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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想法,平王贵为皇子,是臣高攀了平王。本次造访乃是顾及国事高于家事,守边任务艰巨,自然是要及时上报,还请陛下定夺。”清琅早就猜到黎扬帝要开口刁难他们夫妻,早就在腹中打好草稿,以便不时之需,“能为陛下分忧,乃是我们做儿女的本分,陛下功德赫赫,造福苍生百姓,我夫妻二人甘为陛下肝脑涂地,还望陛下谅解臣这一片忠心啊!” 黎扬帝扬起嘴角,放下手中的笔,也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看清琅的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你这家伙倒是会说,我皇儿要有你一半会说,早就从边关回来了。” 清琅心想,他要敢这么说,可能命都没了。百里云砚紧随其后表达忠心:“父皇,儿臣愿拼死守卫您的江山,前些日子未能及时禀报军情,是儿臣失职了。” “罢了罢了,你来给朕说说局势,也不辜负你二人一片苦心。”黎扬帝挥挥手让百里云砚上前去,百里云砚踌躇了片刻,低头同清琅讲到,“夫人,你先去外面等着我可好?” 清琅自然要回避,军国大事还容不得他一个无名之辈干涉,于是他先行告退,自觉到殿外候着。抬头望着那团黑雾,他有些手痒,不过念着百里云砚不准他去,还是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不行,晚上还可以来,等百里云砚睡熟了悄悄来就没事了。 等待总是漫长枯燥的,清琅恨不得耳朵长到百里云砚身上,他并非对用兵之道感兴趣,只是因为他太无聊了,这里没有书没有时琛也没有清云……人来人往的宫殿只有他和宦官呆在一起,然而这阉人不愿和他讲话,因为他是百里云砚的正妃,万一多嘴了,被皇上迁怒,那可是一般人受不住的。 不说话倒也罢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发觉他奇怪的样貌与他身上有法力这回事,也不给他添堵。 清琅坐在小亭子里想假寐片刻,还未等他合上眼睛,一件勾着羊毛边的披风被人轻轻盖在身上,清琅缓缓抬起头,与一脸疲惫的百里云砚目光相接。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百里云砚将他牵起来,努力扯出个笑容,“今夜回北苑去住如何,赶路要久一些。” 清琅摇摇头:“北苑烟火气重,还是回北苑去吧。” “有什么想吃的?”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接着,活像恩恩爱爱的一对夫妻,也就只有他们心里清楚,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客气客气罢了。 “唔……我听闻皇城的炒栗子味道不错,想吃那个。” 百里云砚失笑:“好,路过让车夫停下,我们买一些回去。” 有佳人月下共饮,一顿饭吃的清琅有些饱胀,鼓着个肚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在那荷花池边上折腾,时而拿着米粒喂鱼,时而拨弄拨弄娇嫩的荷花花瓣,开心了自己还能变出来个一花一草。 百里云砚则在湖心亭内看书,偶尔抬起头看看湖边嬉闹的清琅,摇摇头继续专注于手头的书本。 清琅竟觉得这样宁静祥和的生活还不错,有个人在身边共勉,二人互相进退,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表里不一,只留下皎洁的明月和一座小庭,还有……一位益友。 人生乐事不就是得益友心意相通,得良师谆谆教诲,有佳人月下共饮。前两个他有了时琛,有了父亲信桢,至于这最后一个,百里云砚也不错,他这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清琅,小心别滑进池子里了。”百里云砚看书乏了,揉着睛明穴还不忘提醒白玉桥上挂着的人,清琅那头发远处看去就像在发光,不如说他的存在就像是书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清琅抬头笑了起来,那一瞬间百里云砚就像被他勾去了三魂七魄,他看见那只属于自己的珍宝露出了皎洁明亮的笑容,一双红红的眼睛宛如宝石,他单纯却又不蠢,懂得察言观色,也懂得委屈求全,高贵的他愿意委身下嫁,已经非常对不起他了。 百里云砚觉得,自己或许是中了他的妖术,不是的话怎么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 夜已深,是时候该去歇息了。 清琅再三确认百里云砚已经回房歇下才蹑手蹑脚打开自己的房门,做贼似的越上屋顶,直奔那大妖所在之地。 “时琛,你歇下了吗?”清琅翻过几户人家的屋顶,最后找了处鼓楼落脚,这儿足够高,视野也够开阔,刚好可以看清楚盘旋在皇宫上空的是个什么幺蛾子。 “没呢,怎么了?” “我把我的一只眼睛交给你,帮我看看是什么东西。”清琅展开法印,右手摁在自己右眼之上,口中默念一串术式,再睁开眼时,只有左眼还能看见东西。 “开结界,稍微靠近点,这里看不清。”时琛指示他该怎么做,清琅跃下鼓楼,手中缚灵锁抛出,勾在宫墙之上,他借力甩过去,稳稳当当落在大妖不远处。 “啊,食梦魔啊,别听着名字里有‘魔’,就是比较稀少的大妖罢了,看这只已经长挺大了,要净化抓紧时间,再长大些就很难对付了。” 清琅应了一声,祭出佩剑,眼神一厉直奔过去,大妖也察觉到不速之客到来,打了个饱嗝,两只圆圆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直勾勾盯着清琅。 几条绸带般的触手自清琅身后向他袭来,清琅灵敏转身下落,触手径直刺进大妖的身体,清琅双手持剑,小声哼唱着并非寻常语言的小曲。 他掷出十块令牌,在他的哼唱之下,令牌散开,结界收缩,法力集中在令牌之上,数道光芒落下,交错纵横,封住了大妖的行动。 大妖挣扎起来,未被结界框住的一部分化为一只大手,冲着清琅扑面而来,他举起佩剑向其砍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只听“咚”的一声,大妖身体被他砍成两截,清琅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小声“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时琛急忙追问。 清琅把断剑丢到一边,手腕上三层蓝印层层展开,包裹住大妖庞大的身体,低头看见那断肢残骸还在外面,清琅嫌弃地把它踢进法阵之中。 “天地魂灵,归于初心。我的剑断了,能让信桢大人帮我再造一把吗?”清琅被自己的法阵照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狂风卷着他那瘦弱的身体,头发也吹的乱七八糟,越是法力强大的妖净化时间越长,消耗除妖师的法力也越多。 不过对清琅而言不值一提,他可是被誉为破魔手的男人,要他自己说的话,魔以下的邪祟他都能一刀解决,可悲的是陪他斩过不少魔的佩剑竟然断了! “造是肯定能造,你想要什么样的?” “轻便一点的,能帮我加点浮洲玉在里面吗?” “那你等等,我帮你去问问。” 法阵里的食梦魔化为尘灰消失,清琅小心翼翼收好那内丹,这玩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