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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取下捂在脸上的手。 她看着丁当。 “我不会再对你抱有期望了。”她说道,话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就这样吧,你去杀死韦陀,我去救雷欧,我们……各干各的。” 她说完话,用力拉开舱门,走了出去。 丁当沉默注视着她的背影,将口上的香烟取下,在掌心中碾灭。 ……………… 黄子成背着手坐在木椅上。 他面前是换上了正式礼服的老人,深黑色的,贴身齐整的三件套礼服。领口打着黑色的领结,浅灰色的手巾在左胸袋露出平齐的一层边沿,打扮正式的像是要去参加一张晚宴。 “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老人讥诮的对黄子成道,“因为那就是一坨狗屎。” 黄子成双手被锁在背后,表情很平静,淡淡道:“听说你已经办好了我的死亡证明?” 他的潜台词是既然你一开始就打算让我去死,那我何必还要对你遵守信用?老人有一个短暂的沉默,随即便摇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指着黄子成道—— “没错,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黄子成扯扯嘴角,也笑了。 “你干了件蠢事。”他笑道,“现在谁也没办法阻止他了,他已经彻底被逼疯了。” 即便周围是隔音效果良好的防弹玻璃,船舱里的骚动和爆炸也隐隐可闻。刺耳的警铃声和高亢的全船广播,已经使所有人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响起丁当的声音。 “韦陀,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的人已经占领了这艘船,我很快就会找到你,很快……听着,我可以在太平洋给你准备一个安静的小岛,别墅,沙滩,全年温暖的阳光……” “如果这样你都不肯答应,那我只能送你去见上帝,或者是撒旦?我会彻底毁灭你,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我脑子很清醒,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只要你还活着一天,我就永无宁日。我的儿子,父亲,爱人……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作为代价,我要你的命。” “我会杀了你,把你剁成一块一块,丢下海喂鲨鱼。很遗憾你没有其它的亲人,真是个可怜的老家伙,否则我一定会送他们下去见你……听说你在佛罗里达有位老情人?哈,她一定很想你……” 老人面色铁青的可怕,双手抓着椅背,肉眼可见的青筋从领口爬上脖子,他沉重的呼吸着,眼睛像钩子一样恶狠狠的盯着黄子成,似乎在其身上看见了丁当的影子。 黄子成被盯得后背发寒,一颗心沉到水底,亲耳听见了丁当的宣言,听到对方放弃了自己,即便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到失望,和绝望。 老人多半活不过今夜,他亦同样。 老人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了一只手【枪,柯尔特四寸左轮,六个弹槽,六发子弹。他抬起手臂,枪口指向黄子成的眉心,目光冰冷,打开了一旁茶几上的通讯器。 “埃文,埃文伯纳德,赫尔塔的狂犬,我亲爱的养子……或者应该叫你丁当?” 老人的声音出现在全船广播中,有如寒冰一般,残酷而决绝。 “我对你的话深表怀疑。”他说道,枪口下移,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两声枪响。 广播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寂静,随即响起了黄子成的惨嚎,他双手被铐在椅背上,凄惨而无力的痛嚎着,两条腿上分别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他的惨叫声在广播中传遍了船上每一个角落,任何人都听得出他遭到了怎样残酷的对待,丁当的声音却仿佛沉入海底,迟迟没有任何回应。 老人讥诮的冷笑出声,转过头,伸出手拿起酒杯,凑到唇边。 然后他就看见了丁当。 作者有话要说: PS:韦陀:是谁说我会死于多话的?我开枪从来不废话,哼。 ☆、CHAPTER 66 明明是在船舱内,气温却似乎突然降了几度,空气中透出森森寒意。 这里是举办拳赛的会场,仍旧是那个擂台,也仍旧是那个包厢。 丁当一只脚踏在观众席的座椅上,仰着头,不知从谁身上扒下来的迷彩服外套松垮垮的披在肩上,后摆沾着大片血污,看上去灰扑扑的。 他的右肩上扛着一只RPG火箭筒。 韦陀瞪大眼,方口的透明酒杯从指间无声滑落,他站起身,接着毫不犹豫的向后扑倒,整个过程没用到三秒钟,充分展现出了优秀的军事素养。 然后包厢就爆炸了。 丁当丢掉火箭筒,从观众席开始助跑,在最上方一跃而起,双手攀上包厢的金属边沿。他双手交叉着横向移动,摇荡着身体来到被炸开的包厢下方,从外套内衬里掏出两枚闪光雷往上丢出,接着双手抓住边沿用力一撑,整个人利落的翻进包厢。 闪光雷的余波未消,丁当眯着眼冲进包厢,手中的廓尔喀狗【腿刀倒翻出一抹流光,猛然间由上直下钉入地面。 他用膝盖顶着韦陀的胸膛,刀尖在地板上划出呲啦的锐响,有着完美弧度的刀身压在其咽喉上方,森冷的寒意穿透皮肤表面,冻结了韦陀的表情。韦陀左手抓着一只遥控器,大拇指死死按在显眼的红色按钮上,然而很显然,它并没起到应有的效果。 丁当讥讽的用左手敲了敲脖颈上的金属环,露出遗憾的表情,抬起食指摇了摇。 “阳光,沙滩,太平洋上的小岛……你不想要?” 丁当眼中有无奈,在话音的末尾,手上蓦然发力,然而比他更快的是韦陀的右手,保险栓被拨开的脆响在包厢中清晰无比,露出狰狞神色,老人冲丁当咧出牙齿,笑了。 他平摊在地面的右手中握着一把柯尔特左轮,枪口平平指向伏倒在不远处的黄子成的脑袋。 “我们赌一赌,埃文,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更快。” 丁当眯起眼,歪了歪头。 “我赌你赢。”他诚实道,“不过那又怎样?” 他毫不犹豫的将狗【腿刀向旁用力一抹,鲜血从被切开的喉管里喷射而出,溅上他的脸。韦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手中的子弹终究没来得及射出去。 他低估了丁当的冷酷,也高估了自己对死亡的觉悟。 “看来是我赢了。” 丁当冲已经无法言语的韦陀点点头,摘下他握在掌中的手【枪,站起身,来到黄子成身边,开枪击断束缚住其双手的铁铐,将人打横抱起,向包厢门走去。 黄子成虚弱的睁开眼看他。 丁当对他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如果韦陀开枪,黄子成毫无疑问会死,丁当明知道这点,却还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下了手。一切解释都是徒劳,这就是事实。 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