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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說一声,对不起,闺女。」 “我……不会和李然交往。” 听见她这么说,霍瞿并没有讶异,只是压压嘴角,表示完全可以随她自己的意愿。 谁知,赵嫤又来一句,“我决定和宋迢在一起。” 霍瞿眉目显露些怔色,马上恢复沉稳的神情,他闭上眼揉着鼻梁的穴位,喃喃道,“禾远集团的继承人……” 赵嫤做好准备的开口,“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霍瞿深深叹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放大了说,你爹是在商战下的牺牲品,放在你面前说,也有我的见死不救。” “你爹的红双诚化曾经有过辉煌的成绩,所以被禾远集团盯上了。那时候禾远的决策人还是宋卫,在他强劲的打压方式下,诚化的资金链崩断,多家合作方受牵连翻脸,银行发现风险就第一时间抽回贷款,结果负债累累,走投无路。” 他颇为感慨的摇头道,“现在看来,多么辉煌,也是昙花一现。” “当时我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不愿施以援手,是因为我真的无能为力,总不能把霍氏上下几千人的饭碗都搭进去吧?所以我想给他几十万,让他跑路。” 霍瞿顿一下,长吁说着,“可惜你爹这人,太死心眼。” 赵嫤垂眸回想着,难怪在她的记忆中,妈妈和外公没有过争执,却总有些说不出的疏远,大概就是因为当年的这些事,可以理解,不能原谅。 “虽然始作俑者是禾远集团,但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企业,是你爹紧抓不放想鱼死网破,才导致事情无法挽回,最后选择一走了之的,还是他自己。” 听完他的讲述,赵嫤沉默一会,好不容易正要开口,被少女的朗声所打断,“表姐,你来啦!” 她随即转过头,就看见飞奔进餐厅的霍萱,笑的两团白脸蛋像肉包一样。 赵嫤睨着眼瞧她,“你还知道回来呀?” “和同学聊的忘记时间了。”霍萱嬉皮笑脸的坐下,眼睛瞥见桌上的红烧小排,一亮,把手伸去。 赵嫤拿起筷子,就敲在她手背上,“洗手去!” 霍萱被她打的缩回手,撅着嘴站起来,离开座位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对赵嫤示威般扭扭屁股,马上溜走。 小花园池塘旁,洗手钵点了一下头,发出干净的噔一声。 赵嫤捏着一颗白棋,在指腹间摩挲,浓墨般的发丝随着她抬手下棋子,从肩头滑落。再看几乎无路可走的棋盘,她不禁摇摇头,要输了。 一下午,三局棋,她全输。 花园中,麻雀扑扇翅膀,天色微泛昏黄。赵嫤推说有事,准备离开霍家时,霍瞿突然开口,“甜甜,外公有句话要和你说,你听着。” “听到你说决定和谁在一起,我很开心,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用上「决定」这个词。” 赵嫤愣了一下。 他继续说道,“上一代人的任何恩怨,不需要你来背负。” “无论将来怎样,你还有外公。” 霎时,赵嫤被这句话触动,毫不犹豫地扑去拥抱他,回想起儿时的点滴,心头涌上许多暖意。 霍瞿轻拍着她的背说,“行了行了,回去吧。” 窝在沙发里的霍萱,嘴里含着饼干没啃下去,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告别后,霍瞿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猛地想起什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赵嫤站在走廊中,盯着博古架上的金元宝好一会儿,她转过身,指着那枚金元宝质问道,“又是邻居送的?” 霍瞿能说是因为她扔了一个,才费劲弄来一模一样的顶替,免得邻居来家里做客找不见它吗! 姑且念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他眼一闭,挥手说,“你扔吧!” 赵嫤将那枚金元宝,扔进距离霍家大门不远的垃圾桶里,拍拍手,走向前面那辆私家车,折身坐进车后座。 司机照例问她,“您去哪儿?” 赵嫤下意识地张口,却犹豫一下,“稍等。” 脑袋里塞的东西太多,迫切的想找人倾诉,所以她掏出手机拨去石净的号码,得到暂时无法接通的回应,她放下手机,想了想,对司机报出艺术区的地址。 此时的霍家,在赵嫤离开后,棋盘未动,静静躺着黑白分明的棋子。 书房中,霍萱叼着饼干趴在桌上,打开电脑,连上视频,然后躲去一边,摄像头对准她身后的霍瞿,而窗口里出现的,是霍氏企业的总经理。 霍瞿嫌弃的拧着眉,扫去桌面上的饼干屑,才向经理交代一些事,最后说道,“进展比我设想的顺利,你那边能拖多久是多久,相信很快,我外孙女就和他摊牌了。” 他们结束谈话后,霍萱关闭视频,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扭头问他,“爷爷,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霍瞿面露讶异,笑一声,“难得你动脑子,说来听听。” “既然你把事情都跟表姐说了,那他们摊牌以后,宋迢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傻丫头,我没把事给你表姐说全咯。”霍瞿靠着椅背,说道,“宋迢那么心思缜密的人,肯定要查清当年的事,他就会发现,我给他留了条路。” 前年开始,禾远集团就在策划吸收霍氏企业,只是没有摆上台面,鲜少人知,目前已经通过收购陆续拿走了百分之十的股权,已能看见定局。 霍萱半懵着点点头,忙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霍瞿初现不耐,“你问。” “为什么不让表姐直接去找宋迢,要从李然开始,这样绕一大圈?”包括霍萱按照他的指示,特意向石净推荐餐厅,这么迂回。 “因为你表姐听惯了别人的安排,没有自己想要的方向,所以无意间的吸引,比有意图的接近,更能抓住她。” 她拉长音哦着,又举起手,“再提问!” 霍瞿皱起眉来啧一声,“还问!” “为什么还要陆琛警告表姐,别接近宋迢?” 霍瞿慢条斯理的说,“人呐,越是拦着你,你才越有好奇心。” 他话音落下,正准备站起身离开,被霍萱阻拦道,“我最最最,最后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霍萱全然不顾他的厌烦,接着问,“爷爷做这些……不就等于把霍氏拴在表姐身上,万一表姐没有和宋迢勾搭上呢?” 霍瞿讲道,“谈生意用的是双方手里的筹码,现在局面已定,你觉得我们还有生意可谈吗?” “最坏的情况已经是当下,这一把赌输了无所谓,可要是嬴了呢?” 她沉吟一阵,有些开窍,“接下来就看,宋迢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霍瞿摇头道,“对我们来说是江山,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