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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礼,开口道:“大皇子安好。” 连晟看了她一眼,方才一直不说话,这会儿倒灵性,他偏了偏头示意后面的人看好她,此时这情况,怕是不能好好的走了。 “老三”,他喊了连燊一声,沉吟道:“愿不愿意听我几句话?” 连燊冷眼看着他脚下没动,也没说话,楚宁脑子急转,连晟这会子要跟连燊谈什么?难不成是怕无法全身而退要跟连燊共事? 她一直被看守着,根本还不知道眼下已换了皇帝,但之前她已经猜出季桓是四皇子的人,那这两个自然都是敌人,况且从他们劫持自己的举动来看非良善,既然都乱成这样,那索性再让他更乱一点好了。 想到这,楚宁眼带急切的上前两步,献计般的道:“大皇子,如今这人就在这里,若是今日不除他日您登上大位他必成大患!况且,此人一除,以后来日方长,您还怕没有法子使得苏小姐忘旧?” 她话说的有点着急,因此一时忘了压低声音,是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听见了她的话。 瞬时,三道利剑般目光同时朝她射来,楚宁心中没底,但面上不露,只急切的看着连晟,一副诚心劝谏的模样。 片刻,三道目光自她身上移开,开始各自探究。 苏如意恨的牙痒,听到楚宁说这话的瞬间便举起弩对准了她,但在接受的连燊探究目光的一瞬却心下一凉,将小弩怒而转向了连晟! 连燊本就有除连晟之心,只是因着兄弟的名分而不好下手,如今楚宁的几句话一说,恐怕他不愿意都不行了,明知这人陷害自己多次并觊觎自己女人,他真是找不到理由不杀他! ——楚宁当真帮他找了个好借口。 连燊目光沉沉,默了片刻,利索的作了个手势,放箭,杀。 ******************************** 大半个时辰后,有人远远的看见了一处火光冲天,但等他领人策马赶到救援之时大势移去,整间客栈被烧成一片灰炭,除了浓烟和焦糊味哪还有其他? 楚宁跟着剩存的百余人一路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活着但也逃不了,刚刚亲眼目睹了那么真实而血腥的一幕,她已经把胃酸都吐出来了,但此时仍在干呕,衣服上的血迹散发着浓重的腥味,让她呼吸都分外困难。 她眯着眼无力的看一眼沉默前行的队伍,突然无比的想念起季桓来。 “主子,马上就近丰溪城了。”终于有人出声禀道。 “嗯”,连燊微微送了口气,他整了整自己衣衫,沉声道:“就要到家了,都精神些。” 然而两刻钟后,他贴身的护卫便道:“爷,前面情况好像不对....那旗....”。 连燊顺着他的手臂看去,猛地大吃一惊。 城墙上火把通燃,人影走动频繁,全不是之前的样子,而让人更惊心的是正中的一杆庞字旗已经赫然不在,替代它的是更为招展一杆新旗,上面大大一个“季”字。 连燊这一惊直勒着马连连后退了几步,心中反复在说,季桓?怎么会?怎么会? 他震惊的情绪明显影响到了跟着他的将士,大家惊骇之余都有些无措的看着他,连燊反应也算快,稍一定神后立即先指派了三人前去打探情况。 一顿饭的功夫过后仍是没有消息,连燊咬了咬牙命令道:“撤。” “三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燕某可是等了您多时了。”伴随这低沉的声音而来的正是燕瑾。 听见外面的声音,楚宁精神一震,她半靠在车壁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对面神情明显一僵的苏如意,这女子两个时辰前同她一起目睹了那一场厮杀,脸色仍旧惨白惨白,但是她的小弩却一直对着楚宁,从没有一可偏离。 燕瑾的声音时隔几年在这种情况下突突传进她的耳中,她心里若没有波动才是假的。 楚宁突然笑起来:“两小无猜,早知今日,当时为何还要嫁了别人?” 苏如意冷冷盯了她已然,自然不会回答,却也没叫旁边的婆子堵上她的嘴。 “父母之命?还是当年三王爷的“贤王”之名太盛,引得你也有一丝心动?按当时来说,他的身份地位确实要比燕瑾尊贵的多。” 当时的心思被她三言两语揭破,苏如意不禁有一丝难堪,抬手正要甩一个巴掌过去,便听见连燊的声音问:“燕将军这是想通了,答应了本王的条件?” 苏如意的手一顿,侧耳倾听的外面的动静。 “哎,王爷叫我好生为难呐。”燕瑾叹气道。 连燊皱眉,他见燕瑾只带着约五百人,不像是来趁机剿灭他,心中一喜遂有此问。 “王爷心中所说的承诺当真?”燕瑾说着自怀中掏出了四封信件。 “当然,君子一诺,岂有悔变之理!” 燕瑾挑了挑眉,然后拿起四封信件当中的两封,冲着连燊晃了晃:“啧啧,当日大皇子也是这般答应我的呢…….”。 连燊面色一变:“你背叛我?” 燕瑾还没有说话,遥遥听见一人奇道:“他从未与你结盟,何来背叛?” 点点星光之中,三匹马转眼到了近前。 当中一人蓝袍锦带,眉眼生辉,不过连燊见他却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季桓,你当真没死?!” 季桓笑笑:“死了半个多月,不幸的是,前两日又活过来了。” “你们二人....”,连燊也是聪明之人,回头将前面的的事情全面梳理一遍也已明白,他仰头一笑:“原是连晟想打借刀杀人的主意,却没成想反中了你们的圈套,他成了被杀之人,而我做了那把刀,可真是.....” 季桓脸上露出一丝无辜之色:“我们二人确然私怨极深,不然我说燕将军带三百人便足够了可他偏带了五百人来;我说他拖住你一人即可但他却将大皇子一并拖住了;我说此行回来的定是三皇子您,他却说您只有一半机会。您看,我们真的是非常不睦,不过事实证明,这一次我堵对了。” 他说罢看向燕瑾,然后认真的说:“燕将军,你欠我一两银子。” 燕瑾脸一黑,面无表情的咳了两声。 他们在这自说自话,全然不把他这一百多人放在眼里,似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