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小曇曇,起床,太陽曬屁股咯」 照例行公事,是布蘭琪·史黛勒將蕭素曇喚起的。這幼稚心性的師姐打開房門,一把撲上床頭,將還沒醒神的師妹用力一抱,又是揉捏又是親親的,熱情極矣。 「布蘭琪主人,我不是布偶」 「可是曇曇太可愛啦,師姐自控不能!」 「布蘭琪主人,我需要去灑掃三門。您、您再這麼蹭,我的性慾又要起來了。」 「沒關係的啦,師姐投餵妳」 「您沒有著魔門的道呀。為什麼您好像比我還熱衷媾和之事呢?」 「那全是曇曇太可愛了的關係!」 「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龍主人會怪罪的。」 「那也是怪罪我。放心啦師傅哪裡捨得罵妳,寵上天都來不及了還罵。他敢罵,我揪蘇副掌一起罵回去!」 蕭素曇嘆了一口氣。因為魔門的淫紋穢法,她的心智退化容易對男性產生依賴心,但她每每都覺得布蘭琪簡直比自己還幼稚。還有蘇活蘇副掌門也是,在外人面前講話頭頭是道討價還價,只有自己人就搖身變成世間罕見的調皮鬼。到底誰才是神智被人動了手腳的那個? 「好啦,布蘭琪主人,您起來您是來叫我起床的,您不讓我起身,我只好繼續睡下去了。」 布蘭琪依依不捨又親了一大口,這才放開。「要吃早飯了嗎?」她問。 蕭素曇亦閉眼,感受子宮的狀態。「本來不太餓的,現在餓了。吃完再去掃地。」她撫摸自己的下腹,隨即感受到淫紋積累一日的性慾不受控逐漸爆發開來。她抱怨:「都是您的錯。」 她的師姐露出個得逞的壞笑:「乖啦,小曇曇,躺下來吧!」 蕭素曇依言躺臥,雙腿大開,撩上衣袍,露出底下已經濕透的肉穴,只幾秒鐘就成了個被肉慾折磨楚楚可憐哀求的樣子。「快、快點,布蘭琪主人」 「貪吃鬼。」布蘭琪打趣,從一旁的儲藏櫃取出了一枝木質假陽具,沒有憐惜心找對了洞口就整根送入,直插到底。「小饞鬼,喜歡嗎?」 「喜歡,是主人給的都喜歡」顯出了無可救藥的幸福痴態。 「那我們再有趣點?」施一個移動咒法。不用手拿,假陽具就自己激烈抽插起來。布蘭琪拿出了構想已久的壞主意:「好啦,懶惰鬼小曇曇,起來,穿好衣服,去掃地了!」 「您、您要我帶著這個去掃地」 「節省時間。快呀!」 「您只是想欺負我而已!」 蕭素曇試著挪動癱軟的四肢,最後是用滾的翻下床緣。扶著牆壁和床柱,總算是站起來了,雙腿還在激烈發抖。陰道裡無規律震動的假陽具幾乎剝奪了她的所有專注力。 師姐上前搭把手,笑盈盈地:「這不是做得到嘛。」給她披上了外衣,繫好帶子,攙扶著她離開。 結果師姐多少還是有良心的,取了掃具到了定點之後術法便停了,只是簡單的含著一根假陽具。蕭素曇手臂捲著掃帚的枝幹,一腳踩畚箕,些許滑稽,多少已經習慣了單手的掃地方式。但這枝假陽具是專門依著陰道的尺寸、頂著她的敏感點所做,不論轉身、走動、掃地,都刮擦在她的敏感點上,解渴的同時反而更激起了慾望。 「布蘭琪主人果然就是想作弄我。」她下了結論。此時淫水已經淌滿了她的大腿內側,她不愛穿褻褲甚至時常連下褲也不穿,沾得雙腿間全部都是黏滑液體。想要取出礙事的假陽具又捨不得假陽具帶來的快慰,猶疑之下只好先跪在三門前朝著高吊的銅鈴虔心敬拜,想著師門有繁有簡的大小訓誡,藉此稍微穩住了心情。 起來的時候地面上已經有一個水印。她苦惱拈起一絲黏液:「我到底是來掃地,還是製造髒亂?」水印在清潔陣法的作用下立刻抹去,她便覺得自己根本在做白工。 仔細想想,的確是白工,掃三門所要的修行是心靈的鎮靜,掃除只是通達的媒介。想通了以後,她乾脆棄置掃具,朝著山麓美景席地盤腿而坐,靜心,盡力忽略子宮帶來的雜意。 這一跪,恍然入定,就跪滿了一個時辰。過了寧靜的一個時辰,強押下性慾的反撲一瞬間便如潮水般上湧。蕭素曇以手支撐,勉強站起,收拾掃具,她還得去獸圈勞作。掂量了下自身,幾個月來的體驗讓她的忍受力上昇不少,只有「激情情慾」的淫紋發動還是能用意志對抗的;真要使她失去理智成為懂得求歡的母獸,那至少得第二個「陽精成癮」也發作才行。 她知曉自己沒有世人提倡的道德觀與羞恥心,這似乎是第三個淫紋的作用。並不是羞恥的緣故,也一點不厭惡情慾,她不喜歡的是身體和腦袋都不受自控,所以一直在練習抵抗淫紋。 雖然她的主人們似乎不支持她這樣忍耐的樣子。 靠著掃帚的支撐,踉蹌到達了獸圈。毘沙門門人少,豢養靈獸一向不多,是蕭素曇成了門內有史以來第一個獸修才特別為她擴建的。結果擴建又成了枉然。 獸圈分兩側,成年靈獸在一側,幼仔在另一側。蕭素曇先到左側,這兒現在作主的是柳細鶴的金翅大鵬,名為斬意,修為年資雖不是最高,卻最為熱心。她為料槽添滿靈穀,撫摸金鵬頭頂的羽毛,金鵬開心鳴叫一聲,親暱磨蹭撒嬌。 「裡頭的三位前輩還好吧?」她問。 金鵬又發出肯定的鳴聲。 靈獸的叫聲在常人耳裡恐怕至多只能分辨出喜怒情緒,然而天生靈獸使的蕭素曇卻能理解靈獸叫聲的明確意思在天生靈獸使眼裡,靈獸與人類一同,都是能交流思考的天生萬物,並沒有優劣差異之分。她聽了便說:「原來偃幽前輩碰傷到了牙,我等會兒拿點獸骨給他補補。也替我向三位前輩遞糧草,抱歉,畢竟他們都是雄獸。噢,還有新來的赤頸犬。」想到雄獸她又腿軟了,穴裡才塞滿一個假陽具,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是覺得熱呼呼而且帶毛髮或硬刺的更好。靦腆一笑:「小輩現在進去就不用出來了。」反正未時就得進去了。 接下來是右側的幼崽。右側是擴建的獸棚,原本是蕭素曇契約靈寵的住地,現在變成她產下的靈獸仔的育幼巢。八個月來她一共懷上了十胎,四胎流產,剩下的六胎靈獸仔全都養在這裡。每一胎都是不同的靈獸,照顧起來很是費功夫,她現在每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打理這些脆弱的小孩子,幸好往日在青堂獸門的知識基礎打得好,雖然疲累倒也沒有慌亂。 這裡頭年紀最大的,一對銀鬃獅的幼獸見她來,自動自發把最小的弟妹給叼過來。那最新出生的是紅狐狸幼崽,共有三隻,不到二週的時間還沒讓牠們學會睜眼,本來窩在巢裡突然被抓起,略顯慌亂,蕭素曇趕緊將牠們抱進懷裡安撫,與此同時解開衣帶,露出乳房。 反覆的懷孕生產使乳房沒有退奶的空閒,原本小巧可愛的乳鴿膨脹一倍大小,乳頭伸長,隨時可以擠出乳汁來。幼獸湊上來,細小的乳牙啃咬輸乳竇,有節奏的吸吮,乳汁便源源不絕流出來,很快餵飽了體積還小的三個小傢伙,狐狸崽吃飽就睡,細嫩的腳爪扒在乳肉上打著呼嚕,時不時動腿踩一踩。 敏感的胸脯被自己的孩子無心之失地玩弄,再度刺激了性慾,只覺得下體又湧出了一波潮水。但還不到時候,今日排定了是未時第四樣淫紋發作,而依往例,積累性慾愈強,愈容易懷上獸胎。她可不能壞了事。 蕭素曇掂量今日乳汁還有剩餘,取出一個碗,將乳汁擠壓在碗中。孕婦修士的乳汁也蘊有靈氣,比起糧草更是適合幼崽的補品,不可浪費。擠出的乳汁與磨碎的靈穀粉末拌在一起製成糊狀,盛在尖嘴的特殊湯匙裡,喂給另一群幼崽:出殼半月的稚雞。尖嘴的設計正符合幼鳥,吱吱喳喳將特製的糊舔了乾淨。 確認鳥兒也飽了,下一個關照對象是水缸裡的雷霆海蜇的卵。雷霆海蜇本該生活在溫暖的水域,為擬劃適當環境,最需注意的就是保持水溫、勤更換水,水溫有門主的小法陣維持,換水只能人工。蕭素曇斷了一臂,傾倒水缸這動作對她來說太困難,非得要用點法術借力才行。她的主人們也不喜歡她用法術,這是讓她很困惑了,哪裡有修士不用法術的?就算是門派的公奴,她首先也是個修士。急躁威迫她趕緊修行,不能跌了境界,一方面又要求盡量不動用法術,矛盾。 用法術抽出了一半的水,再填入一半,如此三反覆。然後摸進缸內,將卵串中腐壞的卵給摘除,健康的卵被觸動時會釋放微小的電流,而死亡的卵摸起來冰冷。品質不佳的卵在初幾日都已經淘汰掉了,現在留下的卵大概率都不會再死亡,這讓蕭素曇鬆了口氣。即使是自然的規律,親手摘除自己肚子裡孕育出來的卵讓她心感不捨。 指尖酥麻,一路由底至頂。雷霆海蜇的電擊極有辨識性,這麼一電她又紅了臉想起被成體的雷霆海蜇勒緊脖子,制服手臂,拖進河底交媾,電擊,最後出產前滿肚子都是電卵,天天被電得暈呼的體驗。事後門主認為太危險,加之金屬性的電擊克制蕭素曇的木靈根不利修行,便嚴厲禁止了,負責監督的蘇副掌也被唸了一頓:「給素曇挑丈夫謹慎點!」有些可惜,從此蘇副掌也不讓她碰金屬性的靈獸了。 三組初生幼獸都照顧完了,再巡視有些年齡的。自銀鑠帶回的公母銀鬃獅依然活力十足,互相追趕;一隻鱷龍總是懶洋洋;還有一隻為外界修士所見定會驚訝不已在眾多仙門中只餘雄獸而惱煞眾人的定風狼,竟有幼獸誕生! 每次餵食這頭綠毛小狼的時候,蕭素曇都頗有感觸。 一年四季都在發情,孕期不用一個月,孕期間不用休養,能生產任何物種,怎麼操都操不壞。若放在畜產的學問裡頭,簡直是所有畜牧戶夢寐以求的完美的母畜。她想,若父親聽到女兒竟成了這等神物,應該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廢話不多說立刻找來名種馬配種吧。良好的母畜意味更上一層樓的子代產出,精進的子代帶來更多、更多的名望與錢可好極了。 「好想多生點呀。可惜人只有一個。」她有些失落。不過轉念想,運氣夠好的話今天又能懷一個。高價的牲畜不重在量而在精,她必要小心保護每一次的懷胎。 再過一陣,門主龍髓捺就趕來了。他來得匆忙哪次不匆忙手上還握著毛筆宣紙,墨跡印到處都是。「還行嗎?」老樣子,劈頭就問這一句。 「沒問題的,龍主人。」 只是這次古怪地,龍髓捺上前捧著她的臉頰,仔細看了看她的顏面。「還是妳可愛。」他稱讚。「蘇活大小姐那叫欠扁。」 「主人又惹龍主人生氣了?」 「對,真希望一輩子都不用再看到那死小孩。」 「這可不行的呀。您說門人就像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龍髓捺扶額:「總覺得妳誤會了我的發言,不過大抵沒錯。所以聽好了呀,別傻傻被你師叔師兄師姐欺負了,他們最愛玩妳,哪裡不對就來找我告狀,聽懂了沒有!」 「懂了,龍主人。」 「訓話的場合叫我師傅。」 「這是訓話?」困惑的表情。 「大概是吧。」龍髓捺又覺得頭疼起來了。「先別說這,第四樣紋路要發作了,我把妳扶去偃幽那裡,等會妳可走不動了。」挽住她的獨臂。「我說妳啊,怎麼會想跟蜈蚣交媾?那麼多腳怪可怕的吧。」 「想生他的孩子。而且不可怕,沒有靈獸比人可怕。」 「唉算了,都依妳的,妳開心就好。莫忘毘沙門天是妳第二個家,我們都愛護著妳。」他淡淡地,無人能聽的音量:「是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