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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去看,她毫无生气一般靠在他肩头,就连红唇,也不见丝毫颜色。 记忆里屈指可数的亲近,此时不曾生出丝毫迤逦。 随着他离去的背影,风中只留下一句:“书白,暖暖你带回去。” 温书白闻言,单手夹起温暖紧随而上。 温暖不干,为何天依姐姐是横抱,她就是被夹?同样都是女孩子,差别待遇也太明显! 一双手开始使劲的去挠温书白腰际:“臭二哥!我是女孩子,不许这般对我!” 温书白被她闹得烦躁,手一松,作势就要把她扔下去:“再闹,你便自己走回去。” 温暖垂眸往下一看,心里思忖,若是掉下去,怕是不死也残?立马老实:“二哥你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天生丽质难自弃,就不要和我计较……” 温书白额间有青筋暴起:“闭嘴!” 温暖终于彻底安静,牢牢的抓住他腰间衣物,不敢乱动。 直至林间,温书言才渐渐慢了下来。障碍物太多,怕不甚伤到她,只能抱着人稳稳落地。避开两旁伸出的枝丫,踩着雪地继续往前。 速度骤减,夏天依半梦半醒间有所察觉。睁开眸子,朦胧中只看到一抹下巴的剪影:“温大哥。” 她声音很弱,温书言听了,又将她抱紧几分:“别乱动,圈好。” 话里几分严肃,几分心疼,夏天依听得一清二楚。很是听话的收拢圈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她笑:“好似每次有事,都要麻烦温大哥。” 自小到大,他不知救过她多少回。 在他拜师之前,季绝浅不在的时候,她便习惯性的去找他玩闹。那时候她爱胡闹,他看了从不多说,只是尽心尽力的守着。 作为商家,温府时常会出现一些不曾见过的新奇玩意,每回他都会缠着温润留出一份给她。而一旦闯了祸,担锅的那个,从来都是他。 对夏天依来说,若季绝浅是陪伴她长大。那温书言,则是用尽所有在守护她。她心里对温书言的在乎,真要说起来,不会比季绝浅少半分。 腾不出手,温书言便直接拿下巴去顶她的额尖:“既然都说了每次,还需与我假客套?” 下巴蹭上来,带起阵阵轻痒,夏天依往后缩:“痒。” 温书言作势又要再来一次:“还客套与否?” 她忙开口:“再不,再不!” 满意的将人抱好,温书言不再闹她:“累就闭眸休息,这一路还有那么远。” 精神越发涣散,夏天依也不矫情,在他肩头找到一个最为舒适的位置,安心闭眸:“好。” 一步还未踏出,上方就有异样的声响传来。温书言稍微后退了小半步,抬眸,只见树影斑驳间,有一抹白影自上而下,缓缓在两人面前站定。 温书白把温暖放好,甩了甩有些闷疼的手臂,又去看抱着夏天依气定神闲的温书言,撇嘴:“大哥臂力倒是好。” 温暖刚站稳,听到温书白的话,急不可耐的转头去看温书言。两人那极为亲密的姿势,让她笑得颇有些贼眉鼠眼:“二哥莫要羡慕,毕竟这种力量你我不懂。”爱情啊,你可真伟大! 她那点小心思,温书言向来懒得搭理。绕过两人,径直离开。 温书白看一眼温暖,很是嫌弃的丢下她,快步赶上温书言的步子:“大哥等我。” 温暖在原地跺脚:“大哥,二哥!” 见色忘妹!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几个哥哥。 上方的树枝突然有雪落下,砸在头顶与脖颈间,冷得人直哆嗦。 视线里那三人已经越走越远。这四下无人的林子,又无风吹来,怎的还有雪落下,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温暖突然打了个寒颤,心底的这想法,有些让人瘆得慌。 几步跑过去紧紧吊在温书白身上,撒娇:“二哥,一起?” 温书白拍她的脑袋:“这像什么样子?松开,好好走路。” 温暖要求不高,同行就足够。笑嘻嘻的松了他的手,又绕到温书言那里:“大哥,天依姐姐可还好?” 温书言睇她一眼,不怎么乐意搭理她:“知道后怕了?” 不答反问。 温暖内心一万只某马奔腾而过。看这架势,大哥好似,真的有动怒? 撒娇卖萌耍痴装无奈,温暖是最拿手的。当下就逼着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挂在眼眶,四指朝天做发誓状:“知道。往后再不这般只顾自己,大哥,我错了~” 尾音绵软,被她刻意拖得极长。温书言有些好笑,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倒好似是他冤枉了她。 自己态度如此之好,大哥还是不理人?温暖皱眉,伸手去戳他的腰:“嫡亲嫡亲的亲大哥?” 她嫡亲嫡亲的亲大哥,直接给了她一个眼刀子。 有眼刀子,总比无视强。温暖再接再厉,戳得好不起劲:“温大少爷?温公子?温掌柜?温大哥?亲哥哥?” 她那卖傻的蠢样,温书白先看不过去。一把把人扯开:“把你天依姐姐吵醒了,你亲哥哥那里,有你受的。” 温暖立马捂嘴:“嫡亲嫡亲的亲大哥,饶我不死。”说完就眨巴着眼,开启噤声模式。 温书言心里再多的不爽,也被她这耍宝的样子磨去了大半。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取悦了他:“饶。”话里夹了笑,表示既往不咎。 温暖两眼放光,转身就要去戳夏天依。 温书言抱着人躲开:“老实些。” 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温暖,彻底规矩。 行至一半,有人从路的那头走来。逆着光,衬着白色的场景,他一身浅蓝衣袍,亮得有些晃眼,远远看去,就仿若神祇降世。 走进了,他站在温书言对面,冷着脸伸手:“劳烦。” 意思很明显。 温书言挑眉,将人递过去:“季绝浅,你若是无法全心全意待她,就别占着人不放。” 夏天依好似有所察觉,离开温书言带着温暖的怀抱时,环在他脖颈间的手下意识收拢:“温大哥?”话里迷糊,将睡未醒。 温书言看一眼季绝浅,收回手臂,轻声哄她:“我在。” 微微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这是一种从心而生的信赖。 温书白与温暖相视一眼,一人皱眉,一人喜从心生。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版: 走进了,他站在温书言对面,伸手:“劳烦。” 温书言手下使力,将人抱得更紧。嘴角有笑,志得意满:“不必劳烦你,我来就好。” 季绝浅敛眉,不悦尽显:“温少爷。”话里几分警告,几分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温书言默不作声,看他一眼,伸手作势要将人递过去。不想夏天依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