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我的萧老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着他,把他抱在自己身侧,出了街区走了好一会儿才坐上出租车,而安齐已经开始流清鼻涕了,昏昏沉沉靠着萧泽勇直打哆嗦。

    萧泽勇抱着他揽在胸前,其实出租车内很暖和,他根本没用必要这么做,萧泽勇这是心急则乱。

    果然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之后,训了萧泽勇一顿,“外面风雪这么大,他在暖气房里呆着突然出来,一冷一热的,能不流鼻涕吗?本来就在发烧,这下夜里危险了。”

    萧泽勇:“我晚上看着他,要是发起热来怎么办?”

    医生:“要是发热了,就用凉水给他捂额头,两条帕子轮流弄。或者用浓度35%—45%的酒精,在前额、颈部、腋窝、腹股沟及大腿根部擦。”

    萧泽勇一边听一边点头,细细记在脑海里。

    另一边,安齐已经扎上针了,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瘦瘦一团缩着,看着十分可怜。

    萧泽勇做完笔记,回来坐在安齐床边,看他缩成一团的样子,怕他睡不舒服,于是把手搓热,伸进被子把安齐的手脚拉平,安齐迷茫眨了眨眼,似乎是看到他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然后顺从伸展身体,闭上眼睛继续睡。

    萧泽勇坐在床头,安齐循着温暖靠过去,他的头缩在萧泽勇大腿边,萧泽勇握住他的手,给他掖被子。

    夜半,安齐果然发起热来,萧泽勇时睡时醒给安齐盖被子,查看他的情况,当摸到他发热的额头时,双眼圆睁,霎时清醒起来。

    安齐浑身滚热,双颊绯红,却连踢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萧泽勇摸摸他的脖子、手臂,发现他虽然晚上打了吊瓶,但仍旧一滴汗也没有出。

    这样可不太好,萧泽勇连忙去打了两盆凉水,把两块毛巾沁进去,然后拿了温度计过去。

    “安齐?”萧泽勇轻轻叫,然而安齐却只是睁开水润润的双眼瞧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似乎一点意识也没有。

    萧泽勇一个大男人,哪里有伺候别人发烧的经验?他心里直叫不好,眉头皱得死紧,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安齐,来量体温,把温度计夹紧。”顾不上安齐听不听得见,萧泽勇坐在床边,把安齐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温度计放在他胳肢窝里,紧紧抱住他帮他夹好。另一只手则把被子提起来,将安齐裹好。

    安齐如同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一样,这么大的动作,他没有丝毫意识清醒的时候,仿佛晕过去一样,可把萧泽勇吓得不轻。

    五分钟过去,萧泽勇把安齐衣服扒开,把温度计拿出来,37.4℃,还好温度不是太高,萧泽勇的心放回肚子里,把安齐扶好,让他躺平,然后给他拿毛巾,物理降温。

    安齐做了一个梦,梦断断续续的,梦里的视角很奇怪,不断移动的视角让他头昏目眩,仿佛自己是一只纸飞机,在风雨下飘摇飞行,被打落打着旋儿往下落。

    安齐恶心得想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睁开眼看到萧泽勇坐在床边,给他换毛巾,闭上眼又继续做梦,飞机转了个圈,安齐的视角也飞速移动,好晕,他不禁又睁开眼睛。

    “醒了?”萧泽勇问,看着安齐,他面红耳赤,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眼球还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然而眼里却没有焦距。

    萧泽勇摸摸他的脸颊,又发起热来了,萧泽勇又换了次毛巾,把毛巾放好,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瓶白酒,一瓶打开,倒在一个碗里,拿棉布沁湿,然后在安齐颈部,手心里擦,犹豫了下,那屋里空调开高,然后把被子拉到安齐胸口处,给安齐腋窝里擦。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萧泽勇再给安齐量体温,37.2℃,虽然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没有下降多少,但是安齐身上却似乎没有那么滚烫了。

    次日一早,萧泽勇撑着脑袋打瞌睡,然后脑袋一滑,猛地醒来,他茫然看着四周,然后迅速站起来,伸手贴在安齐额头上。

    安齐脸色平静下来,眉头舒展,睡得很沉,而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烫了。

    把水盆里的水倒了,两条毛巾收拾干净挂起来,萧泽勇洗漱一番,振作精神,看时间,早上六点半,然后起身往外走,轻轻关上门。

    安齐是被萧泽勇叫醒的,醒来时头还有些晕,萧泽勇拿着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拿着杯子和盆给他漱口,然后把粥递过来。

    “鸡蛋粥,饿不饿?你昨晚也没怎么吃东西。”萧泽勇坐在床头喂安齐喝粥。

    安齐其实没什么胃口,鸡蛋粥有些烫,他第一口咽下去差点儿烫到。

    萧泽勇看他皱着眉头拍着胸口,问:“烫?”然后舀了一勺轻轻吹,安齐把一整碗都吃了,萧泽勇把他放下来,说:“我去学校,你继续休息,早上医生会过来给你量体温,不准出去,外面太冷,无聊就看鬼吹灯,就在床头,我中午会过来,想吃什么?”

    安齐拽着他的袖子,不想让他走,眉眼里满是依恋。

    萧泽勇柔声问:“嘴里是不是还苦?中午吃糖醋排骨?再来一碗酸辣汤好不好?”

    安齐:“都行。”他拽着萧泽勇,“你别走,我不想睡了,晕得慌。”

    萧泽勇:“头晕?”说着,大手贴在他额头。

    ☆、尿一身

    这时的安齐特别乖巧,任他在自己额头上贴,“一闭眼就做梦,晕头转向的,不想睡。”他的声音也软软的,不似平时或懒洋洋或冷冰冰的调子,格外让人心颤,萧泽勇坐在他身边,问:“现在还晕?”

    安齐拽着他的大手,摸他的骨节玩,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安齐低垂着眉眼,头发软软地服帖在脑门,萧泽勇伸手拔了一下,免得扎到他的眼睛,安齐看了他一眼,把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头拧来拧去。

    看着倒像个乖顺的小兔子,不似平日刺猬模样,萧泽勇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这样的安齐,心里头软软的。

    “好。”他说。

    九点多医生过来,拿了温度计给安齐量,萧泽勇也已经给学校打了电话。

    “昨晚还好有你,要不然发起热烧到今天就不好退了。”医生说。

    萧泽勇,“他昨晚打了吊瓶,烧成那样硬是一滴汗都不出,浑身都滚烫了。”

    医生:“他虽然瘦,但体质不错,估计属于平时不生病,一生病就不容易好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防着反复。”医生把安齐眼皮扒开,看到里面有点红,说:“还在烧。”

    萧泽勇点头。

    转眼五分钟时间到了,医生把温度计拿出来,看看,说:“37.1℃,药要继续吃,有什么不舒服跟护士跟我说都行。”

    萧泽勇:“好,谢谢。”

    医生点点头,走了。

    安齐躺得无聊,有点蔫,萧泽勇看看时间,还早得很,9点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