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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疼,日日夜夜就像有烈火在灼伤,又像几十只虫子不停地啃咬着他的眼球,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几欲亲手挖掉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他突然偷听到周旭提起“雪域活泉”。 花梅令笑的和煦,目光下垂便看见浮尧攥紧的左手不住地颤抖着,指甲几乎已经陷入了肉中。 “周老不是在治?” “雪域活泉。”浮尧说的简明扼要,花梅令却皱了皱眉看向门外的周旭。周旭连忙比划着示意他不是自己说的,是浮尧偷听到的。 完全不给花梅令思考的时间,今日的浮尧似乎格外的心急,他的剑又微微用了用力大喊道,“快给我!” 他这一喊,几道鲜血立刻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并不多,那是他痛得咬碎了牙。 高手绝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人看,所以浮尧即便是咬碎了牙也绝口不提疼,这一点花梅令自然看得出。 周旭曾说过,此方法治疗必疼痛难忍,若是没有雪域活泉,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忍受以毒攻毒的疼痛。 “呵……”花梅令看着他轻笑一声,他骤然伸手握住剑锋向自己身体里一插,一口鲜血立刻从口中吐了出来。 周旭连忙跑进屋,浮尧却绷着脸不动声色。门外,白抚早就带着一干人将主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花梅令握着剑刃高声道,“梅令山庄上下都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将雪域活泉交给他,更不准告诉他有关雪域活泉的任何消息,违者,诛杀无赦!” 浮尧的拳头攥的“咯咯”响,花梅令却笑了,笑的甚至有几分得意,“任何人,都别想着威胁我。” 鲜血顺着剑锋流下来,浮尧突然一把拔出剑,花梅令来不及闷哼便被人抱起猛的冲破屋顶飞了出去。 浮尧带着他一跑跌跌撞撞地逃到了郊外的祠堂,祠堂中的人看见这么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冲进来立刻一哄而散。浮尧也实在是体力不支,将花梅令扔到了上香磕头的垫子上,自己则在他身后坐下来勒住他的脖子。 浮尧早已疼的视线模糊开始轻微地抽搐,花梅令却偏还要气他,“怎么?疼的连剑都拿不住了?” 浮尧却只是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将下巴紧紧地卡在他的头顶,冷声道,“你既然答应了救我,又为何出尔反尔?” 花梅令的笑容顿在脸上又慢慢消失,“因为我从不是君子。” “世人多险恶。”浮尧忽然这么说了一句,因为他已经说不出第二句话便痛的晕了过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紧紧地抱着花梅令,紧的能听见骨骼的收缩声。 花梅令却忽然被他这句“世人多险恶”夺了心神,脑中闪过无数个片段,一句“世人多险恶”隐隐地戳中了他的心。看着那垂在肩头的脑袋,花梅令忽然叹息道,“不是我心狠,是你不得不防啊!” 一只蓝色的翡翠顺着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了花梅令的腿上,接着祠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浮尧此时已经痛的听不见这么多了,他紧紧地抱着花梅令才克制住自己恨不得自挖双目的冲动。 随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浮尧终于体力不支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花梅令才从浮尧的桎梏中抽出身来,下属将痛晕过去的浮尧架了起来,花梅令整理着衣服,周旭跑过来问,“他怎么办?” 花梅令闻言转过身,浮尧虽然已经晕了过去,可疼痛显然还没有放过他。他的身体不住地抽搐,眉头紧锁,双手更是已经攥出了隐隐的血痕。 外面忽然又下起了雪,鹅毛纷飞。 花梅令看了他许久,久到门外的雪似乎都已经停了才忽然叫了一声,“白抚。” “去拿雪域活泉。”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便听他又道,“避开白凤。”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1、2、3号停更一下啦,要出去玩啦~~~ 祝大家元旦快乐,2015事事顺利,财源滚滚呀! 爱你们,么么~~ ☆、正是日中时 浮尧眼上的黑布终于摘了下来,虽然雪域活泉还是不能停,但他已经能看见东西了。令人奇怪的是两人间的气氛相当融洽,似乎那日庄主被劫的事都是错觉。 花梅令破天荒的一连几日都没有叫男宠侍寝,梅令山庄似乎也因此清静了下来,但在进出的男宠间却流传着一件事。落梅居来了位新宠,貌若天仙却易怒善妒,甚至在庄主和小荷办事的时候冲进屋刺伤了庄主。可那位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足见恩宠之深了。 这个传闻花梅令也听说了,他毕竟号称天下灵通,眼皮底下的事更是掐掐手指便一清二楚。不过他非但没有制止这些流言蜚语反而往落梅居跑的更勤了,一日三次早中晚,简直闲到让人咋舌。 阳春三月,正是日中。 花梅令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灿烂的暖日忽道,“今日是日中,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浮尧从书中抬起头,书是花梅令硬塞给他的,无非是一些诗词歌赋、孔孟子。说来他在洞中也见过一些类似的书籍,但年代久远毕竟没有这里的齐全。 见浮尧没有答话,花梅令又诱哄道,“即是过节,街上必定热闹非凡,你好不容易从洞中出来,难道不想看看老百姓是怎么过节的?” 浮尧目光一闪,心动了。 春字开头好兆头,老百姓一般比较看重日中,不只是一个播种的季节还是一个求佛拜神的好日子,所以花梅令首先便带浮尧到了祠堂。 花梅令难得出门没有带白抚,但还是带来他那只活蹦乱跳的鸟。今日祠堂的人分外多,一些人排队烧香磕头,祠堂里还有抽签解释的和尚。 两人一个比一个俊美,十分惹眼,不时有女子看过来又羞红了脸。花梅令很享受这种被人爱慕的眼神,于是笑着努努嘴道,“怎么样要不要也试试?” 浮尧看了那群磕头的人冷声到,“大丈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花梅令闻言连笑了几声,眸眼如星,展开扇子徐徐地摇,“这是日中的习俗,既然来了哪有不试试的道理?” 浮尧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才走上前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还有模有样地学着人家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很快便有女人在一旁叹气小声聊着,“看那个男人,长的这么俊美怎么偏偏有这不孕之症?” “或许是他娘子吧!” “怎么可能?这么俊俏的公子哥还愁找不到好姑娘吗?” “哎,可惜了。” 花梅令以扇掩唇笑的开怀,日中的确有烧香拜佛的习俗,只是他没说的是这一天会来祠堂的人都是来求子的,所以祠堂中才会都是一些已婚女子或成过亲的丈夫。 面对周围诧异的视线,浮尧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