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虔诚
24 虔诚
发泄毕,男孩仍放松不下身子,眼神迷离地望著她狼狈的躯体,口里吐出浅浅的喘息。 他用脑袋蹭了蹭女人仍抚在他头顶的手,又吸了几下鼻子,持续不发一语地看著她。最后,又将她缓缓按向自己 他用双唇贴上了她侧乳边弧,那没被浊液沾上的白净处。 男孩轻轻阖上眼皮。林雾琴低头,看见他的神情虔诚、沉稳,动作轻柔,像在怜爱著刚到手的至宝。 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发窘地别过头,任凭洪谦生以他干燥的唇全情投入地轻抚她微凉的肌肤。 惟那肃穆的模样也只维持了几秒。男孩赫然弹开,尴尬地看向自己的腿间,而这也让她疑惑地看去。 顶部龟头还沾著阳精的柱体才疲软没多久,便又变得炙硬如烧铁,一边吐起前液,狰狞地竖在那儿。 ......高中小男生。林雾琴又担心起自己起来。 .... ....不要再看了。洪谦生一只手就蒙住她的双眼。 摁著她眼框的手掌不仅温热,还带有一股潮湿的腥。 !林雾琴才刚纠结起玲珑的鼻,他便发现自己伸错手了。 这、这次真的不是....! 重获视野后,她看见他的耳根又红的要滴出血来了。 呃,嗯...... 可同一只手又不紧不慢地探上前。 两人相看无言地对视,房内的空气虽静谧如凝,林雾琴却感觉能自他那如猎捕者般的眼中,听见那霹雳啪啦地燃著的烈火。 男孩的柳叶眼含著试探与情欲,用那只沾染著雄性气味的手渐渐逼向她的脸颊。 尽管味道是真的腥,但她没躲开。 她喜欢他的脸此时却已不只是因为像某个人。 她尤其喜欢他看她的眼睛。那双有一大半时间都瞪著她,但又总是彷彿无时无刻都在嘶吼著想要她的眼睛。 和某个人不一样。 可最后洪谦生也没碰上她。他的手改伸向茶几下方的置物架,抓了几把面纸,敛起流露欲望的表情,摆出一张冷淡的脸擦拭起她,彷彿底下那硬挺嚣张的孽根不属于他。 林雾琴见状,也转身抽了面纸,啊,我也来擦 不行。我会自己弄干净。 可你这样....她挣扎起被他铐著的手腕。 如果她只能被动地被擦拭,她又会开始开始想入非非的。 毕竟,方才发生的一切可让她的两片腿芯粘腻不已。 那....他稍微松开了手,妳把我弄干净。 她跪在沙发上,单手扶墙;而他坐在她跪著的双腿间,抬头望她。小套房里昏黄的灯光下,比起甜蜜的事后调情,此时擦拭著彼此的两人更像是彼此相互的侍奉者。 女人被男孩支配,但男孩的七情六欲却事实上全由女人主宰。 至于那锅冷掉了的鲑鱼蛋花粥,还是在洪谦生离去前全被他吞进肚里了。 ----- 翌日。 〔午安,身体好点了吗?〕 〔昨晚发现今天食物没了[哭脸]〕 〔妳那不是有超市吗〕 下班后,林雾琴直接在大楼里的超市门口瞧见他的身影。 男孩今天并不如平常穿著卡其色制服裤。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底色藏青,白色印字的球裤。精瘦细长的小腿被露了出来。 军绿色的校服夹克上还斜挂著一只球拍。 谢谢你来....网球?今天有体育课? 羽球。来只是为了我的晚餐而已。他收起手机,空下的手不容分说地抢下她握著的购物篮。 好玩吗?想吃什么? 蠢问题,她当作自己是在哄小弟弟?他翻了一个白眼。 普通吧。随便。 林雾琴不知晓自己又惹怒他哪里,只好默默地又开始拿食材。 平常放学都在干什么呀?她见他怒意似乎又淡了,便又开始尬聊。 我才刚考完学测欸。 嗯....那考完后平时都去哪玩? 留校、打球、吃饭,上礼拜突然想去图书馆,他斜瞥她一眼,可现在去不了了。 哈哈...... 那妳呢。 咦?女人的杏眼与细眉皆扬了起来。对于两人能顺利接起话,林雾琴感到有些欣慰。 妳....洪谦生别过脑袋,只是好奇单身女人平常下班都在干嘛。 我....我都去图书馆,哈哈.... 妳该不会都是去那边看男人、睡觉,然后吵别人吧。 呃。其中一项被说中啦!没有看男生,也没有吵别人,但上班真的很累....她窘迫地辩解。 现在不读没关系吗?男孩没将正眼对著她,而是死盯著她挑菜的动作,会计。 我...... 她本想趁机抱怨,就算她大学念全国第一志愿的P大会计系,出社会第一份工作也是会计,可她一点也不喜欢会计。 可她又想起,上周洪谦生曾经表示过他学测一阶也填了会计系,刚到嘴边的话此时又吐不出来了。 她可不想去做浇灭年轻学子对会计的热忱这种事啊。 我之后会想办法,哈哈....只好随便塘塞。 洪谦生虽说话不爱顾全他人颜面,可他其实敏锐的很。他当然听出了女人言不由衷,并且为之感到生气。 对,生气,气她不肯对他说心里话。他就不值得被她倾诉吗? 他又皱起了眉。 林雾琴结帐前向他要菜篮时,他几乎是将菜篮摔到结帐台前的。 她见那小子又莫名其妙摆起脸色,变得有些慌张无措。 洪同学....你怎么啦? 他的眉皱得更用力了。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此时彷彿散发著戾气。 只见他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提袋,却满脸不悦、先发制人地迈出步伐。 虽然同时提著球拍、书包与购物袋,可他手长脚长的,穿著跟鞋的林雾琴差点追不上他。 洪谦生!她用尽气力去喊,整个停车场全是她唤他的回音。 见那背著大包小包的清冷身影止住脚步,回头瞪她,她又耸了起来,方才大叫时所抛弃的羞耻心立马灌回头顶。 你....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就....他仍瞪著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提著一堆物品,匡啷啷地踏步至她眼前。 那双柳叶眼已因气愤而睁得十分大,他焦躁的神情凑近了她伧惶的脸。林雾琴还发现他的眼角多出了方才她自远方所没看见的红。 妳不也都没说吗?他原本的干净的嗓音像蒙上了层水气,我不也是都不知道吗。 原来,对他人心思怀揣过多的预设,并非是待人接物的最佳解。就算是出于善意也一样。 她纤柔的手犹豫地伸向男孩。他故作嫌恶地躲了几回,可那只手紧追著他。最后,他烦躁又投降似地垂下脑袋,任凭女人的指尖全数陷进他的发丝。 她仰著头,像抚摸大猫般地揉著他柔软的短发,抱歉.... 这不是他抬起被她揉著的脑袋,视线里的不满仍未消退,他想听的才不是她的道歉。 没关系,抱歉,她回他以似水的微笑,我以后会好好说的。 他点点头,悄然淹没至对她的渴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