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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阳仔细思考了一下,人也比最开始平静了不少,她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那行,你可以给我解释,你可不要说这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大哥吧?我大哥那个时候可刚刚回来。 嗯,不是你大哥,你大哥是后来才包养我的。白乔顺着她的话说。 傅朝阳觉得这女人简直太可恶,她闭上眼睛人往沙发靠背里一坐,说:你简直没救了你。 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从酒吧里出来。 长生扶着傅朝阳坐进副驾驶,而白乔则打开了后车门将傅西岑高大的身躯塞进去,几乎是他刚刚一坐进去,白乔就叫他一把给扯过去,正好跌进他怀中。 傅朝阳晚上没喝什么酒,后半夜光生气去了,也没怎么跟白乔说话。 这会儿她看到后座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更是有些焦急,她望着长生:长生哥,你看看他们。 长生见怪不怪,他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熟男熟女了,见怪不怪。 傅朝阳垂头丧气,我以后可怎么向大伯母交代。 罪魁祸首都不着急,你搁那儿愁什么呢。长生回她。 傅朝阳咬咬唇,盯着前方,大哥怎么想的呢?昨天晚上,好多人都看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到大伯母耳边去了。 那正好。长生嘀咕了一句。 长生先送了白乔回去,然后这才送傅朝阳和傅西岑回傅家,初一傅家有祭祖的惯例,但傅朝阳和傅西岑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白天的祭祖活动直接就缺席了。 傅西岑随心所欲惯了,没人管得了他。 但傅朝阳可是被母亲林柚好好地数落了一番,大伯母林菀过来劝,弄得傅朝阳都不敢直视林菀的眼睛。 训完傅朝阳匆匆跑来了,林菀还跟林柚说,这朝阳见她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 转眼就是元宵。 这晚傅西岑受邀去一个慈善晚会,傅朝阳也跟着去了。 林菀事先看上了一只白冷玉手镯子,出发前叮嘱傅西岑怎么也要将这东西拿下。 傅朝阳瞧着林菀手上戴着的那只翡翠玉圈子,纳闷地问道:大伯母,您不喜欢您手上的镯子啦? 哎呀,林菀笑着看着傅朝阳,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我瞧着喜欢,让你大哥拍下来留给我未来儿媳妇儿的。 傅朝阳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她觑了眼傅西岑,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长生开车送他们过去。 车上,傅朝阳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傅西岑实在看不下去,盯着她:你座位上有东西吗?你像个毛毛虫一样。 傅朝阳支支吾吾了一阵,问前座的长生:长生哥,还有多久到啊。 长生说快了。 傅朝阳看着窗外,自己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过了半天,她问傅西岑,大哥,那个什么徐家的小姐你会去见么? 傅西岑看了她一眼,怎么? 我就是问问,傅朝阳扣着手心,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女明星在一起呢? 傅西岑一怔,没搭傅朝阳的话。 这天晚上,趣闻很多,令人吃惊的事也不少。 其中一件,当属傅家少爷高价拍的一只珍贵的冷白玉镯子。 后来某次,有记者采访到林菀,提起了当时这事,林菀笑眯眯地回答记者:说当晚傅西岑不惜重金拍下的镯子是给她未来的儿媳妇儿的。 有传闻说,傅家今年可能好事将近。 三月份,温城气温回暖,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白乔抱着课本穿梭在温城大学的林荫大道,阳光穿过枝叶稀疏的枝丫落到地上,也映着她手腕上那个白玉镯子熠熠生辉。 同行室友正在讨论冰种翡翠,刚好有人瞥见她手上的玉镯子,钟思佳好奇地问:白乔,能看看你手上这玉镯子吗? 这东西是傅西岑戴到她手上的,本来不想,但拗不过他,索性就一直戴着了。 她将镯子给两人看。 吴月想了想说:我怎么瞧着它有些眼熟呢? 钟思佳眼神闪了两下,一拍脑袋,啊了一声:这不就是前段时间网络上炒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冷白玉嘛,听说在拍卖会上被富家少爷拿下了,后来还上了报纸。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像,可是 白乔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听他们这么一说,心绪在胸腔里婉转地跑了一圈,听两人还在那儿讨论,她赶紧打断她们说:你们说什么呢?我这个就是一个普通的玉镯子,那镯子是天价,搁以前我还能买,现在可买不起了。 吴月摇摇头:是吗? 嗯,我这个就是山寨货罢了。白乔说。 钟思佳啊一声,原来你们明星也用山寨货啊? 白乔愣了几秒钟,还是点点头:嗯,都用的。 另外一个话题开启,她们俩人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这个把月相处之后,发现白乔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钟思佳就问她:真的决定不回娱乐圈了啊?我跟你说啊,读书可辛苦了。 就是,读书贼累。吴月附和。 白乔挑挑眉,现在这样挺好的,我退出娱乐圈,你看我现在的生活多太平。 钟思佳猛地点头:我也正好奇呢,怎么那些狗仔都没有来咱学校呢,我挺佩服你的,能抗住那么多压力,搁我我可能得跳楼。 思佳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脸要当明星只能等下辈子重新投胎了。吴月补充。 两人一来一回,倒也十分有趣。 而只有白乔知道,为了让她此刻的宁静,傅西岑背后不知道走了多少关系。 她入学一月有余,跟着吴月他们一起主修英文,最后考研。 她大学学的是表演专业,第二学位是英语,既然已经决定要退出娱乐圈,那么势必就不可能就再继续进修表演。 还有一点傅西岑都不曾知道的小心思,她最终还是打算出国,到时候如果考上了,那一切就名正言顺了。 入学以来,她只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住过一晚上,其余时候都在外头。 傅西岑单独在大学城附近购置了一套房产,她没课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但年翻过以后,傅西岑到时候很少过来住,他也挺忙的。 傅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旧历年才过去一个月多,听说就进了两次医院。 这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她接到了傅西岑的电话。 当时吴月和钟思佳都还在熟睡中,她偷偷去阳台接的。 电话里傅西岑让她往下看。 她这一片公寓绿植覆盖率很高,全是梧桐,但她还是透过缝隙看到灯下立着一道隐隐绰绰的人影,那就是傅西岑了。 没多说,她立马穿上衣服下楼。 他那招摇的车子就停在宿舍楼下,幸好这会儿天还未大亮,但温大的学子大多数都积极自驱,这个时间点,起床锻炼和奔赴图书馆的人不在少数。 白乔一下去就快速钻进车里,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男人穿着一件舒适的V领线衫,密闭的空间里,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眉头皱了皱,你这是从医院过来的啊? 嗯,傅西岑点头。 你爷爷好些了吗? 傅西岑抬手揉了两把她的发顶,嘴角抿出些微地笑意:今天出院,等会儿去接他,要去见见吗? 就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样,她忙摆手,我怕把他再气出病来。 他勾唇轻笑,随后准备发动车子,白乔问他:去哪儿? 去吃个早饭。 她抬手随意给自己扇了两下风,转头望着窗外:那就好,我今天的任务还重着呢,好多书没看。 傅西岑无所谓地看着路,一边又转头去看她,还伸手捏两下她的脸蛋。 白乔躲开了,让他专心看路。 傅西岑不甚在意地说:放心,我这车贵,他们不敢往上撞。 你她没话可说。 累不累?他问她。 白乔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很累。 那干脆就不学了。 她摇摇头。 车子转过前面那条道,顺利驶出学校,白乔突然像想起什么,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腕,问他:这镯子你花多少钱买的? 傅西岑看都没看便说:没花钱。 她才不信他的话,我可看过那个新闻了,慈善拍卖会上傅家少爷花巨款拍来的。 既然是做慈善,那就不叫花钱。 她后来回宿舍就查过了,那镯子值多少钱她心里很清楚,本来在宿舍就打算将那东西取下来找个时间给他,又怕吴月她们看出来觉得自己太刻意,所以作罢。 这会儿她将镯子取下来,拿他的平常擦手的方巾包住,她半开玩笑地说,戴了一段时间,发现好像不太适合我现在学生的身份,看书写字都不太方便,你先帮我保管着吧。 傅西岑低头看了眼,你自己收着。 白乔想了想还是缩回手,她收着就她收着吧。 找了一家吃早茶的地方,她学业紧,有算是插班进去的,吃饭也没太浪费时间。 傅西岑等会儿还要再去医院,两人这顿早饭吃的和谐且沉默。 后来两人分开,这里离学校不远,白乔走路回去,还打包了那里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