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二)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二)
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浩瞧着院中被绑在一处的几个村民,先声朝着白纪问道。 此时院中的几人也看到了两人,不待几人说话,沈、姜便先听到了甄渡歌的叫骂声和茜琪的抽泣声。 姜云浩听的头疼,挥手将两人的嘴堵上,朝着白纪看去一眼。 白纪看了眼沈清,眼里尽是厌恶痛恨之色,哪里还看的出一刻钟之前的那般尊崇,然而沈清此刻盯着安舒竺揽着茜琪肩膀的手,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自然是瞧不到他的神色。白纪瞧得她这般淡漠的样子,心下火起,瞪着沈清道:还不是这个妖女!要不是她,甄师妹和茜师妹怎会让人凌辱至此?! 这下沈清总算是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微微皱眉,与我何关? 白纪气的发笑,好一个与你何关!这些人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人,他们就是你前些日子随手杀死的张翠兰的家人,是你告诉他们可以拿甄师妹和茜师妹随意出气,若非如此,她们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清想了想,顿悟这张翠兰就是那个嘴不干不净的婆子。 她这般一想,却让白纪觉得她更是杀人如麻,连自己手下过过几条人命都记不清了,当下也是昏了头,指着沈清道:妖女,枉我将你视为前辈,你却如此歹毒!简直为我修士界奇耻大辱!遑论武圣...... 白师弟!慎言! 姜云浩闻言心道不好,眉头一皱,一道清心诀便迅疾打在白纪头上,同时声若洪钟,堵住他嘴的同时震得连地上抽噎腹诽的茜、甄二人都有瞬间的失神。 白纪熟读诗书,也是气急了才口出此语,幸而辱及沈清父亲的话语未出得口,当下灵台一凉,又被师兄以灵力喝醒,一时顿觉失态,低头不敢再言语。 从始至终,半蹲在地上的安舒竺抱着香肩毕露的茜琪,竟是未曾说过一句话。 沈清扫了两人一眼,朝着白纪问道:两人可是被人奸辱了? 言语间,袖里有红色的腕饰带子被风带起,在空中打了个转儿。 躺在安舒竺怀中的茜琪身形一僵,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蓦地收紧了,连忙抬头看着安舒竺,碍于不能言语,只能眨着眼睛眸中含泪看着他,生怕他误会自己。 安舒竺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却没能露出笑来,只能低声道:我知晓,茜道友不必紧张。 沈清只觉这一幕扎眼的紧,气海中是非剑感应到主人的心意,恨不得此刻飞身而出就斩了两人。幸好她忍住了,耳边是白纪的冷笑声,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幸亏我与安道友赶来及时,两位师妹才得以保留清白,否则日后留下心魔,呵,那...... 那可真是可惜呢。 白纪话还没说完,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道:什么? 我说,沈清施施然走到安舒竺旁边,盯着茜琪的眼神幽暗深邃,那可真是可惜了。你说这些凡人就是没用,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要是我,就先把两个人打晕了或者打死了再上,何至于有这么大的动静呢? 她低头朝着瑟瑟的茜琪笑道:你说是吧,茜道友? 茜琪被她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拽紧了旁边安舒竺的袖子。 沈清正待嗤笑,却忽觉眼前一暗。 安舒竺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窄袖长衫,茜琪这一抓就直接摸到了他的手腕。安舒竺微微错身挡住了沈清看向茜琪的目光,顺势挣开了茜琪抓着自己的手,淡声道:沈道友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诋毁自己,也不必在他面前这番作态。 他明明心口疼的厉害,想要现在就冲上去问问沈清,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但是方才他瞧着沈清手上的腕饰,突然觉出自己的可笑来。 谁说只有男人在床上会骗人,沈清她也是会的,而且比他厉害许多。 他压下喉间的酸涩,不肯再看沈清一眼。 姜云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安舒竺怎么一下就变了脸,心想着是他误会沈清了,连忙上前道:沈道友为人并非如此,这件事定有隐情,还待细细调查之后再说也不迟。 他一开口,就将院中除了沈、安两人之外的其他人视线都引了过去。 姜云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舒竺更觉出心中酸涩,起身抱了茜琪就往屋子里走去,那便有劳姜道友了,安某先将茜道友安置好,余下的事实等你调查好了告诉我们也不迟。 言语间竟是不想插手此事的态度。 沈清冷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而身侧的虚空中蓦地闪出一柄乌湛湛的剑来,四尺长剑铮鸣一声,若有灵性一般前探而出。 姜云浩瞧见长剑的刹那眼里闪过惊艳之色,继而又有些不是很好的预感,轻声道了个沈道友,便见剑身窜了出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白纪大喝一声:安道友小心! 地上的甄渡歌也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沈清会当众杀人,继而又有些幸灾乐祸,只想瞧着沈清担了罪名被世人唾骂,也就窝在白纪身边不动了。 安舒竺只觉背脊一凉,似有万点寒芒射在自己身上,心中微叹:她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 思绪未完,却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自面前响起,让他的耳朵都有一时半刻的鸣声阵阵。 身后一片寂静,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乌湛湛的剑一化十、十化百,瞬间就组成了剑网将眼前的房子绞灭至土坯。一阵黄色的烟土劈头盖脸就将安舒竺和茜琪染了个色,仿若掉漆多年的泥坯子般站在废墟前面,呆愣愣的看着还能瞧见寝具被褥样子的室内,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云浩不知为何有些想笑,被沈清看了一眼后连忙轻咳一声将唇间的笑意压了下去,伸手拂出一道轻柔的风将院子里的烟尘吹散了,这才发觉早已有结界在四周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沈清,后者正拈叶为巾擦着手中的剑身,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中不紧不慢道:这间屋子本就是我买下来的,给两只野鸡白白占了几天人住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来膈应我反正都有味儿了,不如就拆了重建算了。 白纪没想到沈清一张嘴这么不饶人,又想起甄渡歌一贯高傲的性子,连忙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腿上人,果不其然就见对方柳眉倒竖,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张嘴开开合合半天也没见有声音传出来姜云浩给她们下的禁制还没解开呢。 在沈清收剑的空隙里,姜云浩早早就来到了角落里被捆成一团的人面前,方才屋子倒塌,这几个人倒是运气挺好没被波及,此刻见姜云浩来了俱是浑身发颤几欲昏厥。他伸手抹了几人身上的禁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此传来: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姜云浩眼神一动,又禁了其他人的声,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人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平素一身熊胆谁也不怕,然而先有安、白施法在前,后又有沈清一剑之威绞灭房屋,此时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但在一群人里面还算的上是镇定的,也难怪姜云浩会向他问话。 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勉强镇定下来,声音有些颤抖:仙人,小的叫......叫杨虎,是先前被那位女仙赐死的张翠兰的二儿子。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清,恰好见她瞥过来的视线,连忙低下头继续道:有个眉头上有痣的是我家大哥,还有个年纪轻些的是我大哥的儿子,剩下的那些都是村里的族老,来......来主持公道的。 安舒竺此时已经寻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托白纪给他和旁边的茜琪使了个清洁术,便垂了眉眼不再发声。茜琪见他丝毫没有怪沈清的意思,心下黯然,自行拉了衣衫将自己整顿妥当,乖顺的依在他身边望着姜云浩的方向出神。 沈清将手中的布巾抖回原形,化作一片暗绿的叶子被她随手丢在了地上。 举步踩过这片毫不起眼的叶子,沈清来到了姜云浩身边站定,朝杨虎问道:可是我说你们能随意处置她们?说着,伸手点了点那边的两个人。 杨虎听见她的声音浑身都是一抖,却又硬着头皮顺着她的手往甄渡歌方向看去,被白纪和甄渡歌齐齐瞪了一眼,飞快收回视线道:是,是您的吩咐。 沈清挑眉,有意无意的扫过地上的几人,我走的时候,你们好像不止这几个人啊。 杨虎背在身后的手猛地一抖,颤声道:我,我们后来,后来让婆娘们回去了。 沈清恍然,伸出素白的手按在杨虎头顶三寸的地方,微微一笑:你说话有些含糊,不妨还是让我自己来看吧。 火葬场火葬场! 老竺私心里对于沈清其实是欣赏和爱慕兼有,但是他身世特别,面对沈清的时候会有同类相惜的感觉,但因为沈清命途最关键的人不是自己,自己也没能阻止她手染鲜血,所以会失望痛心兼有(加上亿点点恰醋)。主要是也不能说两个人啪啪啪几次就爱的死去活来了是吧,还需要一点催化剂来着~ 不妨大胆猜一猜老竺的真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