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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狡黠地一笑:“我们当然知道你不会做,但是你可以学啊。” 在几个孩子中,简墨最见不得无邪受委屈,不知道是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儿而且还是最小,还是因为她的天赋能力本来如此。老二万千性子桀骜,对简墨和简要的话都不怎么稀罕,唯独不肯叫唯一的妹妹失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无邪敢在简墨面前撒娇,却不敢在简要这个大哥面前放肆,大抵是刚刚诞生时被管教地过于严厉的原因。 综上所述,在简家的家庭事务上,拥有最终话语权的人,是简要。 只是类似这种娱乐活动,只要不涉及少爷的安全问题,简要也并不介意其他两人对小妹的百依百顺……毕竟有的时候,简要想要顺自己的心意,就看他怎么操作了。比如这种逼着少爷下厨的事情,如果换成万千或者他来提,少爷肯定想都不用想就一棒子打死了。但如果换成无邪开口,少爷多半打肿脸也得充一回胖子,这一点百试不爽。 于是简要在之前打电话给无邪商议中秋节的事项时,不小心地感叹了一句“说起来,还从来没有吃过少爷亲手烧的菜啊……” 第二天,罗蒙两个孩子便看见他们的老师破天荒地翻起菜谱来。 “老师开始研究做菜吗?他打算写个厨子么?”男孩孟燃悄声说。因为没有正式拜师,两个孩子依旧唤简墨“简先生”,但私下却用老师称呼。 “大概吧。老师平时哪看这些呢!”女孩韩玲玲回答,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孟燃,你说老师会是造纸师吗?他看这么多书,又这么会写作,如果不是造纸师多么可惜啊。”这个念头藏在她头颇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我哪里知道?老师家里虽然书多,却没有一本讲写造的书,也没有任何原文参考书。要说他是造纸师,我看也不一定。”孟燃年龄虽然不大,却也明白文章写得好不好,跟有没有天赋实在是没有必然的关系。 韩玲玲突然眼睛一亮,再度压低了声音:“如果老师也没有造纸天赋的话,你觉得,老师有没有可能也是……和我们一样?” 孟燃打了激灵,他向周围看一眼,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别胡说。”见女孩要反驳,他立刻掩住她的嘴,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道,“这可不是在罗叔叔家。” 韩玲玲恍然醒悟,吐吐舌头,目光又回到了自己手里的书上。 K市第一医院。 罗蒙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眼中红丝已显,眼神却显得坚定而冷静。他保持着与平常一样的沉静寡言,没有像其他赶来的同伴那样激动,或发出种种质问。 “黑爷,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窦组长只是请人吃饭,怎么会变成这样?” “黑爷,是不是‘曙光’的人干的?他们一向为了目的不折手段,是不是他们打算跟我们争五十七区了?” “会不会是原人搞的鬼?” “对啊,会不会是原人的某个组织搞的鬼?” “黑爷,你到是发句话啊?兄弟们也好做事啊!” “……” 被叫做黑爷的并不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是一个三十多岁容貌秀丽气韵成熟的女子。外表看起来似乎是个弱质女流,但她坐在那里端得稳如泰山,不为外物所扰的神态,在周围情绪激动的几人眼中尽管显得有些冷漠,却不失为一颗颇为有效的定心丸。 “好了。”黑爷不高不低的一声轻喝瞬间让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这里是医院。窦组长还在里面,你们还想不想让他好好休息?”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诸位都是我手下的组长,是我最得力的干将,若是你们都这么浮躁,我还能指望谁能帮我找出凶手,为三组的同志报仇?” 待看见手下都恢复了平静,女子才缓缓道:“医院不方便说话,大家现在先各自安抚一下自己的组员,免得有人得了一星半点消息又胡乱猜测反而心里不安。一个小时后,老地方开会。罗蒙,你留下。你的组负责的片区离一医院最近,就在这里照顾和保护窦组长,同时警戒周围有否可疑人的出现……如果凶犯的目标不仅仅是杀我们几个人的话,很可能还会再回来。” “是。”罗蒙回答,“我会认真观察的。” K市造纸管理局。 秘书有些惶恐地看着怒气汹汹的访客,小心地给自家局长和访客上了茶,然后尽量缩小存在感,退出去的同时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我说老耿,你不能再这么纵容他们了。”访客对水汽氤氲的碧色茶水视而不见,注意力全在桌子后面的人身上。 “你也说了,这回死的人都是‘独游’的人。很明显是别人找他们的事,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去找他们也没有用啊!” “看那现场火势控制的精准程度,放火的多半也是异级纸人。这些纸片之间狗咬狗不要紧,把我们整个K市元原本良好的社会治安又搞得风波四起!不知道的,以为是意外失火,要谴责政府消防监管太薄弱,知道的呢,还以为K市要跟东十区一样整天混战了。”访客简直是怒不可遏,“我们对纸人的态度已经这样宽松了,还特么总是给我们找事……这次要不是我说服丰岳酒店的老板控制员工不要乱说话,不要透露火灾惨案可能是纸人之间内讧引起的,你信不信当时在酒店用餐的原人顾客就会一窝蜂的跑到我的局里来投诉啊。” 处理纸人和原人纠纷——访客显然是来自纸人管理局的。 对于对方刻意表功的隐晦话语,耿局长会意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夸奖:“这还不你经验老道、处理得当的功劳!事情这样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知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老赵啊,独游一家独大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你不会为纸人团体之间整天火拼头疼。而且他们这一区的负责人做事还算有分寸。今天凌晨这起火灾,或许还真不是他们的意思,”说到这里,耿局长敛了笑意,“早上我收到上面打的招呼。” “什么?”赵局长惊诧了一下,接着精亮的眼珠转了转,脸色深沉地思考了一分钟,才试着问:“是区里?” 耿局长淡淡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让我把这件事情沉下去,只当是一场意外。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亦或是跟谁谁有关系……上面一概讳莫如深。只是这件事情,我看八成与区里没什么关系,搞不好更上面的手笔。” 这话说得颇有点无凭无据,但赵局长偏偏信了:他知道耿局长和东五十七区管理局的高层关系一直打得不错,平常有□□消息这里多半也能得到些风声。这次却少见的什么都没有透露。有时候,什么都不说,跟说了也差不多了。 “据说,还有一个活口,还在医院躺着呢。”赵局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