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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直垂着头的桃儿忽地往前爬了几步,冲着沈芳菲哭道:“求七奶奶救救奴婢,求七奶奶救救奴婢!” 屋内几人俱是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楚宁心头。 沈芳菲坐回炕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桃儿胡乱擦了两下眼泪,转头看看楚宁又看看叶蓁蓁:“奴婢、奴婢不敢说。” “说”沈芳菲道:“你有什么话儿,现今人都在这,索性一次说个明白。有七爷在这,自会为你做主。” 桃儿嗫喏着开口:“叶姨娘身边的范妈妈确实找过奴婢,她与奴婢是同乡,认识和奴婢打小订了亲的大强哥,大强哥家欠了范妈妈家的钱,范妈妈便威胁奴婢说若不帮她在楚姨娘的汤里动手脚,便要将大强哥告官,叫官府拿人。” “所以你就答应了她?” “没有。” 桃儿徒然一变,而后貌似害怕的看了楚宁两眼:“奴婢虽然焦心家里的事,可也不是见利忘义的人,奴婢在楚姨娘处伺候,楚姨娘一直都带奴婢不错,奴婢也不忍心。 可后来范妈妈找奴婢的事不知怎么被楚姨娘知道了,楚姨娘一怒之下便让奴婢熬了这汤,逼奴婢说是叶姨娘动的手脚,否则就将奴婢赶出府去!还求七爷七奶奶给奴婢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PS:妹妹高考,所以端午节得回趟家,可能不方便更新。妹子们见谅。13号回来会准时更新。 感谢所有看文及收藏的妹子们!妹子们端午小长假吃好喝好玩好哈。 正文 第10章 心思 ——呵,果然是这样! 自叶蓁蓁进来伊始楚宁便一直拿眼角瞄着她,刚刚桃儿这番话一出,叶蓁蓁的神色明显的迷茫了一瞬,继而满含怨怼的朝楚宁看来。那神情仿佛一面在委屈的埋怨、妒恨,一面又冷笑着说:哦…原来你也早想好了要设计我。 楚宁此时无心回应叶蓁蓁复杂的目光。 她今晚前来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先前的猜测得到了初步的印证:桃儿果然‘翻供’了!而从刚刚叶蓁蓁的神情来看她对桃儿后面所说的这一番话是不知情的。 那么,桃儿要么最开始便被如此吩咐;要么则是中途有人知晓了桃儿动的手脚,并提前对桃儿做出了她可能被发现的安排。 ——若是前者,则桃儿很可能是沈芳菲或白锦中的人;若为后者,那自己身边可不止这一个地雷,至少还有一颗不明炸弹。 楚宁快速的转着脑子,反驳还是不反驳?怎样反驳?思量中她偷偷看了燕瑾一眼,见他垂着眼睑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螭纹小几,一派事不关己的漠然状。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沉水香炉中袅袅的香气与几人紧张的呼吸让人深感违和。 这时间沈芳菲已缓过神来,立下气得浑身发抖,她手里端着盏罗衣刚刚给她顺气儿的热茶,一个‘拿将不稳’,绘有花鸟纹的斗彩小茶盏从手中脱出,“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飞溅起的茶水和碎瓷片溅到楚宁和叶蓁蓁脸上,其中的一片划伤了叶蓁蓁的额角,带出一粒鲜红的血珠。 ——两个人不敢有丝毫闪躲。 沈芳菲痛心疾首的道:“我看你们姐妹间平时你来我往,和和睦睦,只道你们姐妹投缘的紧,却原来都是做做样子糊弄于我! 一个个不知道守好本分,却只顾着拈酸吃醋,现下更是相互算计起来了。哼,你们在外不能为妾室表率,在内不能诞育子嗣延续香火,七爷还要你们何用!?” ——呃,这么大一顶帽子,难道是要赶出门? 叶蓁蓁在一旁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奶奶明鉴,妾身可什么都没做。妾身平素瞧楚妹妹性子温和,闲暇时也多有往来,哪成想今日被她反咬一口?” 叶蓁蓁话音刚落,桃儿便在一边低声道:“叶姨娘,事到如今你就不要抵赖了。您忘了当时怎么让范妈妈跟奴婢说的吗? 奴婢虽然没按您的吩咐做,可也没眼睁睁看您被楚姨娘害呀!还求叶姨娘看在奴婢万般无奈的份上让范妈妈放过大强哥吧,他家欠的钱,日后定会还上的。” 叶蓁蓁心里一沉,裙边的手紧了紧,轻斥桃儿:“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倒认得你是哪个么!” 沈芳菲看了桃儿一眼,随即转向叶蓁蓁,眼神犀利:“叶姨娘,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么?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叶姨娘娘家便营有药材生意吧。要论起对着仙草的知之程度,恐怕没一人能深得过你,更遑说用它来害人了。” 说到这沈芳菲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往前一步,盯着叶蓁蓁:“对了,我记得上次我与七爷在楚姨娘房中时,就亲见你了送了些药材过去,难不成你从那时起就已起了这暗害的心思?!” 叶蓁蓁脸色攸地一变,一个头磕在地上,哭道:“妾身没有,七爷,奶奶,妾身真的没有啊。” 青灰色的理石地面发出咚咚的轻响。叶蓁蓁本就莹白的小脸此刻苍如纸片,右额角一道细长/的伤口处蜿蜒下些许血迹,和眼角的泪水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单薄狼狈。 她连续磕了几个头,听见没人应声,这才又怯怯的道:“妾身是无心的,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知道错了....” 楚宁心里一动,到底是谁从那时就起了心思...... 沈芳菲侧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宁,刚沐浴完未及挽起的青丝柔顺的垂在肩膀,室内的灯火从侧面打在她妃色的衣衫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柔和...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凌厉已极: “妹妹,纵然叶姨娘不该存了害你的心思,可你更不应学了她的样儿!到底是仗着七爷宠爱便要斗闹频频么?!” 楚宁张了张嘴,正欲辩解,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变成:“妾身知错。妾身不过是不想白白被人害了,又想借此给叶姐姐一个警醒,这才会一时犯了糊涂,做出这等蠢事。还请七爷和奶奶宽恕,妾身此后定当以此为记,不习是非,不争长短。” 她说的极其缓慢,似乎在郑重的表示着决心。屋里的几人不约而同的都看了她一眼。 燕瑾忽而站了起来,冷声斥道:“糊涂!” 沈芳菲忙冲燕瑾一福身:“让夫君看到今晚这一幕,为妻亦有管教不严之过。还请夫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