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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箭搅扰,蓝恒那边打得也极为吃力。 宁昊偷眼去看宁书、骆风那团,更是惊讶于宁书的身手,他此番本被三人围攻,这会儿又有一人身首异处,林中又奔出三名刺客,其中一名与先前二人一同将他围住,招招狠辣,皆是双亡狠招,却也不见宁书有丝毫败象,骆风原已击毙一人,余下一人已是险像环生,此时却又补上两人,一时间又是以一敌三,倒还略占了些上风,但要将这拼死打法的三人击毙当场一时却也无法。 宁昊被护至一旁,其中一名暗卫从腰间拿出一支筒装物,使火折点了引信,单手将筒物举高,一声巨响吓了宁昊一跳,抬头便见一道黄色亮光直冲天空,又是一声炸响,暗卫安抚宁昊道:“少爷放心,授兵马上就到。” 场中黑衣人攻势更烈,招招皆是两败俱伤的夺命招数,宁昊紧盯了骆风,见他几次险被伤及,紧张地叫道:“莫言快去帮你家少爷!还有你俩,快去帮忙!” 两暗卫不为所动,其中一名道:“小人的使命是保少爷无碍。”莫言已告了声罪,前去帮忙,却不料旁边战团中又分出四人来将莫言拖住。 宁昊心急,身旁暗卫却是怎么也不离他半步,不时出手挡下林中朝这边射出的冷箭,无奈之下见此心影也知若让自己落了单,不被刺客击杀也得被这冷箭射死,当下又气又急地频频回首张望京城方向。 好在京城离这并不太远,半盏茶功夫,已隐隐听到马蹄声,场上又连续出现两批黑衣人,眼下已有半数被击毙或受伤倒地,林中突然传中了声尖哨,存活下来的黑衣人顿时收了攻势转身便逃,宁书手起剑落,又削下一人首级,由着余下两人逃离却不追击,退回到宁昊身旁上下打量着急问:“少爷可有伤着?” 宁昊摇头,一旁的暗卫道:“少爷无碍。” 骆风和莫言各击毙一、二名刺客,此刻也退了过来,小心环视四周,护着宁昊往凉亭去。 现场伏尸的黑衣人约有二十上下,而侍卫也死伤不少,杀得眼红的蓝恒一见刺客要逃,当即招呼余下的十几名护卫朝分逃入林中的黑衣人追去,眨眼间,凉亭内仅余有些脱力靠站在亭柱上的沙石一人,没等宁昊等人走近,数支冷箭自林中疾射而出,直取沙石胸腹,骆风眼见此情,一把将宁昊推开,大喝一声飞身扑向呆立的沙石,手中长剑朝箭雨掷了出去,莫言和宁书也持剑去挡那箭雨,刹那时,骆风扑到沙石身前将人扑倒在地,大量冷箭亦被莫言与宁书联手挡下,偏偏那只被骆风掷剑劈拆的半截箭头直刺入骆风后背,几乎整根没入。 驿道上一大队侍卫已至,宁昊惊叫着被两名暗卫扶起,手忙脚乱地便朝骆风处奔了过去,宁书和两名暗卫紧紧跟上,莫言已半跪在骆风身旁查看伤势,赶到的侍卫们一看此情,为首的那名当即下令众侍卫护在亭周,只身进入亭内查看详情,宁书转身与他交待了几句,那名侍卫队长立即领了小半侍卫冲入去寻蓝恒。 宁昊过去时,骆风已被沙石扶趴自己腿上,莫言担忧又自责地垂首跪在一旁,骆风痛苦地睁眼四找,见宁昊出现在面前,方才露出一丝笑意,宁昊心痛难当,跪地抱着骆风的头大叫:“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沙石在旁连声道歉:“是小将连累了骆少,小将实在……” 莫言跪在地上道:“是小人保护不周,请国舅爷降罪!” 骆风忍痛说:“与少将军无关,莫言,这跟你没关系……”转眼看着痛哭的宁昊,“小叔莫要担心,侄儿不会有事的,咳咳……”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宁昊吓得不轻,大叫回城寻医,宁书已使了守卫的侍卫将马车牵了过来,四个人小心地将骆风抬起送入车厢,宁昊紧跟在旁跳上车厢紧握着骆风的手强压下悲痛,喃喃道:“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骆风神智有些不清,迷迷糊糊地安慰了宁昊几句,便自晕了过去,宁昊见状,大叫快些。 宁书和莫言也是心急,亲驾了马车往城内急行,外间两暗卫与六名侍卫护了马车和沙石骑马随行。 为恐骆风的情形惊了天乐公主,又知白泽生医术不比太医差,宁昊使宁书将人送入逢春阁,白泽生闻报急速前来查看,却见半尺断箭没入骆风后背两寸有余,将衣服用利刀割了细细查看伤口,一边摸了脉象,脸色也是惊吓难当,宁昊不敢碍他,只能在旁焦急等待,好一会儿,白泽生才说:“此箭未伤心脉,但也需尽快取出箭来。”向宁昊告了声罪,匆匆回去取了刀具药品,先将一颗药丸塞入骆风嘴中,这才拿了利刃在火上烧了片刻,执刀割挖起骆风中箭处皮肤肌肉。 宁昊瞪大了眼仔细看着白泽生的操作,双手紧紧握住骆风的一手,只恨不能替他受这苦痛。 沙石眼见着白泽生将骆风的皮肉割开,极为不忍地别开头去。 晕迷中的骆风痛哼一声,宁昊抓着他的手更加紧迫,抬眼望了下专心挖箭的白泽生,已是一脸汗水,心下又惊又惧,却又不敢出声询问,一时间屋里除了骆风偶尔的痛哼,便是那刀割皮肉之声,宁书一直紧张地盯着自家少爷,生怕他急出个好歹来,莫言静立一旁,默不作声。 半柱香的功夫,在场人等皆如熬了一个世纪般长久,白泽生成功将带着倒勾的断箭自骆风身上挖了出来,拿了药粉在伤口上细细研了,再以白布裹敷起来,又探了脉象,方才松了口气对宁昊抱拳道:“国舅爷放心,骆风已无危险,只是这伤势还需得静养月余,方可无碍。” 听他如此说,宁昊才算是松了口气,侧眼看了看闭皱着眉头尚未醒转的骆风问:“他这要何时方会醒来?” 白泽生说:“方才小人为骆少使的是安睡效力的药物,此药需得三四个时辰方会退去。”又将一只药瓶双手捧给宁昊,“待骆少醒后,如若伤口疼痛难当,国舅爷可将此药于骆少服下,可稍减痛感,如无其他事,小人晚些时候再来给骆少请脉。” 宁昊闭了闭眼,说:“有劳阁主,你先下去休息吧。” 白泽生退了出去,追贼未有收获的蓝恒早已守在门外,见白泽生出来,问了几句忙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宁昊便道:“小舅舅可还好吗?” 宁昊垂目看着骆风说:“我自是无碍的。” 蓝恒近前,望了站在床旁的沙石一眼,礼貌道:“少将军可还好?” 沙石苦笑一下:“若非骆少拼死相救,只怕小将已……” 宁昊抬头看着他说:“少将军不必介怀,护你周全本是我等应尽之责。”转头看向蓝恒,见一直跟在他身旁的逍遥不见了人影,不由奇道:“逍遥呢?” 蓝恒脸上一悲,垂头低语:“受伤了。” 宁昊一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