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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秦泠雪接过看了眼,惊奇道:“不是丢了么?你在哪里找到的?” 苏云起把玉佩重新系在腰带上,“你猜。” “难道在曲阳?” 苏云起、点点头,“项平死前把玉佩捏在了手里。”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原本丢在京城的玉佩,怎会跑到千里之外的曲阳,而且还是在项平的手里? 秦泠雪道:“难道项平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 苏云起摇摇头,“应该是有人在项平死前,放在他的手里的。也许那个人想告诉我,此事跟京城有关,准确的说,是跟逍遥山庄有关。” 颜歌行道:“此事不是血影门所为吗?怎么又扯上逍遥山庄了?” 苏云起道:“这还不容易猜吗?赵鹤鸣和血影门有所勾结。” 秦泠雪道:“说到血影门……一个月前,我们从武林大会回来的途中,被金钩杀手伏击。朱溪中毒,差点丧命。可惜的是,我打伤的几个杀手都服毒自尽了。无法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什么!”苏云起震惊道,忙把秦泠雪重头到脚查看了一遍,“他们竟敢对你出手!泠雪,你有没有受伤?” 秦泠雪摇摇头,“没有!” 苏云起又细细看了一番,发现确实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其实就算有伤,一个多月也早该好了。 “你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你当时在曲阳,我又没什么大事。等你回来再说也不晚。” 秦泠雪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你看看这个。” 苏云起接过来,问道:“他们的兵器?” 秦泠雪点点头,“有毒,你小心点。” 钩子比苏云起的手稍小一点,通体金色。钩尖细长而尖锐,还隐隐泛着蓝光,说明钩子淬了剧毒。 苏云起放在鼻尖闻了闻,道:“时间长了,毒液已经没用了。毒液散的快,毒发势必又快又急。”苏云起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花树年。 花树年低头不语。 秦泠雪道:“是我用的。” 苏云起道:“泠雪,万一寒毒发作,又没有银针兰,你会撑不过去的。” 秦泠雪知道苏云起的担忧,顺从道:“我下次会注意。” 苏云起见他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唇角微扬,放缓声音道:“这是什么毒?” 秦泠雪道:“七步堂的‘刺心’。” “七步堂?”苏云起冷笑一声,把钩子扔在桌子上。 秦泠雪道:“七步堂也许是条线索。” “他们不会蠢到被七步堂的人发现。”苏云起抬头见明晔走进来,便问道:“什么事?” 明晔道:“那些杀手到目前还没有消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所以无法查出有谁跟他们联络过。那人早料到我们会追查,估计出面交涉的并非是他本人。还有,所有前去血影门的人都有去无回,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前往了。” 苏云起面色暗了下来,道:“此事我回来之前已经猜到。还有何事?” 明晔犹豫了一下,才道:“江湖上最近传的比较厉害,说分阁被血影门灭门,我们根本不敢去找血影门算账,只能窝在凤栖山上当缩头乌龟。” “啪!”听到拍桌子的声音,明晔长长地吐了口气,只要没把火气撒他身上就好,桌子拍烂都没关系。 秦泠雪道:“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血影门。” 苏云起恨恨道:“本阁就去瞧瞧这血影门到底有多厉害!” 明晔道:“属下这就下去清点人手。” “此去需长途跋涉,人多不好。明晔,你与薄阳随我同去。其余人留在阁中。” 秦泠雪道:“人会不会太少了?” “江湖上都传言我苏云起是个缩头乌龟了,若是去血影门再浩浩荡荡一群人,还不知道又要被说成什么。” 秦泠雪侧目,“你什么时候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苏云起道:“我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也不能容忍他们这般诬蔑。毁我泠云阁名誉!” 耳边风声呼呼。 秦泠雪一路狂奔着,不敢有半点停顿,好似身后有恶魔在追赶。 冷风打在他赤、裸的脊背上,又吹干他湿漉漉的亵裤。 尖锐的石头割破他的脚板。 林中的荆棘划过他已然伤痕累累的肌肤。 这一切,他全无感觉!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跑!一刻不能停的跑!如果停下来,秦泠雪他不敢想迎接他的将是什么,那绝对是比死亡还难以忍受的事情。 一脚踢在坚硬的石头上,秦泠雪生生被绊倒,还来不及体会脚趾甲被踢翻的剧痛,眼角就磕在石块上,顿时血流如注。 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内心堆积的巨大恐惧,他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即便这样,他依然毫不迟疑地爬起来,捂着模糊的左眼,继续死命的朝前跑。 这是他十四年来第四次逃跑。第一次是八岁那年。此后漫长的七年,他仅有过两次这样的机会。而这次,是最后一次。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两个时辰或者更长。秦泠雪疲累交加,又冷又怕,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他依稀看到不远处的城镇。然后天空灰暗,太阳泛白。 一片枯叶顽皮地覆上他的眼,世界一片黑暗。只是在他倒下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安心的脸。 突然,枯叶被拿开,另一张狰狞的脸闯进他的视线…… “啊——”秦泠雪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武林大会转眼已过月余。只是那人留下的三个字仿佛魔咒一样,勾他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往,让他数次这样从噩梦中惊醒。 夜色深沉似墨。 秦泠雪久久地伫立在阁楼上,一动不动。 西风渐冷渐急,吹起他的衣摆,吹翻他的衣袖,白色的腰带在风中蹁跹飞舞。他在霜风里神色落寞,满目萧索。 眼角的那朵红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淡淡的伤疤,这伤疤才是本来的面目。世人惊叹的风华里,不过是难于人说道的苦涩。 苏云起走进来,把披风给他系上。“风大,进去吧。” “你怎么来了?” “我来很久了,见你在想事情,没打扰你。” “这么晚还未休息?” 苏云起淡笑道:“也不知是谁,从前离了我都不愿意睡觉。硬是跟我在一张床上挤了整整一年。在我好说歹说,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同意睡在我隔壁,卧室还必须相通。” “所以,你都听到了?” “是每次都听到了。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苏云起似笑非笑。 秦泠雪疑惑不解,什么时候他这般顾虑了?“为什么这样说?” “你没听过‘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