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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龄回头,正好看到他们站在一起说话,奚辞的模样有点不同。 想了想,慢吞吞地踱步过去,待得近了,奚辞突然看过来,看她微微一笑,笑容风清水甜,人也格外地温润美好,让人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大自然的男人。 奚辞将保温瓶拧开,递给她。 里面是外婆一早煮的消暑凉茶,爬山爬了一身汗,喝一口对身体有无穷好处。 郁龄喝了几口,解决了渴意后,又跑去和米天师商量了,“你有什么打算?” 米天师从兜里掏出几枚玉饰,玉饰很小巧,看起来就像女人的首饰一样,在米天师手里灵活地转动着,瞬间玉饰仿佛有灵一般。 米天师朝她笑了下,“先布个阵吧,也省得到时候他们需什么阴邪手段将这山里的妖妖鬼鬼都召唤来。” 郁龄:“……嗯,你请便。” 她果断地挪到奚辞身边窝着了。 米天师去布置了,郁官香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神神叨叨的。她看了看,跑到一旁的林子里,很快便摘了一些郁龄认不出的野果过来,其中有一种比姆指还小一点的野果,外表看起来像缩小版的黄梨的样子,可是吃下去时,先是有点涩,涩过后便是甘甘甜甜的,一直甜到胃里。 郁龄塞了两个进嘴里,然后又给奚辞塞了两个。 对于从小到大从来不缺吃的人来说,这种野果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但是在这山中,偶尔吃吃,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吃什么?我也要。”米天师忙得差不多了,见两人坐着树荫下吃东西吹凉风,别提有多惬意,直接滚过来当电灯泡,就算被这两只虐狗,也继续坚挺地受虐。 郁龄手里抓了几颗,听到他的话,准备递给他时,奚辞已经抓着她的手腕将那手移到自己面前低头啊呜一口吃了,然后折了一串丢给他。 米天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他一会儿,一边自己撸果子吃一边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奚展王!我算是认识了。” 在西山顶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就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郁龄虽然很想有骨气地不让奚辞背,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她依然没有骨气地趴到奚辞背上了,因为两条腿更酸软了,如果真靠自己走下去,走个几个小时她都走不下去。 一定是昨晚被他折腾的!!那种高难度的动作——想想就考验人的双腿承受力好么? 她面上很平静,趁着郁官香和米天师不注意的时候,恨恨地趴在他背上咬了他一口。 偏偏被她生气咬的人还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没事。”她格外平静地回答,见米天师他们看过来,一脸冷漠地回视。 米天师再次嗤了一声。 接着,郁官香因为还要去采山里长出来的菌菇,拎着放在半路中的背篓先走了,米天师对奚辞道:“我要去会会那只野猪,你们呢?” “野猪?”郁龄想起了上个月在山里对她流口水的那只野猪,迟疑了下,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她就不相信身边有这两个人,还有野猪敢对她流口水,到时候让奚辞揍它丫的! 奚辞自然是没意见的。 等终于见到那只从茂盛的树丛中扎出脑袋的黑色野猪时,郁龄一眼就认出它正是那头,因为没有哪只野猪有它那身油光水滑的毛皮,那高大健壮的身躯,简直超过了一般野猪的正常体态。 不会又是只没成精的妖吧? 一见到黑野猪,米天师就笑得像狼外婆一样招手,“哟,猪黑黑,过来,哥哥有话和你说。” 野猪:“……”你他娘的是谁的哥哥呢! 郁龄:“……” “猪黑黑,来呀,哥哥给你好东西。”米天师说着,手一扬,就见他手心里系着一根白绳,绳子下系着一颗青色的珠子。 野猪看到那颗珠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只是……它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奚辞,再看奚辞背上比青色珠子更美味可口的人类,决定为了小命,乖乖地窝着不动吧。 郁龄趴在奚辞背上,新仇旧恨涌上来,深沉地问:“我可以揍它么?”还不等他们回答,又问,“这只猪……还没成精吧?” 野猪一张狰狞彪悍的猪脸看着她。 奚辞说:“可以。” 野猪惊悚地看着他,四蹄往后退了退,奚展王这是又要揍它?就算它再皮粗肉厚,也不耐被只大妖这么揍! “对,就和鹦鹦一样,都是没成精的。”米天师很热情地为她科普,“这山里有很多像这种没有成精的小妖。” 米天师很快便去和小妖们交流了,奚辞见没什么事,背着郁龄下山。 郁龄靠在他温暖的背上,觉得安心无比,说道:“米天师不是专门捉鬼收妖驱魔的天师么?怎么看他好像和妖挺熟悉的,而且还和妖打交道,是不是有点……”太不务正业了?天师做到他这份上,想必他在异闻组里,一定是个让人头疼的人物。 奚辞的动作顿了下,说道:“大米的性格比较……外向,不管和什么非人类的生物都合得来。而且,妖也有好或者坏的,和人类一样。” 郁龄肯定了他的话,“这是自然啊,很多神话故事或者是古代的志怪故事中,也有赞美妖的,妖和人类一样,都是有好有坏。” 他轻轻地松了口气,然后又听到她说:“可是我还是有点怕哎,大慨是小时候在不懂事的时候,就被那些妖啊鬼的吓多了,如果让我远远看着还行,但要是天天生活在一起,还是算了。” 说着,她又幸福地蹭蹭他,幸好这个男人能捉鬼收妖,根本不用怕那些妖鬼继续像小时候一样吓她。 奚辞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决定还是等他们感情深点再坦白吧。 至少,到那时,她能不害怕到离婚才行。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到了晚上,郁龄趴在床上直哼哼。 明明今天她已经尽量让奚辞背了,可是为毛还是浑身酸疼,特别是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 奚辞给她推拿,比起上次被妖物偷袭时撞到树上那种可怕的撞伤,这种运动过量的酸疼还真是小意思,不过看她趴在床上直哼哼,他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看来今天是不能拉着她排遣体内的精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十分乐衷于这种事情,只要一碰到她,身体里就会无端地精气十足,最后全都汇集在身下某处。 在奚辞的推拿中,郁龄终于睡着了。 只是睡