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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在美国遇见的那会儿倒是自己剪了刘海,现在想来那奇奇怪怪的刘海还有点儿好笑。 “你干嘛笑!” 脸上仅是一瞬的变化都被人眼尖地捕捉到了,向海没辙,只好坦白了说:“团团自己的手艺有点……不太理想。” “我就知道!”陆见森揪着他额前过长的刘海,“我就知道这么难看一定是我自己弄的!” “没有没有,其他方面团团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可能就是经验不足。” “哼,哼!”陆见森握着小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他就假装自己被打倒在地上,陆见森还在揪自己的头发,“哥平时怎么弄的啊?” “自己剪啊。” “那你怎么就剪的那么好看!” 向海本想安慰他“熟能生巧”,可心思一转,又换了个答案:“不知道啊,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陆见森冷不丁地又被撩了一下,红着脸小鸭子一样地跑进厕所里去了,占先了一步把门锁上,说什么都不肯开。 “团团,乖乖团团,开门。” “你不准再瞎讲话!” “好,好。” 向海嘴上答着,等陆见森门拉出一条缝来时,又一脚卡住了,样子看着正经,话却说得油嘴滑舌:“团团,我瞎讲什么了?” “你,你就是,你……” 陆见森两只手都用上了也搬不过向海一只胳膊,还被人钻了空子,侧着身溜进来,在额头上蜻蜓点水掠过一下:“好啦好啦,我帮你剪,团团乖。” “什么,谁要你剪了!你今天去沙发上睡!” “楼下有浣熊哦,指不定大半夜还会摸进来……” “砰!”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向海再回头时,刚才还避他不及的陆见森现在整个人就差爬他头上去了。 “什,什么东西,浣熊进屋了吗?” 向海把人抱在怀里,顺着背:“不会,我门窗都关好了,顶多就是进贼了。” “贼!又进贼!这个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太好……”陆见森一紧张就话多,在批判了一阵美国人造房子多么不符合中国古人的智慧后,发现向海一脸“你说得对”的样子看着,手却在他腰上吃豆腐,“流氓!” 向海这几天已经被这两个字骂得耳朵都生茧了,现在只像是棉花砸身上,不痛不痒,再加上陆见森被吓着了只想找点东西抱着安心,手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不可以!快去,快去看看什么东西,学长一个人呢!” “没事,没什么大事,”向海想着姚承安刚才的态度,悠哉悠哉地逗着陆见森,“万一我下去看了,那贼上楼来了怎么办啊?” “不行,我跟你一块儿去。” 陆见森一招树懒上树,把向海的胳膊抱得死紧,向海也乐得他这个状态,带着他走出门去。 向海挪一步,陆见森就跟两小步,手里还拿着他刚才带上的武器,主人家挂在墙上的棒球棍,楼下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俩走过姚承安卧室门前,意外于对方也这么冷静。 难道不管是贼还是浣熊在美国都是常见的东西,两个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见森正疑惑着,没看脚下,差点一脚踩空滑下去,手里的棒球棍一下子送出了楼梯,掉下去的同时还有句骂人的脏话响起。 他捂着嘴,惊恐地看着向海。 “哥,我不会把他砸死了吧?” “砸死了刚好啊,直接送警察局里去。” “你不要这么……”陆见森一时没想好什么形容词,视线往楼下一飘,就见一男生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俩,手里还捏着那根掉下去的棒球棍,“哥哥哥!他,他来了!” 向海这才正色了一点,把陆见森护在身后,后退了一步。 楼下男生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沉着声音道:“我不打女人。” 陆见森脸一僵,站着不动了。 向海捏了捏他耳垂:“乖,等等。” 言罢就走了下去,楼下人见他下来,身子一顿,随即棒球棍就招呼了过来。 向海侧身一躲,扣住了对方的手腕,一拧,那人就大叫着扔了球棍,向海跳下了楼梯,给了他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嘿,嘿,嘿,等等!” 那做作的低沉声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少年音,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惜喊得晚了,现在已经躺在了厚地毯上,头上的帽子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惊恐的脸来。 “哎呦,这不是陈与光么,大晚上私闯民宅,有何贵干啊?” 向海挑着眉问道,陈与光气喘地风箱似的,脸涨得通红,他原本是想来给姚承安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姚承安靠两根筷子把他插了出去,好不容易又扒到了狗洞,花大精力钻了进来,还没见到姚承安脸呢,又被打趴在了楼下。 “谁啊,这么吵。” 姚承安像是刚听见外面动静似的,这才走出来看,陈与光眼疾手快地翻过身去,把帽子戴上,屁股对着他。 至于陆见森,一溜烟地跑下去,趁乱踢了地上人一下,大声道:“小爷是男的!” 再一溜烟地冲上楼去,躲在了姚承安后面。 陈与光整个人贴在地上,以为这大概就是他人生的谷底了,向海的真低音炮在他头顶上方缓缓响起。 “儿子,爸爸不支持你这桩婚事啊。” 第五十七章 够了 姚承安把冷藏库里的冰块倒出来,放进袋子里,再走到客厅里,摁在陈与光头上。 整个过程中,陈与光的眼睛没离开过他,一错不错地,要把他身上都盯出窟窿来。 刚才陆见森被向海抱到了楼上去,上楼前还在和他拍着胸脯说,要有什么事就喊他。 其实陆见森被向海惯得有点太粘人了,从前他没感觉出来,因为他们不熟,现在熟了,发现陆见森就像个小牛皮糖一样,一旦认准了人,就粘着不放了。 甜也甜,粘牙也粘牙,他是受不起的,让向海自己消化去吧。 陈与光把冰袋捂在自己脑袋上,好半天,正准备开口,他却先一步打断了对方:“你给我好好说话。” 人果然噎了一下,嘴巴动了动,最后憋出来句:“你行李寄我们家来了。” “我们”两个字加了重音,像是在提醒他在这儿是客人一样,姚承安听着那久违的少年音,摸了摸耳朵:“果然啊,肯定是我爸寄的,缺心眼。” 陈与光咬了咬嘴唇,脸上透着不服气:“你宁愿和他们住一块,还要给他们打扫卫生,也不要和我住啊?” 住倒是真的和陈与光住方便,对方在生活上从来不麻烦他,之前向海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住向海那屋,厨房客厅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有几次敞着门,他瞟过两眼,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