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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琅睿君,马上结束了,再坚持一下!”迟迁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恨自己只能在这干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巴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能够分一只手给那个虚弱无比的男人。 该死,没想到摆阵会如此困难…… 秦琅睿深吸一口气,清甜的气息涌入肺腑使他好受不少,正准备起术之时,一头不速之客撞入他的视线,那是一头食梦鬼,乌黑的身躯迅猛地向迟迁扑去。 “迟迁!当心!”秦琅睿瞪大了眼,全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迟迁转过身,眼看着食梦鬼的血盆大口就要将她吞噬入腹,她反应不及,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临死之前听见秦琅睿的呼喊,与上古歌谣进入尾声,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仿佛一脚踏进了虚幻的梦中。 她听见自己开口说:“别管我,不能在这儿功亏一篑,唱啊!开阳曲!” 秦琅睿咬着牙,喉中发出喑哑的吟唱,最后一束光柱收缩,群芳散去,法阵化为泡影,金色的光点跳跃在小城里。 迟迁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是流血了么?为何没有痛感? 风中划过一道剑光,食梦鬼惨叫连连,有人揽过她的肩,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那人在她的头顶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拍拍迟迁的脸颊,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迁迁,没事了,我来了。” 迟迁惊讶地睁开眼,千诸如同一位盖世英雄出现在她的眼前,顿时少女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也不知自己是庆幸,还是感动,她吞咽一声,带着哭腔呼唤道:“千诸……” “夜影门听令!斩妖除魔,保护上古术士!” “是!” 第六十章 “夜影门众暗卫听令!斩除妖魔,不遗余力保护上古术士!”千诸亮出夜影门调兵令,百余人暗卫听言,分散各处帮忙斩妖除魔。 他们的出现于这危机无疑是雪中送炭,秦琅睿如释重负,专心致志地将接下去的歌谣唱完,此时压在他身上的法力已经消散大半,令他身轻如燕,嘹亮的歌声穿过整个战场,久久回荡在众人耳畔。 已经撤到城边的百姓们眺望远处极光,隐隐约约能听见什么人在歌唱,那声音很轻,昂扬动听的曲调撩人心弦,似乎心底也与之共鸣,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撼,人们心潮澎湃,无数视线投向大阵。 “娘,为何有人在唱歌?不是妖魔进犯了么?”人群之中,一双小手扯着女人的衣摆,不解地问道。 女子浅浅一笑,眸中波光闪动:“他们是上古术士,太久没见过我都快忘了……” “上古术士?”孩童刨根问底。 “上古术士啊,可是与我们不同的修士,当今世道只有他们能够通过歌声与上天共情了……”女人摸摸孩子的头,声音无比温柔。 身旁有男子开口:“族长下令铲除所有上古术士,然而他们却不畏艰险奔赴战场,为了保护我们。” 千诸扯扯迟迁脸上的肉:“迁迁,先好好把你要做的事做完。” 说罢,他越下高台,拔刀杀出一条血路,他一人独守在秦琅睿与迟迁身边,伟岸的背影使得迟迁高悬的心放下,她镇定地望着前方,秦琅睿的歌声一停,立马喊叫出声:“庚点!齐唱摇光曲!” 六人术士同时奏响最后一曲,七道光柱顿时亮起。 大阵正中,明杞及时拔起玉剑,开启净化术式,三层蓝印套在剑身上,魔气聚合,在其中挣扎着,随着蓝印收缩,通体漆黑的玉剑化为莹白色的灰尘消散在空中,地下灵脉猛烈一震,大地亮起碧绿色的流光,灵脉法力始复注入。 “清魔气完成,你们随意吧——啊啊啊啊!谁来把这玩意弄走!”明杞抹了一把汗,还没来得及松懈,发现自己的长靴被一只狂蛛死死咬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齐轲夺过云崇裕新造的飞镖,脱手而出,狂蛛身首分离。 “千诸!你和弟兄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瞅见远处的褐袍青年,卖力呼唤着他的名字。 “门主!我来帮你了!”千诸一路小跑赶到齐轲身边,他三人奋战虽然一炷香都不到,可这妖魔庞大的数量需要他们不断燃烧法力与之对抗,此时他们都有些力不从心,撑着大腿在一旁拭汗,刀上剑上满是鲜红的血液。 云崇裕喘着粗气,提起剑正对源源不断冒出的妖怪们,眼中满是肃杀之气:“你们怎么会跑来这儿?” 千诸展开法印,与齐轲背靠背支撑着对方:“不是门主你下的命令?也不早点命人来通知我们,都开始净化了,哪让人赶得上?” 齐轲甩出一条藤鞭,抬腿将扑来的灵啼狠狠踹开,汗水渗入眼中极难睁开眼,他咬牙回道:“我没给你们下令。” “可你的夜行令在此,不是你还能是谁,还有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就把我媳妇带上战场,这事没完!”千诸抬起一道土墙,陌岐接着动作,墙外风声簌簌,土墙落下时,一众妖魔早已没了生息。 齐轲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腰包,这一摸使他彻底清醒了,他的夜行令不见了!能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走他贴身携带的夜行令只有一人! 他怎么也不会起防备之心的一人,白时琛。 “时琛……他究竟想干什么!”齐轲怒道,手上的力度更重一分。 他们与妖魔打的不可开交之时,突然风云突变,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乌云密布,掩去了漫天繁星,云崇裕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看着妖们纷纷向着某一处汇集,脊背不由自主地泛起凉意。 有什么大东西在靠近他们。 魔气一时暴涨,黑雾自远处飞来,它所经过之处寸草不生,翻涌的魔气甚至掩盖住了灵脉的绿色光辉,这黑雾略有小土丘一般高,片刻,黑雾散去,一位肌肤黝黑的男子站在阵眼处,腋下还夹着一个瘦弱的青年。 “虫豸之类,无能而不自知,妄想挑战我等权威,应当肃清。”男子虽不开口,可他的声音却响透了战场。 秦琅睿心头一凛,惶惶说道:“大魔……” 迟迁望着还未完全修复的大阵,破阵简单可起阵难,照他们这状况还需不少时间,如今大魔出现,云崇裕和齐轲显现疲态,处于不利一端的反而是他们,若真的要与大魔较真,还不知鹿死谁手。 “琅睿君,这可怎么办?”迟迁在心中问。 秦琅睿摇摇头,口中依旧唱着起阵的术式:“只能看云崇裕他们能坚持多久了,起阵要紧,还由不得我们分心。” 大不了一起再死一次,谁也不耽误谁,大不了再试一次禁术。 秦琅睿自暴自弃地想着,他们无法离开大阵,唯一的依靠都赌在尚还有力的云崇裕他们身上了,生还是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