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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银光一闪,一点剑锋笔直而来。花梅令也不躲,手中的扇子“哗”的一合,那柄剑便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远处的白抚眯起眼,花梅令却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用扇柄搭上剑锋,“神刃怎么这般脾气?深夜守在此难道是被剑宗宗主欺负了不成?” 神刃的眼中已是怒火一片,他白天看花梅令如此武艺便想试探一番,可谁知对方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出手都不屑。 冷眸中尽是冰霜,下一瞬他忽然弃了长剑伸手欲抓花梅令的手腕,花梅令早便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手藏在身后,一手化掌挡住攻势。可神刃哪会被这点雕虫小技困住手脚?一个反手下捞便抓住了他的手腕,“唰”地扯开衣袖。 白皙的手腕处却带着一个软铁护腕,不宽不窄,正好护住了脉门! 神刃愣了一瞬,慢慢蹙起了眉。花梅令看他这样却笑出了声,仰着头,小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半响才停下来。他踮起脚,俊美的脸探到神刃的面前,不怀好意地吹了口气。 满意地看到对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花梅令勾起嘴角浅笑道,“神刃深夜等在这里,还如此迫不及待的抓着花某的手不放,又扯坏了本庄主的衣服……” 他微微顿了顿,抬起还被神刃禁锢的手,笑的更是暧昧起来,“难道说是上次琼池一别,对在下朝思暮想?” 神刃的心反倒也平静了下来,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住内力,如果花梅令会武功,他们迟早会一决高下,如果花梅令不会武功,早晚会露出马脚。 于是他甩开花梅令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离开了,小黑靴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响,像极了那人沉重的性子。花梅令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那靓丽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才带着白抚走进地牢。 地牢外面虽然只留了一个神刃,但不免里面还有看门弟子。花梅令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白抚,那匕首十分小巧约三寸长,虽无再言白抚也已知晓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一个侧身进了地牢。 里面果然还是有弟子把守的,白抚用刀柄三两下便敲晕了他们,花梅令这才带着他的小翡翠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剑宗地牢是为关押特殊犯人而制造的,细细扫来似乎只有三四间牢房,每个牢房之间有单独的石洞独立,小路蜿蜿蜒蜒,彼此都看不见。 晚上黑煞已经来探过路了,他轻功了得,堪堪在看守弟子面前将洞里的地形探了个仔细。所以此时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关押孟三千的牢房。 孟三千就坐在墙角的草垛上,虽然牢房里有桌椅饭菜,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哟,孟教主,别来无恙?”花梅令摇着扇子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孟三千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扯出笑脸,“这就要问花庄主了,上次故意差人告诉陈叔平剑宗禁地之中有先祖武功秘籍,害叔平草率行动,折损我一员大将。这次又专程跑到地牢来看我,有何贵干?” 花梅令笑的邪气,俊脸贴近铁栏道,“孟教主多虑了,我们其实是同道中人。” “非也非也,花庄主的心思我孟三千从来都看不透,但有一点,倒确确实实是同道。”他说着便忽的起身走了过来,刚到铁栏前便伸出手一把拧过花梅令的下颚凑上前。碍于铁栏的宽度,两人只能亲近地交换彼此的呼吸。 看着花梅令有些略微错愕的眼眸,孟三千笑的邪魅,低声道,“我也爱美人,尤其是花庄主这种看不懂的美人。” 闻言花梅令骤然笑了,用扇柄挑开孟三千的手,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孟三千就欣赏花梅令这一点,这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又偏偏什么事都要掺和那么一脚。他永远那么冷静,似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走在悬崖边,若不是他这种性子,恐怕早就失足了。 花梅令笑够了才又道,“承蒙孟教主抬爱,我花梅令今天来也是想说一句,杀了你的心腹手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吧!我就代替他帮你去通知救兵如何?” 孟三千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却细细地打量着花梅令,俄顷才道,“花庄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花梅令笑意盈盈的正欲开口,面色却突然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孟三千反倒笑了,双手抱在胸前,“我倒真是看不出来你到底会不会武功了。” 老实说,孟三千什么都没感觉到,而一旁的白抚既然未出言提醒显然也同他一样。他向来感受不到花梅令一丝一毫的内力,可偏偏这人却先于他二人之前感受到了动静。 “他进来了,白抚我们走。”花梅令难得严肃起来,带着白抚便拐进了旁边的山洞中,在另一个空牢房旁蹲了下来。 没过多时,果然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到牢前看见孟三千还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听孟三千轻笑一声道,“宗主怎么如此着急?看来我孟三千的命还真是珍贵的很啊!” 又传来曹望舒的冷哼声,“孟三千,你就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吧!明日审讯结束便是你的忌日!”说完他话锋一转压低音量道,“但是……如果你愿意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花梅令眼珠一转,又探听到了一件他不清楚的事。 孟三千答的一派淡然,“东西在我这,就好比进了阎王殿,活人是甭想见到喽!” “你!” 曹望舒气的不轻,花梅令无意间斜眼看向旁边的牢房,却忽然看见墙上刻着两排字,似乎有了些年头,但此刻烛光极好,勉强能辨认出。 乳臭未干横出世,梦枕黄粱求九刀。 此时又听孟三千高声道,“我的援兵就在两千里外的桃源庄,明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花梅令微微勾起嘴角,看来孟三千也不是傻子,也算不虚此行了。 翌日正午,孟三千被押上剑宗大堂审讯。他倒是放得开,让他跪下就老老实实的跪下,那副洒脱的劲儿看的几位掌门直皱眉。战天下和神刃还是并排坐在正位,神刃似乎心情不大好,冷着脸身上寒气逼人。 曹望舒将孟三千诸多恶行控诉了个遍,然后质问道,“孟三千,你劣迹斑斑,罪行种种,还有什么话好说?” 孟三千轻蔑地冷笑一声撇过头去,曹望舒气的够呛,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小儿……” “我只是想知道,”孟三千突然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一双水玉般的眸子盈盈点点望向正位之上的神刃,“看神刃容貌应已近而立,洞中二十余载缺衣少食,如今重见天日又这般身手,为何甘愿受制于人?你我本性同道,若神刃肯与我联手,我孟三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