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世间清景是微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嗯哼。”

    “你给我买回来个四千九的。”

    “你还挺懂行。”

    废话,小疯子一个月看两回这破玩意儿的行情,恨不能直接看回家一部。但……

    “你钱多烧得慌?”

    “其实,我们看问题不能太片面。虽然它贵,可你要注意到它的工业设计,从线条到各个接口都极具美感,还有它的功能……”

    尼玛不就是个手机吗不就能打字能发短信能打电话就行吗!!!蓝屏你嫌寒碜那就换个液晶屏的也没人说啥啊!!!非得买什么破苹果吗!!!尼玛一听名字都不值钱啊!!!去你的工业设计!!!去你的美感!!!横看竖看都像砖头啊!!!

    “超预算部分我出,就当我俩一起送花雕个手机。”

    “……”所以说我痛恨来钱快的技术性人才。

    那头花花早扎进砖块的世界里了,小疯子在旁边指导:“这里进菜单啦,触屏的傻瓜式操作……哎你怎么这么笨啊,这里这里!对,都是游戏……这个,你晃一下,它有重力感应的……”

    我估计再过一会儿小疯子容易把手机抢过来直接自己玩儿,好么,那眼睛都冒绿光了。

    悄悄走过去,趁花花不注意,我一把抢过手机,没好气道:“帅哥,给你买手机是让你有什么话可以发短信或者打字给我看,不是让你当游戏机的!”

    花花坐在那儿,仰头眨巴着眼睛看我,手还维持着捧苹果的姿势,可怜而无辜。

    一秒。

    两秒。

    一分钟。

    两分钟。

    “冯一路你也太没有人性了……”

    得,你们都是爷!

    把手机塞还给游戏二人组,我一个向后转,悻悻回到周铖身边,压低声音:“差的三千四,回头取了钱还你。”靠,别以为老子卖羊肉串的就没积蓄!

    周铖挑眉,不置可否:“还有一百块钱的手机卡。”

    我黑线:“你小疯子上身啊,算计这么清楚。”

    周铖乐,好一会儿才收住:“大家都是朋友,你能为花花出钱,我也能吧。”

    话是这么说……

    “还是,”周铖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低低的声音云淡风轻,“你要把他私有化?”

    我发现这干脑力活的和干体力活的真的存在沟通障碍,就他说的每个字你都懂,连起来就他妈不像地球语。

    “他、是、我、弟。”非要老子再强调一遍。

    “OK,知道了,”周铖摊摊手,“你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好像他刻意强调了一下那个你字儿。

    自打花花拿着手机,我算彻底见识到极具形象感的“爱不释手”了,真的不释啊,连洗漱都要带着,你说放在洗手台上看着屏幕菜单能有什么快感?

    等到晚上要睡觉了,这家伙还在切水果,一局接一局,乐此不疲。我就纳闷儿了,屏幕不是肉做的,不会被蹭脱皮,难道手指头也不会?

    新东西都有几分钟热乎气儿,我在心里劝自己,直到某人从十点热乎到十一点半,尤其还开着音效,那切西瓜切苹果切香蕉切橙子的声音是如此逼真,我忍无可忍。

    “差不多行了,真当给你买个游戏机啊。”烦躁抵达临界点,我也就没什么好语气了。

    花花正切着的手抖了一下,接着他很快转过头来,我眼睁睁看着屏幕出现GAMEOVER,花花却好像一点不关切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这边。

    好吧,我心里平衡一点了。

    轻咳一声,我让语气稍稍舒缓:“拼音会了吗?发短信会了吗?不是不能玩游戏,但你要分清主次……”你妹的为啥我说话越来越像周铖?!

    花花定定看着我,很认真的聆听状。

    这才乖嘛。

    “以后熟练了,你会发现手机打字速度很快,而且也不用随身带着纸和笔了,方便。”我想了想,还是把后半句说了,“而且现在满大街都是把脑袋埋手机里的人,你就是整天对着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不像拿笔写字,还有不长眼的总问,哎呀,你这是玩儿的哪出啊,真文艺,真创意……”

    这不是我凭空杜撰,而是前阵子在校门口卖羊肉串的时候碰上这么个极品。

    花花也被我惟妙惟肖的模仿逗乐了,乐完,把手机交给我。

    我以为是终于知道该睡觉了,顺手就把电话放到了床头柜上,结果花花连忙起身拿纸拿笔写:教我打字。

    这下我那点儿怒气连渣都没了。

    拍拍对方脑袋,我说:“不差这一天,明儿学一样,现在,睡觉。”

    花花摇头,写:刚才你生气了。

    我用力捏他脸:“早干嘛去了!”

    花花露出白牙,很开心的样子。

    我算闹不明白这家伙心理了,以为他高兴的时候,未必会笑,以为他不高兴的时候,却给你咧嘴。不过话说回来,这时候的花花倒有点以前的稚气了,像个孩子,招人疼。

    下次你生气,第一时间跟我说。

    枕头很软,于是伏在上面也写不出什么漂亮字,但我还是看得挺窝心。

    并排趴过去,也学花花伏在枕头上的姿势:“说啥啊,那么一阵儿脾气,过去就过去了。”

    花花不抬头,只是写:不是。你说了我就会改,你总不说,等到想改那天也改不过来了。

    “那就不改呗,”我没觉着这是个问题,“你就是你,不需要为别人改变自己。像我也不可能因为小疯子嫌我嘴碎就改深沉派吧。”

    花花摇头:不光是这个,还有其他,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你别自己在心里想,要跟我说。

    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傍晚的那个,我不知道花花到底在纠结什么,因为牢里那几年我们俩相处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些事情如果我自己能消化,自然不会去和他折腾,毕竟,他不像小疯子周铖一类,什么话能摊开来说,要真掰扯起来,光等他写字就得等白头。

    我正想着,花花却像有感应一般,直截了当地写:我知道和我说话很麻烦。

    心里忽然难受一下,然后那不是滋味就蔓延开来。

    花花的笔尖没有停:所以我尽量不吱声,不发表意见,大家有决定了带上我就行,不带也没关系,在牢里不管怎么样都能过日子,但是出来之后不一样,在牢里只需要按时出工,吃饭,睡觉,出来之后要想着怎么活下去,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要想的事情也很多,你不说,我根本就没办法追上你的速度,有时候我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