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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搓我?”,何米炸毛道:“他第一天来的时候还没搓够?我一天洗两遍澡的,我有那么脏吗?” “什么,你都给他搓(shui)过了?”毛二郎看起来比何米还惊讶,其实也不能怪他,这几天过去,他已经完全混淆了‘搓’和‘睡’之间的概念:“怎么也不告诉本少爷一声?” “连搓澡这种事都要向你报告吗?” “连搓(shui)澡(jiao)这种事都不要通知本少爷吗?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客户之一!” 两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几句,盈先生在此其间一直紧盯着何米的舌头——那红嫩嫩的舌头在一片白牙之间闪烁着,浓烈的红和惹人喜爱的洁白严丝合缝地酝酿在一起,两片厚嘟嘟的嘴唇上下翻飞,看着就……非常好吃。 盈先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当然在他的字典里也没有‘克制’这么复杂的词汇,在何米决定放下屠刀和毛二郎和解的时候,盈先生就瞬间把大半个身子越过了桌子,二话不说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啃住了在他看来十分美味的舌头。 何米:“了~~~~~~” 盈先生:“啊呜——” 毛二郎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何米含着泪水把自己的舌头往外救:“唔鞥唔鞥唔鞥(好疼好疼好疼)——” 毛二郎良心发现了飞扑过去:“老盈那是咱家仆人的舌头,你不能吃啊!” 眼看着何米的眼泪都要爬满整张脸了,盈先生才慢腾腾地放开了他的舌头,转而伸出自己的舌头,一点点舔去了何米的眼泪。 何米欲哭无泪地捂住脸,把满脸的口水蹭了下去:“不黑里和我黑后乎好黑(不行了我忍受不了了),被黑马海黑如紫黑耗黑(必须得马上开始识字教学),被黑还马海黑乎类黑好黑(必须得马上开始礼仪教学)!黑艾恒内行古黑儿乱穆(盈先生你上过幼儿园吗)?!” 他耷拉着舌头说了这么一长串,口水沿着下巴往下流,这下可好,说话都没有盈先生清楚了。 盈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张嘴想跟他重复一遍,但是还没等蹦出个音节,何米就眼睛一瞪,双手攥拳,用力向盈先生面前的桌子锤了下去。 何米淌着口水愤怒道:“黑函黑火(你敢学我)!” 盈先生歪了头:“…黑…黑 “黑和奥(黑个毛)!” 毛二郎焦急地想凑过来说点什么,可惜屁股一动就碾住了什么东西,他搓搓揉揉地将那个东西从屁股下拽出来抖了抖,终于从最上面看到了一行数字。 糟、糟糕了… 何米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毛二郎身上:“汗黑母喝,厚黑哈的哈蛤蟆后衣(看什么呢,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若是平时,毛二郎一定扭扭捏捏着把东西藏起来,但今天何米发怒,他只得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我的…考试卷子…明天要开家长会。” 何米一把将卷子抢过来,卷头上硕大的“30”刺晕了他的眼。 “汉黑黑或好(满分是多少)?” 毛二郎不屑地撇过头去:“150而已嘛,只是这卷子太简单我不稀罕答而已,等下次有机会,我就给你露上一手,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实力。” “黑哈欧黑货号(一加三是多少)?” 毛二郎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四。” “黑哈吼黑货号(四加五是多少)?” 毛二郎翻着眼皮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盘腿坐在了椅子上,把脚趾头也加了上去:“这边是五个,这边是四个,那加在一起就是……” 何米连口水都懒得擦了:“乎哈欧呢(五加六呢)?” 盈先生早已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毛二郎悄悄凑过去扯过了他的手,又把他的手摆在桌子上,扳着自己的和盈先生的手指,一起挨个数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知道了,是十,是十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手掌和墙壁亲密贴合的声音,何米“啪”的一声把幼儿识字挂图拍到了墙上,他手里拿了个小棍,恨铁不成钢地在上面点:“哈欧汗,厚——(和我念,a——)” 毛二郎:“厚——” 盈先生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后猴吼…猴?豪呲——” 何米:“厚(a)——” 毛二郎:“厚(hou)——” 盈先生:“欧(ou)——” 何米:“额(o)——” 毛二郎:“额(e)——” 盈先生:“呼噜……” 睡着了。 何米:“噶(e)——” 毛二郎:“噶(ga)——” 盈先生:“呼噜…呼噜…呼噜…啪!” 鼻涕泡破了。 何米恨得一把甩开小棍,踢踢踏踏地奔回卧室一把关上了门,房门和空气碰撞出了巨大的脆响。 毛二郎连忙把盈先生推起来:“老盈老盈,咱家仆人好像生气了啊啊,你要不要去色(an)诱(wei)他一下啊? 盈先生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四…哟…” “没错”,毛二郎点头,几乎是大义凛然地给他进行科普讲座:“你想啊你想啊,咱家现在能这么干净这么整洁,完全都是仆人的功劳啊,你天天带着这么大一堆特产回来,放都没有地方放,都是仆人不厌其烦地帮你收拾,仆人还给我带沙子还给你睡(cuo)觉(bei),明天还要和我去开家长会,你说仆人是多么重要呀如果你不去色(an)诱(wei)他把他气跑了怎么办?如果把他气跑了你还去哪里找这么美(qin)味(o)的仆人也不知哪个音调再次触动了盈先生的神经,盈先生把两手支在下巴上,吱吱呀呀地跟着重复了一句:“…水…饺…” 可惜他没有再理毛二郎,而是呆在原处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拖着脚步慢腾腾地走到了那张儿童挂图前,刷拉一下将挂图撕下来,他把挂图往地上一放,自己就趴在那上面秉烛夜读起来。 “呃呃呃…啊…” “咯咯…个个…窝 “哦哦哦哦…呃…” 毛二郎被这单调的声音折磨的昏昏欲睡,他掏着耳朵蜷在椅子上陪了盈先生一会儿,最终还是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不过他躺了一会儿就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到床下便开始翻翻找找,在一堆线团、一堆腐烂的鱼片、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