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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刃就已经学会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了,所以呢?你是来杀白凤的?”花梅令继续道。 浮尧闻音,眉毛皱的更紧了。他不知道花梅令在说什么,雪域活泉他倒是知道,但已经被他喝光了啊!他只是听孟三千说花梅令在这里,于是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来见他而已。 那日一别,花梅令的样子便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总是忍不住去想。 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情是什么,但他不讨厌,因为每次想起花梅令就像有一股暖流,连手指都忍不住想要攥紧什么。 所以当他听见“老相好”这几个字时竟真的动了杀念。他的确杀过一些人,也从不觉得草芥人命有什么不对,但他从不是一个毫无理由就滥杀无辜的人。可如果牵扯到了花梅令,他愿意不过多思考。 于是浮尧想了想开口道,“是。” “呵……”花梅令顿时就笑了,很漂亮,阳光下闪亮着一口小白牙,可浮尧却完全开心不起来,他忽然觉得哪里错了。 “我倒还真以为神刃在洞中不食人间烟火了这么多年,定是不谙世事,不通心计,可如今看来真真假假倒是我小瞧你了!” 错了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浮尧看着花梅令那讥讽的笑容直觉有什么地方错了,可他不知道哪里,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于是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花梅令的手腕,手腕处带的软铁护腕硬的有些咯手。 “跟我走。”浮尧说完拉着花梅令便要走。 “放开我!”花梅令大喊一声白抚便出了手,四条白绫分别缠上他的四肢,在远处汇聚到一起攥在白抚的手中。 “神刃。”这是白抚第一次对浮尧说话,“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得手。” 浮尧皱起眉,他不懂为什么他只是想和花梅令说几句话却一个两个都跑来阻止他。 已经够了,完全不耐烦了。浮尧松开手一拔剑,左手的袖子中露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上来便使用了全力。 白抚不敢怠慢,攥着白绫凌空一个翻身,脚搭在浮尧的肩膀上落在了他的身后,同时两道白绫直冲浮尧而去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腰。 浮尧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缠人的武器,索性反手抓住白绫一个瞬步蹿到了白抚面前。白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眼看见一柄剑尖离自己胸膛只余几寸。 “嗖!”一个东西突然飞了过来,浮尧动作迅速地向后跃了几步,而就在他刚刚站的地方有七枚飞镖深深地嵌入地面。 七枚,还真是气急了啊…… 浮尧冷声道,“什么人!” “够了!”花梅令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双手抱肩走到浮尧身旁冷冷地看向浮尧,“你还真想杀了他不成?去哪我跟你走就是了!” 白抚闻言顿时跪在了地上,都是他的无能庄主才要受此侮辱。 花梅令看了眼白抚,平息了下心情缓声道,“与你无关。”说完自顾自地走了,浮尧见状也不再管他收起剑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出去很远白抚还是跪在地上,一个人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在意。” 白抚顿时提高了音量,“还不快去跟着庄主?!” 黑煞一愣,慢慢收回手苦笑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你要对小黑温柔点呀~~ ☆、多情却无情 北岛孤城外的树林,花梅令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忍不住转身问道,“你不是要去拿雪域活泉吗?跟着我做什么?” 浮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自然是你比较重要。” 花梅令气结,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雪域活泉对他眼睛的重要性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蠢?在心里将浮尧腹诽了个够,花梅令到底憋出一个笑容,“那还真是多谢神刃厚爱了。” 说罢他一甩袖子继续“嗒嗒”地向前走,一直到附近的集市买了两匹马才换成浮尧带路。浮尧让花梅令跟在后面也不怕他逃跑,不过说来也实在是没有什么逃跑的机会,江湖中还有谁能在神刃手下劫走人呢? 花梅令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不过看路线应该是白帝山,想到这花梅令的脸上便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孟三千在他眼中就是个败类,就连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味都让他浑身不舒服,互相利用一下尚且可以忍受,若当真扯上关系花梅令是万万不愿意的。 这确实是去白帝山的路,但其实浮尧只是想带他去中途的扬州。浮尧想了很久也没大想清楚他对花梅令的这种感情算什么,思来想去八成是执念吧! 那日花梅令的不告而别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想,是不是重新将花梅令带到那个茅屋前,让他亲手推开那扇门就可以理清思绪,斩断多日来的焦躁不安呢? 或许只有解决了这陌生的情感,他才能毫无牵挂地大步向前吧!手摸上腰间的长剑,那是他父亲死前留下的,无论如何,有些路他都必须要走,即使在这里已有了过多的停留。 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不言,花梅令身上的低气压让人看了便害怕,连知雀也不站在他肩膀上了而是每日盘旋在他们头顶。浮尧倒是好几次都想和花梅令说上几句话,可一看见花梅令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便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总会有机会的吧!浮尧这么想。 五天,两人终于抵达了扬州。花梅令以为目的地是白帝山本并未打算停歇,可他却发现浮尧一拉马缰速度慢了下来。本想开口问却因为“骨气”二字堪堪忍住了,看着浮尧的背影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一个答案。 难道说……花梅令想起扬州湖畔的那个小茅屋不禁蹙起了眉。的确,如果是扬州的话那就唯有那个地方了。可浮尧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如果是听命于孟三千的话不应该马不停蹄地将自己带到白帝山吗?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 一路沉思着,花梅令没发现自从想通了浮尧极有可能是因为相见自己而不是孟三千的命令后,他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几日来的阴霾也消退了不少。 远远地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唢呐的声音,街道上的人欢呼着让开了路。两人转过头只见一列迎亲的车队从巷口拐出来,新郎官带着大红花骑在马上笑着走来,后面跟着名副其实的八抬大轿,最后面有好几口大红箱,想来也是富贵人家。 浮尧在书中见过所谓的“八抬大轿,亲迎于户”但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锣鼓声声、唢呐齐鸣,浮尧停下马注视着这大红的车队。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有一个这样平凡的人生。温饱之家,一碗稀饭,不求达官富贵,但求安享一生。 可他的命运却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安排好了应有的轨迹,即便他拼命地凭自己的双手去改变未来、离开了囚禁了自己多年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