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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答案。在那个名为vender(淡紫)的交友软件内,你发现那些聊天内容里的照片有女人饱满的胸脯、光裸的细腰、修长的脖颈和隐秘的私处。 你的妻子告诉她的女性伴侣,她有多么厌恶你僵硬的男性身体,你死鱼一样的表情总会让她作呕。没错,她说的就是你。 你的妻子还告诉她的女性伴侣,她可以随时随地来你们的爱巢做客,因为你和最忠心耿耿佣人一样不起眼,最重要的是,你愚钝到完全不会发现她的小把戏。没错,她说的就是你。 你的妻子还告诉她的女性伴侣,因为你的不争气,导致她第二胎才生下了一个女儿。她还说,谢天谢地,我不用再和他做那些男女之间的龌龊事了。没错,她说的就是你。 这时,你洗完澡的妻子从浴室出来,她的脸被水蒸气熏得如同娇艳的玫瑰,她看起来还是那么优雅漂亮,生命力似乎会在她的身体上永恒延续。 而你的手掌粗糙得像你父亲的手掌,手指几个被割破的位置贴着胶布,烹饪时的烟气、割草时的草色味和洗衣液的低劣浓香像是融入进了你的身体。 你的妻子看了你一眼,吝啬的不愿意施舍给你一个笑容,她说:“麻烦帮我磨杯咖啡。” 你像是一个调试过的机器人,一接到指令,立刻忙碌起来。那份来自于发现的不安和痛苦被你深深的、深深的埋在心里。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才会小心翼翼咀嚼起那血淋淋的事实。 可是我没办法离开她,你想。你早就放弃了你的工作,你还有一双活泼健康的子女,你惧怕那些堪比光速的流言蜚语。 再忍忍吧。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在你啜饮悲苦的时候,你在街区的一个已婚男子帮扶会内认识了那个改变你一生的男人。 在你参加完帮扶会之后,天已经黑了,你急匆匆的小跑回家,却被几个面目模糊的年轻女子团团围住。你还算是个好看的男人,于是她们连拉带扯的将你引到幽暗逼仄处。 你低声说:“我……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们还在等我回家做饭。” 有副烟嗓的娇小女性凑了过来,参杂薄荷味的烟臭味钻进你的鼻孔,她的语调有些兴奋,她说:“我大老远就嗅到你那寂寞人夫的气味了。” 有一只手兜住了你的胯部,大力道的揉捏起来,你战战兢兢起来,一只手摸索着背包里防狼喷雾。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磁性的男声在街边响起,他大声呼喊:“警察来了!” 几个女流氓成鸟兽状四散而开,她们朝着那个高大身形的男人啐了口唾沫,调戏道:“你个欠操的臭屌子!总有一天我们会叫你好看!” 就在你瑟缩的抱住肩膀时,那个男人走过来,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我是埃里克,就是今天在互助会里出现的那个。” 埃里克身材高大健壮,相貌英俊。他是那种在你结婚前,你母亲三令五申希望你远离的那种坏男人。 你道了谢,然后嘱咐他不要深夜乱跑。总有些疯女人在街上四处猎艳,令人防不胜防。 埃里克摸了摸头,笑道:“我不是她们喜欢的那款,她们总是喜欢服帖温顺的男人。不如我送你回家?”埃里克掂了掂手里的电棒,虽说这玩意儿违法,但他却总是带在身上。 惊魂未定的你欣然接受。 “你是希瑞尔的丈夫?她可是个成功又漂亮的女人。不过……可能你会觉得我多嘴,我常常能看到她带着不同的女人往来各类酒店。我今天见到你,觉得你的眼睛柔顺得如同一只小鹿,你肯定是个善良的人,我实在不希望你会被你的妻子这般蒙骗。”埃里克对你说。 你窘迫起来,你想替你的妻子辩解,也想替你自己辩解。可是你最后却说:“那我又能怎么办呢?这个世道,离婚的男人是没有办法过下去的。如果我离婚的话,我的父母也会因此蒙羞。” 埃里克沉默了几秒,终于又再次开口。他说:“可我们难道不是人吗?在战争的时候,国家鼓吹男女平等,为得只是让我们奉献血肉之躯。可是在和平年代,我们只比之前进步了小小一步。女性沙文主义还根植在我们文化的土壤里。” 你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 埃里克又道:“坦白和你讲,我是个同性恋。你也知道男性如果生就一副巨硕的生殖器会多么惹女性厌恶,我的……足足有21厘米。即使是这样,我母亲也坚决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同她组成家庭。她告诉我,我是同性恋只是因为我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后来,我就被迫和一个不孕的四十岁离异女卡车司机结了婚,无论我多么不情愿,她还是会强行……这种未被天性的行为让我常常痛苦。后来她得了重病,我每天照顾她反而要轻松很多。” 你被埃里克的故事深深吸引,而你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你忍不住问道:“你的妻子,她还好吧?” 埃里克露出笑容,说:“她去年已经去世了。自那之后,我才真正体味到什么叫做自由。我现在在和政府申请参加男飞行员的考试,虽然层层审批得有些麻烦,但是我还是对这件事抱有希望。对了,这个给你。我希望你能够参加后天的男权游行。” 你把那张小小的卡片攥在手心,你刚进家门就受到妻子的呵斥,理由是你没有及时做好晚饭,导致她现在得空着肚子去处理一些公事。 你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有工作上的事吗?” 你的妻子正端站在镜子前细细整理她的丝巾和胸针,然后她狐疑的望了你一眼,她说:“女人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 她的高跟鞋发出脆脆的轻响,那声音近了,又远了,直到消失。你的儿子正在楼上哄着他的妹妹,用童稚的嗓音磕磕巴巴的念着故事。 你摊开手掌,看着那个硬质的卡片上面潦草的几个手写字——十字街,周日上午十点。 你做梦也没想过你会做这个出格的事,但你还是去了。在游行之前,你替女儿换了尿布,又将家里的草坪修剪一番。 十字街挤满了高矮胖瘦的男人们和一小撮女性。他们举着简易的硬纸牌,高喊着“女男平等”的口号,缓慢的向堂皇的国家机构大楼拥去。埃里克走在示威队伍的前列,手里还拿着一个扩音器。在看到你的时候,他有些兴奋的摆了摆手,揽住你的肩膀,将扩音器送到你嘴边,他说道:“喊吧,我的伙计。你压抑的太久了。” 你喊出一个口号,那声音又干又瘪,像是被抽净的血管。 埃里克的低笑声淹没在沸腾的人群中,他贴着你的耳畔,鼓励道:“艾伦,再喊一声。你太久没发出声音了。” 你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肺部氧气榨干那样用力,你大喊,不,应该是大吼一声,那声音震得你头皮发麻。你第一次听到你自己的心跳,那是鲜活的心脏搏动时发出的声音。 不过当你们走到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