碘伏彻底干了。

    “另一条腿。”俞白说,

    陈非誉把另一条腿伸出来,俞白再次给他消毒上药,然后轻轻在他的伤口处吹气。

    俞白的呼吸是暖的,落在伤口上,像羽毛拂过,是陈非誉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柔,他一时忘记了怎么呼吸、怎么心跳,只能感觉胸膛里暖呼呼,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

    俞白替陈非誉上好药,把用过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 :“不包纱布了,闷着纱布好像容易发炎。”陈非誉的伤口已经有点发炎了。

    陈非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我去做饭。”

    俞白:“再休息一会儿。”

    陈非誉不想做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处理俞白买回来的食材。

    俞白颇有兴趣地跟着陈非誉进了厨房,陈非誉正在挑挑拣拣:“以后买茄子,不要买这么大的,买小一点、分量轻一点,最好把上带刺的,比较新鲜。”

    俞白看着自己买回来的又大又紫的漂亮茄子,不解地问:“为什么?”

    陈非誉想了想,给俞白解释:“把上带刺说明刚摘下来不久,太大的可能打了农药,小一点、分量轻一点比较好做菜。”

    俞白嗯了一声,表示了解。

    陈非誉又把那一根山药拿出来,叹了口气:“我最讨厌做山药了。”

    “啊?”俞白好像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他又问:“为什么啊?”

    陈非誉掂了掂那根山药:“不喜欢给山药削皮,山药削开了里头黏糊糊的,沾到手上还手疼。”

    俞白从陈非誉手里拿过山药:“那我来削吧,怎么削?”

    陈非誉乐得偷懒,把削皮的刀递给他:“削黄瓜那么削就行。”

    俞白愣了一下,事实上,他也没削过黄瓜。俞白不好再问陈非誉,只能依据自己的观察和合理推测,大胆尝试,开始给山药削皮。

    陈非誉去处理筒子骨,等他把筒子骨处理完了,发现一根山药已经被俞白削的不剩什么。

    陈非誉忙从俞白手里夺过来:“哎,你这哪里是削黄瓜,你这是削铅笔,再削下去,都可以拿着去写字了,我来吧。”

    俞白削个山药已经削出汗来,他抬手想要擦一擦,立刻被陈非誉一巴掌拍过来:“手上还沾着东西,别挠脸,先去卫生间用洗手液洗手。这儿不用你帮忙了,你去客厅坐着,看会书吧。”

    俞白非常识时务的去洗手了。

    但洗完手,俞白坐在客厅里,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俞白不是陈非誉,没有去别人家做客还要带课本的觉悟,他只能无聊地在陈非誉的客厅里瞎转悠。

    陈非誉的行李箱正横在卧室门口,他也没收拾,脏衣服全团到洗衣篮里,课本和试卷倒是单独拿出来垒在一边,俞白冲着厨房喊道:“我能看看你的笔记吗?”

    陈非誉探出个头来:“随便看,你先看那本黑色大笔记本,里面有我圈的月考重点。”

    学霸从来不被动学习,他们还会主动押题。

    俞白拿起陈非誉说的黑色笔记,翻了翻,还没注意到月考重点,先发现里头夹了张叠成方形的画纸。

    那画纸颇为眼熟,俞白打开一看——是他在大兴乡的河边画的油菜花田。那时候他还没画完,周子林他们就热热闹闹地来烧烤了。当时周子林还想看画,俞白愤怒地把没画完的画撕了下来,后来……后来他好像把这幅画揉成了个球,砸到陈非誉身上了。

    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