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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舍不得我这样一个人。”一个懂你内心最脆弱最懦弱一面的人,一个对你绝对忠诚和诚实的人。 而这个人从不能带给你快乐,所以你从来不会在乎。 林致深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他转过头和她对视,四目相对,脸近在咫尺,呼吸打在对方在唇上。 “你手上还插着针。”她提醒道。 林致深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俯得更低,他吻到她的唇,干涸的嘴唇有些脱皮,摩擦在她保养较好的唇瓣上,粗糙的感觉并不能带来愉悦。 他在掠夺,可是梁薇没有回应他,她甚至没有闭眼。 等他吻过,梁薇直起腰板,说:“你觉得这个吻愉快吗?” 林致深微微眯眼。 梁薇握起他的手放入被窝里,动作温柔,她说:“你当初把我带在身边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分道扬镳,这一生太长,我们永远都不能只活在痛苦的一面里。你能忍受这种煎熬,可我不行啊,林致深,你一直都不懂我。” 他的眼眸依旧深邃暗沉,橘色的灯光在他眼里倒映得十分冰冷。 梁薇说:“睡吧,我在这守着。” 他后来真的睡着了,梁薇沉在沙发里一直未合眼。 她当初怎么和他认识的呢。 时间太久,她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在一家酒吧的包间里认识的。 她坐在林致深身边,陪着抽烟喝酒,他话不多,倒也轻松。 林致深长得很俊,气质也很好,不过她见多了,这种衣冠禽兽的富二代。 去上厕所的时候,偶然听到同包房里的女的谈论林致深。 她们说,别看那个男人长得好看,但是可难接近了,想从他身上捞钱省省功夫吧。 她们说,你知道吗,他是个瘸子,也不知道瘸成什么样,那方面行不行。 瘸子。 她忽然感兴趣起来,以至于后来在包房里一直在观察他的腿和脚。 那个晚上上床的时候发现,他确实是个瘸子。 他的右小腿整个都没有,都是假肢。 他把她抵在墙上做,至始至终没有去床上。 动作并不粗鲁。 就做了那么一次就被他带走了,她也接受这种‘包养’。 林致深很少和她做|爱,更多的时候是和她一起吃饭看电影,做一些很普通的事情。他给她钱,给她房子,给她一个表面上的家,他给了她太多东西。 但她和他几乎没有交心过,他所有的东西都是通过他身边的人听来的。 有可能是他们两个太过相似,所以她通过那些事情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几年,不痛不痒,不咸不淡,说是情人却更像是朋友,说是朋友,可是又不是。 梁薇扶着额头,头疼。 过去的事情千丝万缕都交织在一起,她甚至都不能给她和林致深的回忆圈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天明的时候病房里还是黑暗一片,她把窗帘拉太紧。 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致深下床,慢慢的,平稳的,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揽住她的肩,让梁薇靠在他怀里。 他抚摸她的手,手指骨分明,纤细而漂亮。 这双手无数次摸过他的假肢,而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她懂他。 她懂他。 他从来都不信,可是不想放走唯一一个说懂他的人。 梁薇闻到熟悉的香水味,醒来。 两个人都沉默着。 还是例行检查的护士小姐打破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寂静。 护士小姐拉开窗帘,阳光明媚,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检查完,说是没大问题。 梁薇站在窗边逆着光,说:“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林致深淡淡的嗯了声,“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也好。”她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梁薇临走前,林致深忽然叫住她,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梁薇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却笑着反问道:“我身边那么多男人,你说的是哪个?” “昨晚,在海边,和你一起的那个人。” 梁薇长长的奥了一句,“认识的朋友。” 他偏过头没再看她,梁薇离开。 视频里,梁薇笑得很开心,发自真心的。 昨日,月圆的中秋,有人在笑有人在醉。 ...... 林致深叫了两个人,一个人载梁薇回去,一个人把梁薇的车开回去。 两辆车同时驶入乡间小道挤进楼房之间时,村里的老人眼睛都直了,又在议论非非。 梁薇很困,匆匆进门,瞥了一眼陆沉鄞的院子,那辆面包车不在,他应该在上班。 ...... 下午,林致深起来上厕所,瞥到沙发上的手机。 是梁薇的。 他知道梁薇的锁屏密码,解锁,跳出来一条信息。 陆沉鄞:你回来了吗? 陆沉鄞。 林致深看着这个名字思索很久,拿了手机,出院。 司机接到他的电话很吃惊,想劝他休息来着,又怕被骂,只好按照林致深的吩咐开车带他去梁薇的住所。 路途很长,他长时间坐得很不舒服。 到达别墅时已经黄昏,最后一丝光线渐渐隐没在云层里。 周围的狗叫声此起彼伏。 林致深抬头望着这个别墅,没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 他猜梁薇还没醒。 他坐在车里等。 村子不宁静,总有些闲言碎语在流淌。 陆沉鄞回家,面包车路过那辆黑色轿车,艰难的从旁边挤过,他望了好几眼,隐约看到个男人。 只是不知道那辆车停在梁薇家门口干嘛。 “林总,要不敲门?您脸色不太好。” 林致深又抬头望了眼窗户,灯忽然亮了。 他说:“我去找她,你在这等着。” 梁薇睡醒下意识的摸手机看时间,却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