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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自我否定和消极情感里消失了,所剩的只是一个后世穿越来的博士,一位也叫张应的现代人。 张应拿着侄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给他打发时间的手抄本,激动地问她:“素娘!你这书是从哪里抄得的!著书之人在哪儿?” “这是已故的老信国公遗作,后人翻录的。” 张素衣见二叔如此激动,连忙回他。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张应自以为自己知道了一个真相。一个李硕战无不胜,急流勇退,支持各种变革,甚至还一直一夫一妻的真相! 张家谁不知道那个小星是怎么回事!这时代哪里有这样的痴情人! 原来他也是穿越的! 而且是个极其小心,完全不大刀阔斧改革,也没有篡位谋朝野心的穿越者。 想来这穿越者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成熟的年纪了,没有一点毛头小子的急躁和冒失,一直踏踏实实的融入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着这里。 只可惜这里的医疗科技太差,得了心脑血管疾病,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回来的了。 他就说这信国公的一生太过传奇,二十多岁才开始崭露头角,还是寒门出身,居然一直混到位当国公,而且还一直深受皇帝信任。 天啊!真相居然是这样!他老婆知道吗? 他生不逢时,啊不,穿不逢时啊! 若是他来的时间再早点,来的不是这个半身不遂的小子身上,想来他也能跟着李老国公干出一番成绩。 他可是一名……呃……计算机学……的博士。 好吧,好像也干不出什么成绩。 但至少有老乡在,总有一样的普世价值观对吧! 张素衣已经习惯了二叔的神神叨叨。 家中人人都觉得他自残废以后已经疯了,只有她觉得这个二叔是个很有趣的人,从小就一直来找他闲聊。 拜二叔所赐,她好像也有些疯,有些不识时务的观点和所有闺秀都不相同。 比如说她最想嫁的人家是信国公府,因为他们家男人不纳妾,而且都很尊重妻子。 听说他们家里所有进项都是女人管着,连怀孕也不分房,不但不纳妾,连通房丫头都没有,成年了随身伺候的都是小厮。 她承认她善妒,实在无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同享一个丈夫。 当初他爹叫她装病在家不出,以避过各方姻亲想要送她入宫的企图,她很欣然的就接受了。几个妾室她都忍受不了,若是和无数女人争宠,她肯定觉得很脏。 还有就是她总是偷偷躲在二叔房里看她不该看的书。史书、战策、志怪、仙侠话本,甚至他们家的邸报。 每次都是借着“二叔要看,我给他拿去”的名头。 她想她以后肯定过的不幸福。因为当你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时候,要么改变这个世界,要么改变自己。 她是女子,改变不了世界,也不愿意改变自己。 认为世界是错的,总比否定了自己的信念要容易接受的多。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不后悔听二叔说那些奇异的观点。也许只有疯子会说出这些东西,但她觉得这些东西很有道理,也给她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比如说,世家总是会消亡的,因为皇帝会一直集权下去,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 比如科举会造成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局面,世族把持朝廷的影响会越来越小。而恢复九品中正制度是历史的倒退,社会和世界不会允许历史倒退的事情发生,因为生产力是在进步的什么的。 她还会画一种叫做“素描”的图。这种画法似乎只有疯掉了的二叔会。二叔教她画山河地形,人物肖像,教她如何从别人的描述画出那人的形象。 这样的画她存了不少,都在二叔屋子里的暗室里。 她觉得如果她是男人,就凭这一手功夫,去刑部专门做画影图形的官吏也够了。 此时,张应正沉陷在“前辈啊你怎么就死了!”的懊悔中。 他穿过来成了一个古代的残疾人就已经够惨的了,更何况还被人当做了疯子。 当初他一穿来就发现这个身体是有老婆的,而且老婆还没有生孩子。这个平行的世界对“和离”还十分宽容,他半身不遂,自然是连生育能力都没有了,更何况他实在无法接受占据别人的妻子,便放了他这个身体的妻子和离回家。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更孤单无助了。 若不是这个叫张素衣的小姑娘经常来陪他聊聊天什么的,他怕是早就已经精神分裂而真的疯了。对于这个小姑娘,穿来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的他,是真的把她当做家中的后辈一样看待的,除了自己计算机方面的知识他没办法教她,能教的他都教了。 就为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后宅里好生存一点。 “二叔,我娘把我的命书匣子给我爹了。”张素衣坐在张应床前的轮椅上,有些低落的和二叔诉苦:“我娘不告诉我,是把我许了什么人家。” “咦?世族定亲难道不该六礼齐备的吗?”张应不敢置信的问。 “所以我才觉得难过啊。我早就想到会有被联姻的一天。我是张家的女儿,享受着张家的荣华富贵长大,自然也就做好了这一天来临的准备。可是祖父刚刚过世,家中就私下偷偷的张罗我的婚事,虽然我是孙女,也太过……” “也许只是拿你的八字和人家合一合,府里有孝,怎么也要再等三年的。”张应前几年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小姑娘十五六岁就嫁人了怎么办。 这年代难产的几率那么大,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材也绝称不上“健硕”,他真怕会出什么事。 如今好了,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托老国公的福,小丫头最快也要再等三年才能出嫁,十八岁成婚,十九岁生孩子,怎么说身心也算成熟了。 哎,他真是持着男儿的身,操着妇人的心。 呃……好像连男儿也不是。 这么一想,张应连吐槽自己的心情都没有了。 “二叔,你说我到底会嫁什么人呢?我是张家嫡女,怎么也不可能低嫁了。大楚能和我家门第相当的就那么几家,除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