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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挥了挥拳头。 白禾立刻吓得尖叫一声,钻进了屋子里面。 等白禾一进屋,白邹氏立刻紧张的问道:“乖禾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不开又和那疯子对上了?” “娘!白黍那疯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禾气哼哼的说道:“您不知道,我刚才听三郎说什么了!” 刚才他听说李三郎回家,就兴高采烈的打扮好了过去见他。结果李三郎一见到白禾,就给了他好大的脸色。白禾仔细一问,才知道对方是在白黍那儿受了气,把火发到他身上了。 刚才李三郎的态度也让他受够了气。没考上秀才之前,李三郎还是事事都顺着他的,现在眼见着考上了秀才,就在自己面前拿起架子来了。 “这个白黍真是不要脸了,勾引三郎不成,就去打伯爵家的主意,还往谢公子那儿送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白禾一想到这茬,就气的发抖。 白老三在一旁听到,倒是不以为意的笑笑:“那可是伯爵家,就白黍那模样,谢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 “爹!可是三郎说那谢公子收了白黍送的笔,还把他给赶出去了!”白禾急道。 “还有这事?”白老三一愣,伯爵府这样高贵的门户,怎么会和白黍这小子打上交道? “爹!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给谢公子送点礼物,拉拉关系。”白禾撒娇的抱着白老三的胳膊说道。 “送礼物?那得花多少钱啊?”白稻一听立刻插嘴道:“这天下哪有农家往伯爵家送钱的道理。我看你就是不知足,有了李三郎的亲事,还想着伯爵家的富贵。伯爵家是那么好进的么?” “你懂什么!”白禾火大的说道:“那白黍就是给谢家送了东西,和人家搭上了关系。到时候白黍有了伯爵家撑腰,再过来找咱家要田要地,你们还敢不给么?” 白禾的话让白老三和白稻一怔,心下立刻惴惴不安起来。 虽然白老大的田当时已经被村长划给了他家,但谈好的条件之一就是要让白黍出嫁。 可白黍现在眼见着嫁不出去,那条件就不成立,如果他去找村长要求分田,又有伯爵家撑腰,白老三是要把白老大的几亩田还给他的。 见白老三和白稻犹豫了,白禾又再接再厉的说道:“爹,既然谢家都肯收白黍的礼,那肯定也肯收咱们家的。能和伯爵家搭上关系,再让那谢公子喜欢上我,咱们以后在村里不就横着走了?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白黍么?” 白禾的话让白老三一家彻底动了心。白老三使了个眼色,白邹氏便从自家床底翻出了那压箱底的十两银子。 白禾眼前一亮,就要伸手去拿银子。白老三立刻一烟杆敲上去,把他的手给拦住道:“等等,这礼要送,也要想想到底送些什么。你先去打探打探,咱们再好好筹备,总不能被白黍那崽子给比下去了。” ☆、第20章 第 20 章 天黑以后,村东的谢家院子悄悄开门,迎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一路行至内院停下,小树上前摆上脚蹬,车厢门帘掀开,一位气宇轩昂的贵公子从里面走了下来。 男子高鼻深目,眉目俊美,一头长发凌乱的在脑后挽了个髻,没有束冠。 他身着雪青色圆领襕衫,窄袖合身,身形挺拔。嘴角微微上扬,有种飞扬跋扈的英气。 院内,几个侍女提灯侯在一旁,谢槐钰穿着一身精致的常服,发冠齐整,提灯亲自迎了上去。 “子云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谢槐钰正色拱手对男人行以一礼。 男子微微一怔,有些生气的一拳锤在谢槐钰的肩膀上道:“瑞石兄。几个月不见,你跟我面前也装出这副虚伪模样?这是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谢槐钰这才勾起嘴角,眼眸中不禁流露出几分真诚,在烛光中闪着微微光泽:“子云,是我的错。你果然一点没变,是我心胸狭隘了。” “知道错了就好,一会儿给我自罚三杯。”男子说着也不等谢槐钰引路,大步流星朝内屋走去。 待两人在一桌宴席旁坐下,谢槐钰举杯饮下三杯水酒。男子才转怒为笑,举杯对谢槐钰一饮而尽:“瑞石,我前日才回京,一到京城,就听到仲礼说你回老宅为祖母守孝三年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写信告知我?害得我彻夜不眠,一大早就让人备车赶过来了。” 男子姓祁,名擒月,是京城侯爵府家祁都统的嫡长子,刚刚随卫戍军在京郊历练回来。 祁擒月、二皇子和谢槐钰年纪相仿,他们同样从小失母,又同在一个官学里就读。三人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一来一往,便成了至交好友。 “子云,你如今风华无限,而我则落拓至此,与我联系也与你无益……”谢槐钰自嘲般的笑笑。 “瑞石!”祁擒月恼怒的一拍桌子:“你要再说这种话,我这个朋友,你就别想要了!” “子云……”谢槐钰又饮了一杯后,笑着岔开话题道:“今日你远道而来,我已经十分感动,我们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话题。” 说着,谢槐钰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道:“现在这小小的农庄,我也没有什么可款待你的。倒是这山里的野鸡野兔,用炭火炙烤一番,肉质外焦利里嫩,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你不妨尝尝看。” 祁擒月是个吃货,一听到美食,便忘了其他。他夹起一块炙野鸡不客气的放进碗里道:“说起这野兔,我今天早些时候刚在县城里吃过,还有那杂鱼豆腐汤,味道很是不错。就在你那家来福酒楼里。” “哦?”谢槐钰一挑眉:“我倒是不知道店里出了新的菜色。不过那严掌柜是我母家带来的旧人,一向是个能干的,那间饭庄一直经营的很好。看来明天我该把他叫来,好好赏赐一番。” 待两人酒足饭饱之后,祁擒月才摆正脸色,重新提道:“瑞石,京城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真的如你后母所愿,在这个小村子里虚度光阴?” “你在这里的时候,你那好弟弟可是在京城里百般钻营。长雍的宴席上,我看他摆出的那副架势,竟代表伯府与各家世子交好,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伯爵了,全不把你这做大哥的放在眼里。” “呵呵,不光是他不把我放在眼里。”谢槐钰收敛神色,淡淡一笑:“怕是其他人也和他一样,看我失势,就主动与他交好吧?这满京的侯爵熏贵,除你和仲礼以外,又有哪家是真心与我交往?以往他们就如墙头草般两边偏倒,如今局势看似明了,当然要和最有希望继承爵位的人来往了。” “唉……仲礼他父皇疑他,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祁擒月叹了口气道:“瑞石……我不信你就甘心呆在这里,没有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