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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了,“我在北京上了一个二本,现在休学了,等明年夏天开学继续上大一。” “洋哥你哪儿人啊?” “河北的。” “哦哦哦,怪不得普通话说的这么好,我是北京人。洋哥你住哪儿啊?”顾以辉又问。 “就住在朝阳,离超市很近。” 顾以辉点点头,“我以为你住在员工宿舍。” “没有。” 当初于洋考虑了几天要不要搬来员工宿舍住,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也能获得一笔不小的收入,但是自己单身汉一个,又是个同性恋,根本不必存钱给孩子买奶粉。 况且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毕竟不方便,每晚入睡时一间房间里有别的男人酣睡,这个男人不是郑邵峰,光是这么想想于洋就全身僵硬,还是觉得还是自己住在家里比较好。 顾以辉说话带着浓浓的北京口音,于洋一直认真听着,偶尔回答一两句男孩儿的盘问。 手记闹钟响了,崭新的苹果手机,除了每天的闹钟和几天不一定有一次的电话,手机对于于洋来说几乎没有用处。 于洋关掉了闹铃,“上班了。” “啊,”男孩子起身,“我刚刚来面试,我得去一趟经理办公室,待会才能去上班。” 于洋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显然对于这孩子的工作情况毫不关心。顾以辉却热情的道别,勾着他的肩膀锤了一下他胸口,说了声,“待会儿见。” 之后一个下午果然没再见到那个孩子,于洋把一台一台洗衣机从车上搬下来,扛进仓库,右手食指指甲在搬洗衣机时候被掀起来,于洋甩了甩手指,钻心的疼,把半截指甲撕了下来,用手纸裹了裹。 于洋盯着自己的十个指头,指甲要剪一剪了,有些微微长了。 下班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在对面的小超市买了一包创可贴,草草贴了。 今晚新进的货,又连续加班几天,部长说明天可以给他放一天假。 于洋想了想,回家洗了一个澡,换上了郑邵峰没带走的衣服。深色卡其的休闲裤,尖头休闲鞋,浅藏青格子的灰色衬衫,加上一件白色外套。 于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了,瘦了,眼睛下面有一片浓浓的阴影,深陷的眼窝使整个人显得有些神经质,似乎比三个月之前还要难看。不得不承认,郑邵峰那样优秀的男人,选择离开自己才是对的。 大学毕业之后,郑邵峰选择了到工业发达的法国继续深造,当他告诉于洋自己的决定的时候,于洋一脸吃惊,显然没料到男人会出国。 他嘴巴开开合合几次,问出了一个愚蠢可笑的问题,“你会法语么?在法国语言不通怎么生活啊?”显然是苍白无力的挽留。 “啊,我已经通过了法国TEF考试了,拿到了巴黎工商会的法语水平资格证书。”男人的脸上尽是嘲弄,“我没告诉过你?” 于洋摇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接着摇头,“你没说过,我不知道。”他本来就话少,此刻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他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了法语,居然还考过了这么牛B的资格证书。 于洋把凉水泼在脸上,清醒了一些,从记忆中醒了过来。 从床垫下掏出两千块钱塞进裤兜,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开了门。 ☆、第叁章 于洋坐在吧台一杯一杯喝着酒,酒吧里放着悠扬音乐,晦暗的灯光里隐约能见一对对男子调笑。 于洋微微有些醉了。 瞥了一眼在最边上坐着的男孩儿,暖色碎花衬衫,很瘦,很普通,单眼皮,眼睛的形状却很好看,睫毛稀却很长,直直的铺下来遮住他的眼神。 男孩儿抬头,正看见于洋看他。 男孩笑着走过来,抬脚勾了一下吧台椅,贴着于洋的身子坐下来,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于洋没说话,盯着他的眼睛。 男孩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眼睛最吸引男人,故意眯了眯,垂着眼睛盯着杯中晃动的酒,眼里波光流转,然后一口喝了,魅惑的舔了一下嘴唇,笑着对着于洋举了一下杯。 于洋也喝干了杯里的酒,指节敲了敲吧台,侍者麻利的倒了酒,于洋拿起夹子,贴着男孩儿问,“要冰么?” 男孩儿笑着点头。 于洋很绅士的给两人加了冰。 男孩趁着于洋喝酒往他身上又蹭了蹭,于洋没说话,只是鼓励似的勾了下嘴角。 “我叫lin,你呢?”男孩儿往于洋耳朵里吹着气。 于洋晃了晃酒杯,酒吧里的酒大都是假酒,喝的有些多了,脑浆子疼。 “寒号鸟,我叫寒号鸟。”于洋说。 “啥?”lin近了一些,酒吧里的音乐还算是轻缓,lin又问,“你叫啥?”显然没听清。 “寒号鸟。” “寒号鸟?”lin笑起来,“这是什么名字,小时候听过那个故事里的寒号鸟么?最后被冻死了?” “是。”于洋一杯接着一杯喝,“得过且过。” lin歪着头看他,打量了一番,“你是个富二代的少爷啊?”于洋摇摇头,“不是,出来打工的。” Lin撇撇嘴,“那说什么寒号鸟,我以为你可以吃老子过日子。” 于洋笑笑,“你管我干什么的呢,能买你一夜不就得了?” lin转过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坐台的?” “一看就知道了。” Lin因为吃惊微微张了嘴,转了转眼睛,“我刚做这个不久的,开学凑不齐学费我才……” 于洋摆摆手,打断了lin的话,他没耐心听男孩子这一套,“这儿的宾馆太贵,我就带了一千块钱,便宜宾馆不如给你,你说呢?” lin慢慢的笑了,一侧脸上浮现一个酒窝,“您是上帝,当然是都听您的。” Lin扶着于洋起来,于洋捏着lin的下巴,“是先去吃饭呢,先去看电影,还是?” Lin眨眨眼,打开手机在于洋眼前摇了摇,“都两点多了,你确定要去做别的?等天亮了我可是要多加钱的。” 于洋眯着眼睛掐掐他的脸,“等咱们到了宾馆就快亮了吧?” lin躲开了,“好吧,那就明天一天吧。” 于洋坏坏的笑了,“你还挺着急啊。” 两人进了宾馆。 Lin先去洗了澡,擦着头发的时候忽然问,“你在上面还是下面?” 于洋摸了摸下巴,“我像是花钱找艹的?” lin撇撇嘴,“不是,万一有些人客人有特殊癖好呢,是吧。” Lin主动勾住了于洋的脖子,“你要不要试试,其实在下面很爽的。” 于洋“哦?”一声,一脸戏虐的不信,“爽你怎么不愿意做下面?” lin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