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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画者十分坚定的东西。” 妇人看着她,面上带了一丝僵硬的笑意:“不错。” 任丰年看着她,轻声道:“这幅屏风是您所作的,对吗?” 妇人浅笑,不语。 任丰年看着她,缓缓道:“我虽不知,为何您把我困在这里,但大约您不是那种漫无目的的人。” “所以,您有什么目的,那就直白些说罢,不要再让我猜忌了。” 妇人唇边的一丝笑意缓缓隐没,淡淡道:“你知道,一个男人最不需要的是甚么吗?” 任丰年答不出来:“我不知道。” 妇人缓缓道:“是爱。” 妇人又道:“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他漫长道路上的荆棘。可惜若有一日,他能反应过来,也太晚了。这些东西早就扎根于他的血脉,吸食他的骨髓,与他一体,再动不得。” 任丰年有些无语:“……照您这么说的,没了情爱,这还是人么?” 妇人的侧脸优雅而冷漠,叫人丰年觉得十分眼熟,她淡然道:“你以为甚么是人呢?你以为的,只是最不完美的人。而若有古神,定是极完美的,他们所造之人,若能除去七情六欲,也当是完美的。因为人是神的衍生,无人可辩驳。” 任丰年面无表情,觉得十分搞脑子,横竖反驳道:“您也太想当然了,天下万物都是神的造物,没有任何东西是高于任何一方的。您以为的优势,在神看来不过同等渺小,而人也有众多未知的东西,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万物皆是神为我们而造的罢了……其实无论是风火还是雷电,皆有他们的由来,利的不止是人类,而是万物。” 妇人打断她,淡淡的道:“你是不肯听了?” 任丰年认真道:“那我觉得您说的没道理,所以肯定不信不服。” 妇人面上的淡然,隐约便要破碎,而她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扭曲的笑声,诡异道:“是么?不过既你不服管教,那便也不必再说话了。” 任丰年便觉得有甚么东西在她脑内炸开,“砰”地一声又像是一把钢刀在一层层刮开脑内血肉,她几乎站立不稳,勉力扶着一旁屏风上的木把,睁大眼睛勉力维持,才没有摔倒。 她很快就要不行了,只得缓缓软倒在地上,疼痛使她皱紧了眉,嘴上却不肯饶:“……你怎么这样呢?……我原以为、以为能绣出秋山细雨图的人……定然……定然是心胸豁达的,但你却……是个这样的人……啊呸!……” 妇人:“…………” 就在她支持不下的时候,却被稳稳扶住了。 她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松木香味,醇厚的宽阔的,叫她想流泪。 她疼得睁不开眼睛,而泪水却从眼角缓缓流下,蠕动着唇瓣,不断喘息数声却说不出话来。 她听见有人的声音,低沉安稳,浸润心扉:“年年,乖一些。” “…………” “夫君带你回家。” 任丰年觉得很痛苦,秀气的指节微微泛白,她抓紧了这人的袖口,肆无忌惮地埋首在他怀里,任凭泪水横流,委屈得不成样子。 但她执意不肯睡,因为什么也不记得,所以下意识不肯相信任何人。 他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把她打横抱起,垂眸亲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哑道:“睡吧……醒来后一切都结束了。” 任丰年心下一松,头上的疼痛也在渐渐退去。 她沉入了黑甜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大家应该才出来这妇人是谁了吧? 具体来龙去脉会在下章解释~ 今天我编离职了,实在有些突然。 谢谢您这么久以来给我的照顾,我本想完结的时候同您说的。 但或许您看不见了。 ☆、第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茜纱窗外的枝丫隐隐绰绰,光秃而寂寥地交叠着。 任丰年从榻上醒来的时候还很早, 天空隐隐泛着暗沉, 星子还悄悄明亮在深蓝如缎的天际。 纤长漂亮的睫毛轻颤两下,任丰年缓缓睁开眼眸。床铺是柔暖的, 有着令人安心的舒适气味。她活络了一下手脚,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 她感觉到, 自己的身子还是赤|裸的, 仿佛除了一个肚兜,甚么都没穿…… 任丰年:“…………” 任丰年顿时头皮发麻, 立马缩到了一边,默不做声的看着被子下的人。被子隆起好大一块, 睡在被子里头的人定然身材很高大才是,她大约打不过这人的。 身旁的男人被她惊动了, 反应比她更敏捷许多。他起身看向她, 身上的白绸中衣半开着,露出结实强壮的胸膛。 任丰年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又不怕了, 因为他让她觉得很安心。 她对着他露出一个试探的笑, 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哪里?你……你是我夫君吗?” 男人垂眸看她, 试图把小姑娘拢到怀里,但见她有些陌生的眼神, 还是顿了顿,并不强求。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叫她觉得心口发颤:“这是皇宫, 我是。” 任丰年直视他的眼睛,看见里面隐约深沉的情绪,歪着头笑道:“哦,这样啊……那我应该不是小皇子的奶口罢?” 他微微蹙眉,淡淡的道:“谁同你说,你是奶口的?” 任丰年抱着膝盖,还是要离他半丈远的,嗓音软软的:“不是呀……是我猜的。” 他听见她软糯的声音,直视她明亮干净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长臂一伸把小姑娘搂在怀里,一贯沉肃的嗓音带了暖意,低低哄道:“你是朕的皇后,又怎么会是奶口?” 任丰年给十足十震惊了,她简直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她本来也在猜啊,自己失了记忆,那到底又会是甚么样的身份呢! 个么她也没猜到啊,她她她她她居然是皇后! 任丰年原本娇软的身子也僵住了,张口结舌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朕……朕的皇后?” 他有些好笑,刮刮她的小巧的鼻子道:“不准学夫君说话!” 任丰年哦一声,一双杏眼眨了眨,白嫩的身子立马化成一滩柔水,黏在他怀里不动了,仿佛还在消化他讲的那些话。 当陛下正想把小姑娘抱在怀里好生说些情话时,任丰年立马从他怀里坐起来,一脑袋撞到他下巴上。 陛下:“…………” 任丰年抿了抿唇,拿小手捂着他的下颌,嘴上道:“抱歉、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就是想到,他们讲,我还有个儿子的,刚刚出生呢。可是……你也晓得我不记得了,但我仍旧想看看他。”亲亲他。 任丰年还是有些生疏,她虽然能感知到两人之间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