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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沈渊和容迟视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凤凰血脉,上古传承。”白衣人盯着容迟,“足够美味。” 容迟脸色没有变,只是冷静的开口询问,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说能量不够离开,这么说来,你找到了离开这里的办法?” “只够一人离开。”白衣人像是窥伺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用想其他办法了,衡格大陆本身的能量,不足以支撑这里所有人离开,应该说远远不够,这里是天然的囚笼,养蛊之地,只有吃掉所有人,把自己变得最强,才能离开。” 所有人其实只是个约莫的数量级,实际上并不是吃到最后一个才会成功,但至少是四分之一,也就是当年如果容婴、赤炎豹、云桂鹿和东神龟各自吃掉四分之一的衡格大陆的生命体,就能离开。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但即便是知道了也决然不会这么做。 杀一人为寇,杀万人为雄。 但若是如此屠戮整个大陆,既不是寇,也不是雄,杀了所有人再离开,又能到哪里去? 如果毫无干系,还可能动手,但亲眼见证了衡格大陆从地广人稀到地大物博,又怎么会想到亲手去摧毁这一切? 这也是为什么知道进食者后,他们努力去改变现状的缘故。 有了牵绊,就丢不下。 “那你为什么没有离开?”他身后的头盖骨太密集,至少有一个城池的人口死亡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你杀死的人足够多了。” “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在战斗啊。”白衣人撩起自己的袍角。 容迟这才看到他的腿上也缠着那种细藤,花苞像是小嘴,但一点都不可爱,因为那些花苞缠慢满了白衣人的腿,吸食着他的血,“你看,我不仅要供养自己,还要供养他们,不然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是东神龟和凤凰血脉这么长寿吗?” “你让这东西寄生到你身上?”沈渊难以置信,衡格大陆上吃肉的植物有,但没有见哪种动物能和植物一起活下来的,石化和纤维化不可逆,很多人哪怕是死,也不想让自己变成石头。 这位居然拿自己去喂这些东西。 ☆、32 “不然呢?”白衣人说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好,他大概深受这种古怪植物带来的痛苦,能和这东西长生,必然要接受其等价的交换,譬如以身饲物,换得长生,虽然从此不人不鬼,但好在还有意识。 他想的是等自己弄到足够的能量,撕裂空间,将灵魂送走,出了这个大陆,到时候去其他世界随便占据个身体,打败对方的灵魂,这些东西自然会离开他,毕竟无法跟着他前往其他世界。 但,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情呢? 他得到越来越多的能量,但身上的细藤也越来越贪婪,以他的血肉为食,如果不及时补充身体的能量,很可能连自己都成为哺育它们的泥土。虽然它看起来很小,但说到细藤的根,他也找不到。 他只能任由这种东西缠在身上,吸食自己的精髓,他曾经尝试过摆脱,但后果就是自己迅速的变老。 他害怕。 没有人不恐惧死亡。 “所以我们现在不死不休,是么?”容迟一句话把情况给拎清了。 “不然呢?”白衣人没好气道。 容迟不再多话,直接拔刀。 打架最烦人的就是废话多的,就应该这样直接真刀真枪上,然后速战速决。 反派通常废话多。 高空无路。 没有路,那就飞。 沈渊扒着容迟的背,夫夫两人一起战。 白衣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也站了起来。 无数细藤从地上冲天而起,细藤的尾梢挂着死人头盖骨。一个头骨一根细藤,真是实现了天下大同,根根细藤有头盖骨的理想。 然后这些自带头盖骨的细藤朝着容迟扑过来。 沈渊容迟两人分工默契,你清理细藤,我直捣黄龙。 云水珠肯定在白衣人身上,直捣黄龙便是。 杀了对方,就能得到云水珠,勿说杀人夺宝不对——对方杀孽滔天,有什么不可杀的? 更何况,这里是衡格大陆,强者为尊的地方。 沈渊双腿卡住容迟的脖子,两只手解决那些细藤,将其撕扯成碎片! 没有支撑的头盖骨从高空摔下去,直接摔成齑粉。 容迟冲到了白衣人的面前。 白衣人没有后退。 他为什么要后退?他的目的就是吃掉对方。 所以他战! 细藤从四面八方堵住容迟。 容迟短匕首朝着白衣人的脖子上割去。 他的动作很快,刀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眨眼的功夫不到,就已经到了白衣人脖子边缘。 只差一线。 一线可以功成名就,可以功亏一篑。 白衣人的细藤也到了容迟的脖子边缘,像是绳索套圈一样,将脖颈缠绕住,下一步就是扯紧—— 然后脖子就会断,切口会很整齐,因为这是韧性最好的猪笼藤,以动物的血肉为食,它们并不单独生存,而是群居生活,平日设下陷阱,静静埋伏在原地,看起来像是无害的蒲草,但等动物踏进来陷阱,短短时间,便能尸骨无存。 沈渊在容迟的背后,将这根细藤生生捏断! 容迟眼睛眨也不眨,将后背放心的交给沈渊,他则刀口一翻,逼近白云城城主。 白衣人动了一下,所以容迟的这一刀没有准确的割断对方的脖子,但是在对方的下颌处戳了进去。 这一刀并不像是插/进了血肉里,反倒是像插了一块厚厚的布,只听“刺啦”一声,白衣人的下颌连着脖子处像是枕头的表面,被撕开之后剩下一包草。 真真切切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白衣人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如今这副鬼样子,他听到声音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及时收住,瞪大眼睛摸摸自己的脖子,摸到血的时候还有些惊喜,但那一块皮扯下来都没觉得痛,这让他看着有点活不下去的感觉。 “为什么?”白衣人拼命的把那块被容迟割下来的皮给堵上去,他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拿这种方式蒙骗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啊!” 严格来说他此刻都不能称之为人了,叫布偶更合适一些,外面是人模人样,骨子里却全然是草包,这称呼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容迟见状知道刀子不好用,这样的情况只管把对方的脖子给折断,用刀反倒是会卡在骨缝间。 他将刀反手抛给沈渊,沈渊拿着刀对付那些细藤。 白衣人急忙后退,与容迟的交锋在他这里反倒不是头等大事了,他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查看自己身体的情况,倘使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对方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