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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微微阻了。连一旁的文清郡主都直觉得严娇说得太另人难堪。 宋颖却笑望了深锁俊眉的华疆一眼以示安抚。又朝严娇灿然一笑说:“草民以为,表妹此话问的稍有不妥。” 严娇得意洋洋的一扬下巴,“有何不妥?” “表妹姑娘家家的,加之还有贵人在此,大人这些事,还是不宜当着两位姑娘的面相讨为宜。” “你!”严娇恨声朝淡然的宋颖望去,竟是不敢有甚动作。因对方身旁便有她表哥虎虎生威的望她。好呀,她这一整天吃了两个闷亏。倒也真是他们好了不起。 当天夜里,宋颖在竹院自已的书房里抄写心经。突然听到二行在外面拍门说,有人找。 “什么人这个时候来找?”宋颖从书桌上抬头问。 二行在外面吱吱唔唔半天,也听不清个啥。宋颖所幸从位置上站起身,朝外走去。他把门打开,看清面前的人,忽然笑笑着倚门而立。“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不行?” “看我有没有被你气得卷铺盖走人?” 来人越过他,大大方方走进他书房打量。“你是那么经不起气的人嘛?” 宋颖笑笑着跟了进去,“倒也不是。” 来人正是严娇,宋颖待到她落坐以后,才朝她问道:“想喝什么?茶还是甜汤?”二行此时就守在门外,等着宋颖的吩咐。 “算了,我坐坐就走。”说罢,严娇朝门外的二行摆手道:“你出去,将门带上,我和你们夫人有话要说。” 二行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宋颖望来,待见宋颖对他点了点头,这才委身合了门出去。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严娇冷冷一哼说:“怎么?在你们的地盘还怕我将你绑了不成?” 宋颖也不接她这话头,只是笑着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严娇定定的望他半晌,突然垂头叹气道:“其实将你看得久了,倒也不另人讨厌。”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可是……也并不另我喜欢。” 宋颖还是不接她话头,只是微笑等她继续。 “陛下表兄这次让我领着文清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是为的什么。”她打算开门见山的和这个男人谈一谈。 宋颖只是淡淡的,“哦”了声。 “陛下表兄,还要我跟你带句话。” 宋颖整个人都不易察觉的愣了愣,他很怕对方会以宋祈的安危来要挟他妥协。若果真是那样,他可能… “表兄说,他赐予你无上的荣誉。” “什么?”这话有些始料未及,因此,宋颖是本能的抬头朝她发问的。 “男妻与女妻不分地位高下。”看到对方突然惊愕的表情,严娇满意的点头道:“你知道,这在名门望族里本就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却许诺你了。” 宋颖满心想的都是对方如果拿宋祈来怎么怎么样,完全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出这么一把牌,是以他才有些惊讶。因此,他很快的回神道:“其实关于城主大人的这桩婚事,不论是他同意与否,我都没有可发表意见的余地。” “也就是说,如果华疆表兄同意了,你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喽?” 宋颖回望着那双咄咄逼人的眸,突然垂下眼睑道:“我同意与否,重要么?”虽然他内心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那你就帮我劝劝他嘛。”严娇的口气突然有了一些松动。 “我说过,我没有发表意见的余地。” “现在是陛下表兄还顾及一些情份在,是以还未下明确的圣旨。果真有那么一天,华表兄不是也只能那么做吗?你知道违抗圣旨是重罪的吧?不仅是他和你,甚至牵连整个华府。” 后来严娇是如何走的,宋颖是当真不知道。因为严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宋颖最最惊惧的。这是个没有公平和自由可言的时代。 每个人都背负着许多的弱点前行,若有一天,有人掐住你的弱点,是从还是不从?谁能说得清? 而宋颖连日来的辗转反侧华疆当然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只是当一切条件还不成熟的时候,即便他向对方许诺,对方也只会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所以,有的事情确实该推进了!他将宋颖整个人揽在怀里如此思索着。 “看来陛下是真的不乐意孤城与无双堡同一条心。”他这么急于要促成华疆另一桩婚事,也便是起的这么个作用。 “一切都会有办法的。”华疆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如是安慰道。 ☆、第 65 章 再一年 文松来接文清的时候,那位婉约的郡主一再对华疆与宋颖表达了她的谢意。她觉得自已给他们添加了很多的麻烦,是当真觉得过意不去。 华疆已经不若前两年似的,总摆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因为经常被宋颖挖苦说假,是以,这种临别之间的客气话,一向是宋颖出面。我们的城主大人只消孤傲的负手立在一边即可。 文松是文清的弟弟,姐弟两人只相差了两岁。别看文松刚过十六的年纪,可腿脚上的功夫甚是了得,据说比他之前带兵打仗的哥哥更加厉害。 少年不多言语,脸上总是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不好亲近的感觉。是以,宋颖和他并不太熟。将他们送到城门下的时候,文清撩开马车上的帘子,隔空对宋颖微笑道,“祝夫人和城主白首到老。” 此言一出,便也表明了她的立场。 冬日的阳光,洒在众人的身上,仍然不减其萧索的意味。 “告辞!”马上的少年双腿一夹马腹,也仅是单调的告别。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宋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位郡主是位好女子。” 华疆侧首朝他张望着,也不说话。宋颖当然发现了他的目光,因此也转头朝他相视而笑。“之前听说文清郡主家发生了变故,是什么变故?” 华疆这才转动了几下他如琉璃般的眼珠。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文清与文松两姐弟上面还有个哥哥,是大世子文涵。几个月前因为带兵阻击一股番邦兵队,不幸中毒身往” 随着声音的临近,华疆不用偏头去看,也晓得来人是谁。宋颖当然不可能如华疆一样对人莫不关心,是以,在对方刚刚出声的时候,他便朝来人侧过了身。“怎么会?大世子年纪几何?” “今年刚过的二十。”严娇极少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其眼神里有着对往昔的追忆。 “当真是可惜!”宋颖实在不知道应该再如何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下去,因此只得换了话题又道:“表妹,怎的不同郡主道别一番?” 严娇对着远方遥遥一望说:“昨晚已经道过别了。” “啊,是这样。” 严娇忽然又说:“丧兄丧父之痛,我可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