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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紧,就要前去。却是碧落又拉住他,语气笃定:“果然,她已得到传承。此物果真是在等她。” “什么意思?”萧微寒愣了。 碧落这是才道:“想我与那天命罗盘有些渊源,方才有幸见得真容。那个却不是谁都可见的。我看那小丫头却不同。上次那天命罗盘便说它在等人,怕是说的就是这小丫头了。” ------------ 第388章 命之所归 四叔也傻眼了。他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七星龙魂玉与星棋谱图的融合,能够看到如此胜境。他从没想过为什么他七星北斗门存在的意义,也从未想过七星龙魂玉与星棋图谱为什么要分而置之。眼前的一切太过炫目,他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灵笔、红毛、阿图,连砖头都出来凑热闹了。 这是一片浩瀚星空。纯净的黑,同时,有纯净的星。太漂亮,太静谧,太美好而难以用语言描述其一二。 星空深处似有欢笑之声。陶昕来不知不觉往那深处走去,听到有个声音问:“你来我这冥界作何?有什么你想要的吗?” 冥界?什么冥界? 陶昕来也答不出,只道:“因缘际会,便来了。” 那声音笑了笑,“既然来了,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陶昕来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修为精进,兄长解脱,阿图强大……却独独没有想起白子莲来。 那声音笑道:“小丫头贪心啊。” 陶昕来便不好意思起来。“我想要的太多了,只能慢慢来。” “若是我能允你一样呢?” “可有条件?” “凡事自有代价。”那声音笑了,“我需拿走你一样东西,才能给你一样东西。” 陶昕来点头,确有此理。 可是临到头来,她却说不出具体的所求来。说什么呢?修为精进是要自己努力的,韩北望和阿图甚至玉墨的自由都是与魔族有关,根在魔族,人仙魔大战都没解决掉魔族,她要追本溯源,说要魔族毁灭,难道就能达成?凡事都有平衡,有正就有邪,她虽然不是主张任邪纵恶,但可也从来不信奉什么平生荡尽天下恶,这完全不可能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嘛……浩瀚宇宙有明暗,自也有正邪了。 那声音又道:“小丫头未免太纠结。”它顿了顿,“也罢,久不出世,我答应你的事自为你留着,待他日你想明白了再说。只是你那芥子之光太过渺小,你且受着,怕是要吃些苦头。” 说话间,浩瀚星空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缩小……缩小到一身之地,一掌之间,一目之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铺天盖地,叶飞树摇,鸟惊兽散,万灵俱动。 强大的气流自瀑布为起点运行,瀑布停滞了片刻,竟如海潮般喷薄而出,溅射四方。各种声音一时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萧微寒和碧落都傻了眼。 居然这么大的动静! 各路修士循迹而来,远在骷髅之地对弈的玉墨和韩北望一对眼,身形飞快,同时离了座位。 “我去。”简单两个字,玉墨按住了韩北望。 与萧微寒一战,萧微寒吃了大亏,玉墨也未讨着多大的便宜,千言万语,韩北望只道:“小心”。一招时空转换,心中忐忑不已。 之后与萧微寒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又是危机重重之际,兵荒马乱之象,不必多提。 到底陶昕来是有福之人。 ------------ 第389章 炼虚之境 死是什么? 生又是什么? 陶昕来答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被迫着不断吸收,膨胀,炼化,缩小;再吸收,膨胀,炼化,缩小……死而再生,生而再死……她的身体仿佛就是一个毫无生命的容器,只为了这个过程的存在而存在;而她的意识仿佛是一个外来的过客,在极致的疼痛的湮灭了之后超然而出,你是你,我是我,且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量变引起质变,在反复循环的感受之中,陶昕来想到灵笔曾经说过的话。 这世上有两个字是不能轻易落笔,更是万万不能练习的——因为它们是天地不能承受之重,因人而异,又万物皆同。 死,和生。 太简单,以致于太深奥。 死而后生,生而复死。循环往复,天纲地常。 陶昕来突然在某个灵光之境领悟到了一直都难以领悟的“生”! 什么是生? 兴之所至,陶昕来不由得挥笔而落,似字,又不是字,似形,却不成形。 陶昕来自己没有感觉,只是一种随心所欲的顺应,但灵笔却在挥洒之间愈发激动起来。 “悟”之一字,求之不得,得则难去。它也未预料陶昕来竟有此际遇,突破瓶颈! 随着神智渐渐清明,陶昕来感觉身体的控制权也逐渐回归,但此刻又已不是完全的肉身。 是什么呢? 陶昕来走出瀑布,看见外面有很多人,很多人都在躁动,躁动之后又归于平静。而在很多人之中,她最先发现了萧微寒和玉墨对峙却沉默的场景。 她知道她这番动作必定引起了轰动,那么,他们是在为她护法吧。她心中有感动,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她走过去,发现走过去的却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她,半透明的她。 这是什么情况? 陶昕来略一思索,不由得笑出声来。 是了,这便是炼虚了啊! 炼虚之境玄之又玄,此时她便拥有了无尽寿元,她有的是时间去感悟,去巩固。想着,“她”转身又走回洞中。 好在大荒本是仙魔共存之地,这里的道德以实力为准绳,其他的都是狗屁。 待到陶昕来、玉墨、萧微寒和碧落四人同聚一堂,陶昕来自是要谢一番。 萧微寒想了想,道:“既然已得了天命罗盘,此事是瞒不住的。”他看向碧落,意思很明显。 “又是我?”碧落挑眉,他看看玉墨,又看看陶昕来,再看看萧微寒,无法,道:“也罢,当是丫头帮我的谢礼。”后面的事便交给他摆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