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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撤!!都给我撤!!违令者取消参训资格!!!李副将发射救援信号!!” 少年们喊打喊杀毫无队形,前后都是敌人,哪里能说撤就撤。 刺溜一阵尖啸,三发黑色的烟雾弹在高空中连连爆开。 正混乱时,一只毒镖从奉以斜后方射出,奉以听到飞镖划破空气的声音时已经大惊,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燕尾毒镖直直向他飞来,毒镖在奉以震惊地空当猛力地穿过他的肩胛骨将与奉以决战的黑衣人在空中击飞。 奉以忍住剧痛,见毒镖飞来处除了绿林深草,并无半个人影,这强悍的力道他无比熟悉。 是他么?? “将军!小心!!”侍卫看见将军恍惚马上提醒。 挥剑挡了一记,疯狂袭来的黑衣人让他无暇再思考其他。 侍卫们见将军遭暗袭,纷纷杀红了眼,三月正午,骄阳如火,血色荼蘼。 这些刺客不是要杀哪一个人而是要进行全体大屠杀!!! 此时的司昂被刺客当头一阵猛追,腿上被刺了数刀,正和一群功力垫底儿的学生被围在安全区内,时不时听见圈子外头打斗传来的惨叫声。 “后面的补上!不要让敌人冲进来!” 庞彻一剑砍向面前刺客的面门,一边注意整个战场,天生的王者气势让他很自然而然地对着这帮毫无作战经验的学士发号命令,于此同时,位于正南正北方的两个年轻人看清这是轮回阵法,明白庞彻用意也自动协助庞彻调拨武士,一轮受伤退下,再上一轮,如此循环补充对抗比他们经验老道又狠辣的敌人,也算暂时守住了阵营。 司昂大腿上血迹斑斑火辣辣地疼,吸气时正好看见西北位置上刚刚他还在和司昂赛马形容憨厚名叫徐敞的学士被黑衣刺客打落了兵器,徒手肉搏,已然如待宰羔羊,伸手搏击时已被刺客往胳膊上捅了一刀,一刀拔起一到又至,直取徐敞颈项,被他用手勉强挡了一记,再来一刀怕是必死无疑,眼看黑衣人乘胜追击要取他性命。 司昂咬着牙站起身,将袍子往裤腰上系紧,在地上拾起一把长剑,闷哼一声生生将剑从中折断,拿起短了三分之一的剑,飞速穿过包围圈,眼神阴鸷,照着那黑衣人的腹部刺了过去,黑衣人闪了半步,司昂见一剑未中心道不好,果然立马引来黑衣的反击。 “快拿剑!!!”司昂抬起右腿飞踢过去,击中黑衣人时腿部一阵剧痛,随后普通一声闷响司昂跌在地上,震得他胸腹剧痛。 刺客的剑被踢落,憨厚的学士马上拾起剑对着地上的黑衣人的腹部戳去。司昂见狡猾的刺客虚晃一招腾身躲过,反而一脚将徐敞踢飞,司昂怒喝了声:“去你妈的!!!” 说时迟那时快,司昂手上没有兵器,爬起来捏起拳头朝着那人一阵猛打!第一拳打眼睛,打得这人头昏眼花找不到方向,一顿死磕,直直将此人弄得血肉模糊晕了过去。 激战半个时辰,心高气傲的少年们终于深切感受到了这些亡命刺客的凶猛,一番纠缠下来,他们只是被动防守,受伤的人数越来越多,这些朝气蓬勃的面孔开始呈现出慌乱,生死未卜之感渐渐袭上心头。可尽管遭遇劲敌,他们中没有一个人退缩,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每一个人——他们是周乾王朝最优秀的勇士!!!邪不胜正是他们心中最初的信仰!这些还没有被世俗黑暗沾染的少年睁大清澈的双眼,他们不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不再是身份低微的贫民,他们都是为生存做斗争敢于直面淋漓鲜血的勇士。 孟阔将军以一当十,杀红了眼,还是无法突破包围圈去助那些小子一臂之力,只能扯着破锣嗓子对前方的少年们大声吼道:“防守第一!!减少伤亡!!!都坚持住!!只要能再坚持一个时辰,驿站的兵马就能赶过来!!!” 侧身躲开迎面劈砍而来的利刃,因为大声疾呼分散了注意力,孟阔肋下骤然钝痛,却不想刚刚举手,一柄飞刀横空飞来,直直插/进侧腹。 奉以见副将受伤,咬牙利落将身边纠缠的刺客斩杀,冲破围着孟阔的包围圈。 “将军,你来干什么!!这些个小喽啰还不够我老孟塞牙缝!!”孟阔丝毫不顾正在流血的腰腹,大刀咻咻地将刺来的几剑挡了回去。奉以和孟阔背对背,他看向远处还在激战的几个副将:“老孟,实不相瞒,我已中毒镖。倘若我有不测,季将军接替我的位置,带剩下的人去漠北见成老将军!” 孟阔一听大惊,猛地转过头,看到奉以肩膀上湿成一片的黑血,一蹦三丈高:“哪个王八蛋放的镖!!!老子要砍死他!!!” “注意敌人!!”奉以喝了一声,坚持良久渐渐感到毒性难以自抑,四肢被抽空顿感无力,对方一击袭来,他拼尽全力一挡,猛然退后直挺挺的倒下,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宝剑,孟阔接住他,发了疯地挥舞手上的弯刀,要将对面的敌人削成肉片一般。 周围血光成片,人影憧憧,视线模糊的最后,奉以看到路尽头一名从包围圈外带着救兵赶来的少年,手持长剑,如天兵下凡杀入阵中。恍然如同二十年前的那个人,也这样般杀气腾腾,每每在他绝望时降临,让敌人闻之丧胆! 铁蹄声轰轰隆隆由远到近,兵马提前到来让少年郎们精神大振。 少年和救兵的加入一下子将紧张的局面扳了回来,可少年与敌人打斗不过三招,立马现出原形,捉襟见肘,有人把他拉到一边,“丠学士你还晕着,刀子不长眼,别撞上,一边先歇歇吧!” 丠姻准惨白的脸微微一红,被骑兵队长强迫推到重伤患的圈子里,见一个满脸是血看不出面目的小子瞪着他,其余人也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个幸免于难据说还晕马的没用家伙,掌柜面对众多目光,不好意思地拱手:“在下来晚了。” “你怎么算到这边有埋伏!?”大半个脸染着血的小子冷冷地问。 “在下在驿站睡了一觉醒来,见各位迟迟未到,怀疑各位莫不是已经改道,急忙往返,途中见东方空中信号弹升起,心知不妙,于是以奉将军的名义求这附近的郡守借来一千精锐骑兵前来相助。郡守见我身上着装和组绶知我并非信口雌黄之辈,一听奉将军大名立即应了。” 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在睡觉!!!周围的人有种想把他撕了的冲动。 “你如何和这一千人同时赶到?!”那人以赤/裸裸藐视的口吻问道。 掌柜这下连耳朵都红了,让他做回英雄不行么!恨恨地望了那小子一眼不甘愿地道:“路口处停有马车,在下......乘马车来的!” “......”问话的人转过头,抬起捂着腿上伤口带血的手擦了擦脸,摸了摸耳朵边的卷毛,装作看不见掌柜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